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沒有理會江小浪,反而伸手抓住江小浪的腕脈,試了一下,立即放下,皺眉說:“這個沒良心的,怎么才給你增加了一甲子的功力,加上以前的百年功力,也才三甲子,夠做什么的!”
“姐姐,大哥也是怕一下給我增加功力多了,對以后修為不利。”江小浪還真想得開,不以為意地說。
“哼,你還真的理解他!但你知不知道,水妹那個狐媚子,一身功力有多高了,他就不怕對她以后修真不利?”
“我知道。曾姐姐已經(jīng)給我說過了,據(jù)說她的功力是機會使然,并非大哥給她打開穴道而得。”
這一點玉珠自然知道,否則也不會跟白天干休了,聽江小浪這樣說,只有無奈地說:“我還說讓你照看她們,你的功力跟她們差不多,又怎么照看她們!”
“姐姐,你是說大哥跟曾姐姐又走了?”江小浪聽了玉珠的話,立即失望地直問。
“正是。我真后悔為了她的幾塊寶石,沒有跟著去臥云觀,讓她占盡了便宜。還有現(xiàn)在還在臥云觀的兩個妖女,她們一身功力,也許真的達到了你們說的修真境界,而我們要達到她們那種水平,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江小浪對此還沒有什么,只是對白天沒有跟她打一聲招呼又走了,很是傷心,再也提不起勁來,玉珠又說了一些什么,她都沒有聽進去,只是在想是不是離開京城,跟著去無劍門。
白天一路急趕,跑了一天,等天黑之時,他已經(jīng)站在高陽鎮(zhèn)外面的碼頭石階上。高陽鎮(zhèn)還是像以前一樣,靜靜的,沒有幾個人活動,即使是碼頭上,也沒有幾個船工,沒有幾個船伙,沒有幾艘船,天又黑了,船工們更是回家去了,碼頭上更是空空蕩蕩的。
白天心里有些懷疑,康寧跟他才分別一天,他趕到高陽也足足花了一天時間,還是全力施展輕功,以康寧的修為,想一天從開封府城趕回高陽,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算了,我還是去那家客店里休息一晚上,大概明天康寧才能夠趕到,有這一晚上的時間,我也恢復(fù)一下。”白天打定主意,直接去那家客店。
那個中年店伙計還在,更是一付要死不活的表情,要是白天再不來住店,也許他就真的扒在柜臺上睡著了。老伙計把白天帶到白天住過的那個天進里,沒有讓白天住原來那個房間,反而讓白天住了康寧姐弟住過的那個房間。
白天坐在床上,想到康寧姐弟以前住這個房間,心里不由苦笑,也許兩年多前,他就住定要跟康寧走到一起,現(xiàn)在真的走到一起了,怕也是命中注定,康寧這一生就只能做他白天的女人。白天感慨一陣,也不再多想,靜下心來,好好調(diào)息。
第二天清晨。白天剛才清醒過來,外面?zhèn)鱽淼昊镉嫺粋€陌生男人談話的聲音,白天本來沒有注意,覺得那個陌生男人的說話聲有些熟悉,這才注意上了。再感覺一下,立即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并非一個人,而是四個人,都是內(nèi)功修為不弱的武林高手,走路的聲音輕得蟲子都踩不死,難怪以白天的修為,也沒有聽到,若不是留心細查,還真的忽略了。
“誰?”白天心里浮現(xiàn)一個大大的問號,在他的記憶里,好像沒有見過這樣一個熟悉的男人。
白天輕輕飛出窗口,躥上房頂,從房頂上查看天井里的四個同道。那四個人正在走進白天房間對面的房間,白天只看見最后兩個人,是兩個老板打扮的中年人,白天并不認識。
“怪事!”白天心里念頭三轉(zhuǎn),覺得不應(yīng)該再住在這里,最好是人不知鬼不覺地離開客店,去外面等待康寧,然后帶著康寧直接進山去。
白天沒有帶什么東西,想到要走,飛身外院,大搖大擺地去柜上。那個中年伙計自然不在,白天在柜上等待中年伙計,好一陣才把中年伙計等到。
“哎呀呀,客官,我還以為你在睡覺呢,沒想到你已經(jīng)起來了!咋了,今天真的要走了?”
“出來混,可不是在家里,要睡我就在家里睡,老婆孩子熱炕頭,可比你這里好多了。走了。我今天還要趕到上水去,再晚一些,怕就沒有船上去了。”
“還真是的。那我就不留客官了,回來的時候還住這里?”
