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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Butterfly

我的生日是在一個很奇怪的日子——圣誕節。說它奇怪,是因為在美國,這是一個舉國歡慶的節日,就跟我們的春節差不多。這一天,如果開心,那么很容易就會有所有人都在祝福你的錯覺。要是不開心,那就是全世界的熱鬧抵不過我一個人的孤單了。遺憾的是,大部分時候都不開心。因為圣誕節,別人都是闔家歡聚,我卻只身一人在外飄蕩,而我的家人可能現在正在為另一個小孩挑選禮物。那一刻,特別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怎樣的人,是受人尊敬的先生女士,還是一對卑微的為生活而奔波的市井夫妻呢?這樣的苦思往往都會在一聲嘆息中結束: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們在天堂一定是幸福的。

但是2009年的圣誕節,多年不過生日的我收到了一個巨大的驚喜。直至今天,我仍然難以相信曾經有人送了我一個這么讓人感動的禮物。

25號那天是沒有約定樂隊排練的,鯊魚應該要去陪陳妙,或者反過來說陳妙是要去陪鯊魚的。馬克很早前就告訴了我,這一天他要回美國陪他的爸爸。這樣一來,就只剩下了kk和我。Kk說,我們都是沒人要的人,應該組成聯盟,然后見一對拆一對。我把這當做是一個邀請,愉快的接受了。

kk說:“既然要拆散那些膩死人的情侶,我們就要到情侶最多的地方去!”

一陣竊喜后,我們擠上了最繁忙的公交車,一路搖搖晃晃的到了沙田廣場。沙田是B市的市中心,是這個城市最華麗也最熱鬧的地方,沙田廣場則是中心的中心。

那天晚上的沙田廣場,比尋常還要熱鬧。遠遠望去,似乎正在舉辦一個圣誕晚會。炫目的燈光,嘈雜的人聲,kk在我的耳邊大聲的說:“J,你待在這里不要動,我去買飲料!”說完他就消失了。

我閑的無聊,踮起腳尖想看看舞臺上正在表演什么節目。可是除了一堆樂器和幾個模糊的人影外,什么也看不見。有些觀眾等的不耐煩了,開始離去,我忘了kk的囑咐,興奮的擠了進去。旁邊有人抱怨道,怎么這么久還不開始表演,就在那里一直調音。聽到調音這兩個字,我越發覺得舞臺上的身影有些熟悉,但是鯊魚他們不是應該不在的嗎?

這時,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透過擴音飄進我的耳朵,“大家好,我們是Skin Shiver。我是鯊魚。坐在后面的是鼓手kk,站在我旁邊的是我們帥氣的貝斯手馬克。很抱歉讓大家等了這么久,其實今天我也很緊張,因為我接下來要唱的這首歌,還從來沒有在舞臺上表演過。相信大家也注意到了,我們只有三個人。我們的主唱Jenny現在正在人群中,今天是她18歲生日。”

觀眾開始沸騰起來,大家左右觀瞻,都想找出那個幸運的女孩兒——也就是我。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一向容易興奮過頭的kk就透過話筒喊道:“J!你在聽嗎?快讓我看到你在哪里?!”

我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愣在原地,整個世界安靜的只剩下我的心跳聲:咚,咚,咚,咚......驚慌失措又溫暖無比。從來沒有人這樣為我做過,從來沒有!我在心里一遍遍的重復著:這是6年以來,第一個真正屬于我的生日,而不是該死的圣誕節!

我的紅色頭發一定很惹眼,鯊魚溫柔的視線透過重重人海將我鎖定,他微笑著說:“這一首歌的名字叫做《Butterfly》,送給我們的主唱J,也送給現場的每一位觀眾......”熱烈的歡呼和尖叫淹沒了他的聲音,那一瞬間,壓在我心里的幾座大山轟然倒塌。

我突然領悟到自己并不孤單,有那么一群人是這樣的愛我,需要我。Kk高舉手臂,敲了四下鼓棒,示意演出開始,悠揚的吉他旋律配合低沉的貝斯一遍遍的重復著那些意義非凡的和弦。鯊魚深情的唱著:

今天也跟往常一樣平平常常

睡眼朦朧的我又被人群擠上公交

Smoke mixed with fragrance 讓人惡心的車廂

我在中途下了車 卻不知道該飄往哪個方向

長長的走廊里 臟辮女孩兒彈得一手爛吉他

但她的歌聲卻美麗的讓我邁不開步伐

Oh oh my butterfly

想問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美的人嗎

Oh oh she’s my muse

快跟我走吧 帶著你的歌聲 丟掉你的吉他

這種感覺就像 明天后天都會像今天一樣美好

暗無天日的排練室里終于亮起了燈光

Oh oh my butterfly

想問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美的人嗎

Oh oh she’s my muse

快跟我走吧 帶著你的歌聲 丟掉你的吉他

...

