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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鬥智

儒生一聽曾如水的話就急了,立即爲自己辯解:“‘女’俠誤會了。 小生只是一個通譯。”

“哼,我不管你什麼通譯,最好不要惹我。你們什麼西尾大王就是他吧,談什麼,有什麼好談的,快說?”

“八格,‘女’人的太狂!”那個首領西尾大王對於曾如水的態度很不滿意,大聲吼叫起來。

“閉嘴。叛國賊,讓他直說談什麼,其他廢話少說,否則我殺光你們。”

“‘女’俠,小生已經——”

“住嘴。我讓你直說談什麼,沒有讓你解釋。”曾如水已經體會出倭寇怕了自己,故意裝得更兇巴巴地喝斥儒生。

“好吧。西尾大王想向‘女’俠購買此島。”

“購買此島,爲什麼?”曾如水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夥倭寇來這裡是爲了這個,忍不住直問出口。

儒生和那個西尾大王沒有直接回答曾如水,扭頭商量了幾句,這才提聲說:“西尾大王說請‘女’俠不要管,只開一個價就行了。”

“好大的口氣!只開一個價,我們大明的土地,他出得起價嗎?”

曾如水暗覺好笑,她幾時可以出賣大明朝的土地了,而這個西尾大王也太無知了一些,竟然向她買這個小島,她即使賣了,又有什麼用,還不是白收銀子,這個小島還是大明朝的。

“這個問題是我們西尾大王的事,請‘女’俠不要管。‘女’俠,你只要開一個價錢,報一個地點,我們西尾大王一定把銀子給‘女’俠你送到。”

曾如水還真想不出來這夥倭寇買這個小島做什麼,一時也不好回答。以曾如水的聰明,其實她早就應該想到這夥倭寇爲什麼要向她買這個小島,只是她把那顆巨大的紅寶石看成了自己的東西,沒有想到紅寶石‘射’出的刺天紅光,所以她纔想不明白西尾一夥倭寇爲什麼要向她買這個小島。

西尾一夥倭寇確實是前些天趁海‘潮’搶掠鹽官鎮的倭寇,因曾如水一人一劍殺了他們三分之一的人,讓他們深知曾如水的厲害,不敢強行上島,只好採用“騙”字訣。在西尾想來,只要曾如水離開小島,進入海里,他就不用再怕這個‘花’姑娘。照手下逃得一命的人報告,飛天‘女’俠雖然厲害,似乎不會水,等她進入海里,幾炮將她乘坐的船轟沉,一切就解決了。

曾如水沒有明白西尾的意思,西尾很快就想到了其中原因,心裡一動,計上心來,向儒生嘰咕幾句,讓儒生照他的話去做。

“飛天‘女’俠,西尾大王說他可以立即付你一箱金銀,足有萬兩銀子,其餘的等到你上岸後再向你付清。”

曾如水聽了儒生的話,也是心生一計,冷笑一聲說:“銀子不用擡到島上來,你讓他把銀子放在你們的小船上,給我小船。我不怕他賴賬,只要他不把銀子給我送來,我就和我丈夫到海上追殺他;如果他回了扶桑,我們就追殺到扶桑去,保證他的子子孫孫不敢賴賬。還有你,你如果知道他在扶桑的住處,你如果不催他付清銀子,他就會殺你滅口;你如果不知道他在扶桑的住處,他依然要殺你滅口,因爲你對他的手下熟悉,除非他連同他的手下一起全都殺了,你也一樣難逃一死,所以——”

“八格啞魯。”

曾如水的話給西尾大吼一聲打斷了,只好冷笑一聲說:“倭賊,你既然不希望我再說下去,就不要給‘奶’‘奶’我搗鬼,老老實實說清楚爲什麼要買這個小島,我們再好好談買賣。”

西尾註視曾如水許久,這才又向儒生嘰咕。儒生聽了西尾的話,不時掃一眼曾如水,好像覺得西尾的話一定騙不過曾如水,連他都騙不過,想騙飛天‘女’俠,當然不可能了。

“飛天‘女’俠,西尾大王說你島上有寶物,他可以開採,你沒有開採的能力,所以希望你把寶島賣給他。”

“咯咯,我還真是當局者‘迷’,還想七想八的!好,我把這個小島賣給他一年,他付給我現銀一百萬兩。我知道他窮得比我好不了多少,那就先付我五十萬兩,其餘的年內付清。對了,我先前說的叫他別賴賬的話向他說清楚,讓他千萬別忘記了。另外,再讓他把他的刀送給我,作爲‘交’易信物。”

“飛天‘女’俠,西尾大王說你開價太高了。這個島上確實有寶,但開採不易,又只有一年時間,所以西尾大王只願意付十萬兩銀子。”

“免談。”曾如水嬌叱一聲,接著說:“你們看見了,那道紅光是一顆上千斤的紅寶石反‘射’陽光形成的,僅此一顆紅寶石已是舉世無雙,價值連城,我開出一百萬兩銀子,他已經嫌高了,還不答應,他想做什麼,讓我白送給他?就這樣已經便宜死他了,他竟然出價十萬兩銀子。他根本就沒有誠意。我不和沒有誠意的人談生意。你告訴他,如果他再沒有誠意,我們就不用再談了。簡直是搶人嘛!而且還搶到姑娘我的頭上來了,他還要不要命,要不要做買賣了?”