“行。你這里清靜,還真是一個睡覺的好地方。”
白天離開客店,在一個小鋪子里吃了點東西,又買了一些干糧帶在身上,一付走長路的樣子。鋪子里的店伙看得多了,也沒有注意白天,而白天一身錦衣,身材高大、粗獷,真還不像一個有錢人,反而像極了下苦力的,一身錦衣穿在他的身上,也沒有讓他氣勢顯得逼人一點,倒讓人覺得那一身錦衣跟他就是一體,沒有什么突出的地方。
白天離開高陽,考慮一下,還是覺得找個隱秘的地方坐下,靜靜地等待康寧好一些。旁邊正好有些高大的樹木,白天看了看,飛身上樹,躲進樹陰里,要是沒有人專門搜查,還真的不容易發(fā)現(xiàn)他。
白天躲進樹陰里,還真的躲對了,天剛大亮,下游路上又來了兩個中年大漢,其中一個正是黑劍天君十弟子之一——魯自,這可是白天認識的。
“對了,那個說話的東西正是我抓住過的那一個!”白天看見魯自,一下子想到剛才住進客店里的,那個說話熟悉的人是誰了。
由此,白天想到黑劍天君,想到黑劍天君為什么派十弟子之六來高陽鎮(zhèn):一者,黑劍天君退到了這里,他白天正好碰上,也許黑劍天君還會入蜀,說不一定還會去對付師父;二者,黑劍天君發(fā)現(xiàn)了康寧,由康寧的復(fù)活想到一些事情,這才派十弟子來高陽,跟蹤康寧,或者抓捕康寧。
“哪一種可能性大一些?”白天心里權(quán)衡兩種可能,最后覺得康寧被黑劍天君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大一些。雖然康寧蒙了面,以佛光會的人力,康寧出現(xiàn)在北方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再讓一個認識康寧的人認一認,康寧的身份就暴露了。
“如果這種可能成立,那就問題大了!”白天想到黑劍天君派人來抓康寧,那就不是只是抓康寧的問題,一定知道康寧的身份,想到康寧出生的無劍門,大概也想到了要從康寧身上發(fā)現(xiàn)無劍門吧。
“難道無劍門真的有什么讓人眼紅的東西?”這一點,白天只是想一想,他就相信了。秦漢的話,康寧的話,讓白天再也不懷疑,也許無劍門那個無劍宮真的有什么東西值得這兩人搶奪的。
“看來我得好好考慮一下了,是繼續(xù)進山,還是帶著康寧回京城,先不忙去無劍門,等對付了黑劍天君,再說去無劍門的事。”白天想是這樣想,武林九大門派和無門無派的武林朋友所中迷藥,正在等待救援的事實,又讓白天打消了退讓的念頭,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很有必要走一趟無劍宮,要是真的有什么發(fā)現(xiàn),這對他配制解藥絕對有所幫助,否則他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配制出解藥,更不要說像幫助林好一樣,用玄天真氣幫助一個個武林朋友洗腦,是不是有用,那還在其次。所以,白天幾乎是立即決定了,他不能退讓,必須跟康寧一起去無劍門,好好找一找無劍宮,看是不是可以發(fā)現(xiàn)一些對他有用的東西。
康寧回來的速度完全像白天估計的一樣,當(dāng)天中午出現(xiàn)在高陽鎮(zhèn),要不是白天在鎮(zhèn)外等待她,讓她猛然進鎮(zhèn)去,絕對會撞在黑劍天君那個六個弟子手里。白天撲下樹,拉住康寧,走以前羅氏姐妹帶著白天走的那條隱蔽小路,離開高陽鎮(zhèn),這才在一處樹林里停下來。
“說吧,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做得這么神秘?”康寧抱住白天,一付饑渴的表情,在白天臉上、脖子上亂吻。
白天推開康寧,有些氣喘地說:“你還說,我要是不攔住你,你就撞進黑劍天君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里了。”
“黑劍天君,他怎么知道我要回來?”康寧也不是一個沒有江湖經(jīng)驗的稚兒,一聽白天的話,還真停下享樂,盯住白天問。
“你問我,我還問你呢。你看看你這一身打扮,你還像是走江湖的嗎?”
確實,康寧還真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簡直把她那一身包云云的外貌氣質(zhì)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不要說是男人,即使是女人看見她,都想親她一口。由此可知,她這一路回高陽,絕對不會安靜,要不是她一身高絕的武功,也許早就做了什么地主惡霸的壓寨夫人了。
“你——人家還不是為了你嘛!”康寧本來要生氣,但想到她這一路回來碰到的事,她又生不起氣來了,芳心只是怪白天不解風(fēng)情,她花了這么多心思打扮,原來就是讓白天看的,沒想到這個木頭看是看了,卻給她這樣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