他的聲音穿過層層人海,擠進我的耳朵,回蕩在我的腦海里。我在心里不斷的重復著:他在為我而唱,他在為我而唱!眼淚毫無征兆的奪眶而出。“我被愛著”,“我被在乎著”,“這一天,我等的太久”,“在此刻死去也值得了”......我的邏輯已經無法將這些只言片語組織成完整的語句,而我的身體輕飄飄的,像要倒下去,又像要飛起來。

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應該對鯊魚說兩句話的。一句是“對不起”,另一句是“謝謝”。陳妙說的對,我根本還不了解她,就說自己是她的好朋友。我總是對陌生人傾注太多的感情,卻忽略身邊那些陪伴我更久更長的人。在他們確定交往這件事上,我應該站在鯊魚這邊的,而我不僅沒有,還沖他發火。他沒等到我的道歉,卻依然給了我那樣大的感動,一句“謝謝”都顯得太單薄。而我竟然什么也沒說,只是一個勁的蹲在地上哭。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我太感動了,后來大有越勸哭得越兇的架勢,所有人都蒙了。鯊魚說他送我回家好了,但是馬克說他不放心,還是他送我比較好。鯊魚吐了一口粗氣,大概是不想形勢變得更加復雜,他搭著KK的肩膀,說:“好好好,你送你送,我倆這就走。”搞不清楚狀況的KK,莫名其妙的就被鯊魚拖著一起走了。

他們走后,馬克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我的腿又酸又麻,兩眼發黑,不由自主的就靠在了他的身上。馬克先是一驚,隨即張開雙臂,把我抱在了懷里。待緩和過來,我倆都尷尬的別過了頭。我一抽一抽的停止了哭泣,他看著前方,淡漠的說了句:“我們走吧。”

臉上哭過的淚痕還沒干,冷風吹過來,一陣陣刺骨的疼。這讓我想起了圣路易斯的冬天,很多個覆蓋在加拿大南侵的冷氣團下的冬天。

我在學校沒有朋友,盡管我上的是當地最豪華的私立學校。美國學生看待我們這些來自不發達地區的留學生,就像看待一個個沒文化的暴發戶似的。我從來不敢在學校里過于張揚,我總是費盡心機讓自己埋沒在人群中,不被發現。直到我遇見了Bill。

那天,天氣比尋常暖和了一些,很多父母都帶著自己的孩子來到了華盛頓大學旁邊的森林公園游玩。我穿著一件棗紅色的及膝羽絨服在公園里散步曬太陽。突然,一個黑人少年踩著滑板沖到了我的面前,我來不及閃躲,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他迅速爬起來,一臉焦急的看著我問道:“Are u ok?”滑板撞到了我的小腿骨,疼得我眼淚直流,我一邊說著“Yes.That’s all right”,一邊努力的試圖站起來。

盡管我一直強調休息一會兒就可以了,但是黑人少年依然堅持至少要帶我去醫務所。迫于無奈,我只能在他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進了附近的醫務所。在等待檢查結果的期間,我們互相做了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由此,我知道了他叫Bill,他的父母移民來了美國,而他是在圣路易斯出生的。

檢查完后,意料之中,醫生說并沒有什么大的問題,讓我好好休息,又給我開了一些外用的藥物。Bill送我回了家,作為主人,我不得不邀請他進屋喝了杯咖啡。

他非常熱情的關心起我的日常起居來,然后,我們交換了電話號碼。他說:“We are friends now.Don’t forget to keep in touch.”由此,我有了在美國的第一個朋友,遺憾的是,僅僅是第一個朋友,而沒有發生其他的第一次。

如果說滑板是Bill的業余愛好的話,那么樂隊就要算是他的主業了。黑人在節奏和運動這方面的確很有天分,作為一名職業鼓手,這個熱情陽光的18歲男孩在圈子里還算小有名氣。我不能評價他的外貌,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怎樣去評判一個黑人是帥還是不帥。我看過他們樂隊的很多場演出,直到他們的主唱不干了,我代替她站到了舞臺上,俯視著下面一片黑壓壓的觀眾。