“‘女’俠,西尾大王說他最多出五十萬兩。”儒生聽了曾如水的話,又跟西尾嘰咕一陣,這才又報出一個數出來。

“我說一百萬就是一百萬,一兩也不能少。”曾如水十分霸道地說。

“西尾大王說船上沒有五十萬兩現銀。”

“有多少是多少,總之我不怕他賴我的賬。”

“如此,西方尾大王答應了。但只能給‘女’俠一艘小船。”

“小船也成。刀丟過來,等我離開小島就算成‘交’了。”

西尾沒有再讓儒生說話,主動解下佩刀拋給曾如水,然後命先前一隻船上的倭寇上他的船,將空船推給曾如水。

“‘女’俠,這裡有三廂金銀珠寶,總值十多萬兩銀子,西尾大王說算十萬兩銀子,便宜了‘女’俠。”

“哼,你這個叛國賊真會說話!你以爲我真不識貨,三箱裡除非全是珠寶,否則最多值七八萬兩銀子。西方尾那個倭賊真是狡猾,你還想幫他說話,想騙我你還嫩了一點。”

“這個——我只是轉達西尾大王的話。”儒生還真不想得罪曾如水,急忙爲自己辯解。

“好啦,我知道你這個叛國賊不是真的叛國賊就行了。讓他們給我擡上船放好。”

儒生令兩個倭賊擡銀子,他又說:“西尾大王還問‘女’俠什麼時候離開小島?”

“就明天吧,我還要做一些準備。”

儒生聽曾如水這樣說,好像要說什麼話,掃了兩個倭賊一眼,什麼話也沒有敢說,率領兩個倭賊走了。

曾如水對倭寇不放心,認真檢查過小船,確信沒有問題,這才考慮如何離開小島。以她的推測,西尾似乎確有誠心,但凡是預之則立,不預則廢,她很明白這一點。她認爲西尾既然是誠心的,那就不會提早上島,只有明天她離開了,西尾纔會上島。但她不是一個,還有一個白公子在閉關,要是給西尾看見了,難免不節外竹枝,她要想幹淨利落地離開小島,她就不能讓西尾等一干倭賊發現。所以,曾如水決定冒一次險,天亮以前最黑暗的時候,偷偷離開小島,以免西尾搞什麼鬼。只要給她一點時間,離開小島一段距離,她就不怕西尾一夥倭寇對付她。即使西尾真的想對付她,那時候的天光也不好,想在大海上看見他,除非內功修爲有她的水平,否則別想發現她。

那塊寶石也要挖走,不能留給西尾,讓他白佔便宜。只是現在還不是挖那塊寶石的時候,大白天的,又有太陽光,照‘射’得那顆寶石紅光‘射’日,只要她動一動那塊寶石,船上的倭寇就會發現。

曾如水沒有去那塊紅寶石所在的地方,只是在別的地方找一些吃的東西,便躲進白天藏身的巖腔裡休息。白天雖然什麼也不知道,絕對不會給曾如水什麼幫助,曾如水還是覺得有白天在的地方安全,她才能安心睡覺。

天黑以後。曾如水將白天悄悄背到停船的地方,再提著西尾的刀去掘那塊紅寶石。有西尾的寶刀相助,曾如水沒有費多少力氣,甚至沒有搞出什麼響動,輕輕鬆鬆把那塊紅寶石挖出來了。

這塊紅寶石還真是柱型,長比粗多了一倍,重量不少於五六百斤,很讓曾如水費了些力氣,這才把紅寶石搬上船去。

曾如水一切準備妥當,夜已經三更,她不想再等時間,將船劃離岸邊,讓海流自由將船沖走。

曾如水認爲很隱秘的事情,沒想到她才離岸不足百丈就給西尾發現了。西尾的船上剎那之間燈火通明,人聲沸騰,兩艘大船立即開動,直向曾如水的小船衝過來。更讓曾如水沒有想到的是她正想重施故智,衝上西尾的太倉船去大開殺戒,船上“轟”的一聲巨響傳來,驚得曾如水不知西尾鬧什麼鬼。小船左邊不遠處適時騰起一股水柱,巨大的爆炸聲頓時讓曾如水想起別人說過的事:倭寇有炮。

“倭賊,好狡猾!姑娘放過了你就不姓曾了,你就等著我殺光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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