人們常說,不要嫌棄那些平庸的人太保守,人家的青春指不定比你還瘋狂呢。大概,我的瘋狂就在圣路易斯的小酒吧里燃燒殆盡了。15歲的年齡,父母不在身邊,大把大把的錢,如果不做點什么,似乎都對不起這天時、地利與人和。

我模仿別的搖滾樂手在耳朵上打了很多個耳洞,還紋了紋身。在學校里,我會用我的長發把耳洞遮起來,穿起長袖T恤和牛仔褲,以求別人不要看到那些我紋在身上的臟話。每當放學,我就像個飾演多重角色的間諜一樣,偷偷在洗手間換上我的超短褲和皮夾克,把頭發高高的扎起來,對著鏡子小心的畫好眼線。

盡管我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土生土長的美國人,或者說是圣路易斯人,也依然阻擋不了Asia girl這個名字在蜂擁而至的年輕人間的傳播。一開始的時候,我很害怕別人叫我Asia girl,我怕那些人會在我演出的時候把我扯下來,打我,罵我。漸漸的,我發現人們并不會這樣做,這個稱呼應該是贊美,盡管還是帶著美國獨有的種族歧視的味道。后來,在參加各種派對時,我都會在“Hello,I’m Jenny”后面加上一句“You know,that Asia girl”。

隨著名氣一起來到的是艷遇。我說過,我所理解的愛情就是建立在兩個人互相不討厭的基礎上便好了。其實,這種感情乍一聽很平淡,深究起來,卻也是外貌協會資深會員的狡辯罷了。

常聽見有人說,外表漂亮的人,里面可是塞滿了毒藥。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的確也認同這個說法。但是認同并不代表我要以此為戒,畢竟毒藥能毒死的只有真心。

有一個叫做Brandon的男孩,讓我印象深刻。他本來是另外一個樂隊的吉他手,除了發色是棕色之外,發型跟鯊魚是很相似的。我們在一次野外露營活動中認識,他不像其他搖滾樂手那么狂野,特別是當他彈起木吉他唱著加州旅館的時候。

我當時就該想到的,越是純情的男孩子,分手之后越是難搞。我們戀愛了,如膠似漆的戀愛了。他的純情一開始讓我覺得很新鮮。電影,鮮花,單車,午夜的漫步,和雨中的告白。這些,甚至到現在我偶然想起的時候,依然能讓我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后來,我們樂隊的吉他手因為要搬到另一個城市去而不得不選擇退出。我萬萬沒有想到,Brandon居然離開了他們自己的樂隊,轉而想來填補我們樂隊的空缺,更讓我不解的是,他居然還把這當做一個驚喜送給了我。

每一個圈子都是這樣,壞消息的傳播速度讓你不得不懷疑這個圈子真的有那么小嗎?

如果說之前Asia Girl 的名頭還是贊揚的話,那Brandon 的出走則讓這個名字變成了婊(hexie)子、狐貍精的代名詞。說不在乎這些那都是假的,樂隊變了味道,演出變了味道,音樂也變了味道。我開始對Brandon這個人感到惡心,甚至是恨,他的出現打碎了我最為珍視的東西。我好后悔那個開始,好后悔遇見了他。

終于有一天,因為歌曲風格的問題,我們大吵了一架。我提出了分手,他抱著我,說他錯了,什么都聽我的,求我不要離開他。但是我對他原本就沒有愛,現在更是多了一份恨,怎么能回頭呢?

我不知道Brandon離開我之后在外面散播了怎樣的謠言,但是明顯的,我感覺到這個圈子已經不那么待見我了。為了這個樂隊的未來,也為了我在美國的第一個朋友Bill,我必須要離開了。恰好,爸媽讓我回國,這至少也讓我走的不那么難堪。

跟Brandon的這段感情除了讓我明白純情男不好招惹之外,還讓我深深的領會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跟樂隊成員戀愛,不論是音樂上的爭論,還是感情上的波折,都難以解除互相的影響,失去其中任何一個,另一個也就完蛋了。

“要我送你上去嗎?”馬克的聲音突如其來的打斷了我的思緒。

“呃!?”我驚愕的抬起了頭,隨即尷尬的笑了,“哦,到家了啊!”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21:17,心想馬克大老遠的送我過來,怎么樣也得請人家上去坐一會兒,于是我說:“都到這兒了,去我家喝幾杯小酒唄!一會兒再走。”

后來,我常常想,要是那天我沒有讓馬克留下來陪我喝酒,我們幾個人的命運是不是就會變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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