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呻吟著,查看了一下身邊的情況,立即看見一頭一人多高,重有五六百斤的黑熊向他沖過來,一種危險的氣息讓白天一下子明白這個地方的危險。而稍微遠一些的地方,黑影晃動,沉重的喘息聲響成一片,正在向他白天落下的地方沖過來。要是在平時,白天還真沒有把這種陣式看在眼里,此時此刻,白天一身功力才恢復那么一點,剛才為了不直接摔下來摔死,已經把剛才恢復的一點功力用得差不多了,現在對付無數的巨大兇猛野獸,他自己都沒有信心,背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幾顆冷汗。
“我白天到底倒了啥子霉,才離了狼窩又入虎口,到底要我姓白的怎么樣嘛?媽的,我得閃一閃,避開這些東西,等療好了傷,我再一個一個地殺光你們,像太湖水鳳那個淫賊蛇蝎女人,一定不能再留下來。”
白天發現身后懸崖上有一塊大小足有兩三尺的平地,只是距離地面高了一些,足足五六丈,以他現在的情況,想跳上去自然不可能。而別的地方,左右前面都給不斷涌來的大黑熊封死了,想去別的地方都不行,身后懸崖就只有那個平臺距離他最近,余外沒有容他立足的地方。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白天只能想辦法跳上那塊平臺,至于怎么跳上去,一時間,白天還真的想不到辦法。
白天掃了一眼已經沖到面前五六丈的大黑能,心里不由急起來:“那么高的懸崖上掉下來都沒有摔死,難道幾頭大黑熊就想要了他白天的命?或者說他的命就是喂黑熊,去黑熊肚子里度過余生!”白天想是這樣想,腦子里還是不斷地想辦法,絕不想去大黑熊肚子里度過余生。眼里注意著當面那頭大黑熊,看它張牙舞爪的樣子,更讓白天心里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還是跳一下,先試一試再說,即使跳不上去,也總是一個機會呀!不行。我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一跳不成,落下來就沒有機會了,說不一定正落在這些東西的嘴里,可不是自己找死。”
白天自己跟自己商量,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而大黑熊已經不給白天時間,再沒有辦法,他只能亂跳一下,等落下來時正好給大黑熊當食物。白天不想這樣做,更不想浪費這唯一的一次機會,心里又開始想怎么用好這唯一的一次機會。大黑熊逼近了。一步,一步,再一步,距離白天不足一丈,再不跳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有了!”白天大叫一聲,幾乎是本能地吼起來:“我何不借用一下它的力量呢?”
白天也不管他的想法是不是行得通,雙手作撲擊狀,直向大黑熊抓去。大黑熊也許在深谷里求生習慣了,看見白天撲面而來的掌影,不管是不是真的,毫不猶豫地大吼一聲,全身肥肉抖動,撲向白天。白天看大黑熊真的撲來,全身精力集中,直等大黑熊撲到身前三尺,這才左腿躍起,略有六七尺高,盡下落,正好踏在大黑熊的頭上。大黑熊以它五六百斤的重量,全力向前沖,力量有多大絕對超出一般人的想象,白天只是在它的頭上一點左足,人就控制不住身體,上向半空中飛去,足足有二十多丈。白天好在已經恢復了一些功力,不等力盡之時,鬼龍飛天施出,人如凌波乳燕,一飄正好落在那塊平臺上。只是平臺適時巨震,搖得像篩糠,幾乎令白天立足不住,差點摔下去。白天恢復了一點功力,危機之時再展鬼龍飛天,在空中停留一呼一吸的時間,等落下來時,懸崖已經停止震動,白天也避免了震下去。即使這樣,白天也嚇出一身冷汗,生怕立足不穩,再落下去,可就沒有命了。因為這時候下面已經塞滿了大黑熊,只要他落下去,必定成為大黑熊口中美食。
崖壁震動自然是那頭攻擊白天的大黑熊引起的,因為眼前突然不見了白天,收勢不住,全身撞在崖壁上,又掌拍進巖石里,打得巖石碎屑四濺,身體雖然緩了一緩沖勢,還是結結實實地撞在石壁上。大黑熊皮粗肉厚,撞一下原來可以沒事,只是這一次有些不同,本來以為可以一撲到手的食物,一眨眼不見了,沖擊力過大,即使是大黑熊皮粗肉厚也受不了,抽出兩只熊掌,搖搖晃晃地沒有支撐住身體,向后倒去,昏死過去了。
白天看見了大黑熊的下場,暗中不由自己地伸了伸舌頭,失聲叫嚷起來:“好大的力氣!我白天不是沒有見過,但也沒有你一樣大力氣的,更沒有見過你一樣笨的!”
叫嚷過了,他又想到這些大黑熊吃些啥子,要是沒有給它們吃的東西,相互殘殺,那就好玩兒了。
“媽的,這座山谷里如此之多大黑熊,不知道吃些什么,除非是有人專門養的,否則這座深谷就有些問題。一定有一個地方有食物給它們吃,不然不會有這么多大黑熊。”
白天想到這座絕谷這么多大黑熊有些不合常理,意思到這個絕谷也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要是有人在這座絕谷里養大黑熊,他在這里養傷怕也不是好事。只是處在白天現在的情況下,他想去別的地方養傷都不行,只能在這里養息一下,等傷稍微好了一些,再離開這里,找個更為安全的地方把傷徹底治好。
白天想到這里不安全,不敢再耽誤時間,立即閉目調息。雖然肚子餓得有些受不了,真想有一點食物入口,即使有一點水進口,對他也是一種享受,現在沒有辦法,只能先忍受一下,等傷好一些再想辦法。想到辦法,他心里又不由出現下面滿谷的黑熊,忍不住想到嘴里正在吃著熊身體上的某一部分。再想到這個山谷里一眼望去全是一些低矮的樹林,沒有一點別的可吃的東西,他所想的吃黑熊身體上的某一部分,也未必沒有道理。
白天在平地上坐好,覺得有些不怎么舒服。平地不平,向外面傾斜,長不足三尺,想坐安穩還真不容易。白天可不想坐在平臺上調息時,身體一點一點地向外面滑去。想起腿上還綁著一根盤龍玉尺,因怕掉了,特別制作了一個布袋裝起來,再綁在腿上,現在正可以用來修理平臺,以便他坐在上面調息。
白天修理好平臺,開始為自己治傷,以免時間長了,出現意外,治起來又困難,說不一定就變成一個殘廢。氣海穴的傷不用治了,可以說已經好了,留下來的只是一條紅痕,已經結巴了,可見《玄天九變》的再生能力有多么強大。右腿小腿骨給太湖水鳳全力一擊,雖沒有斷,也破損了,落下懸崖時力量太大,將右腿小腿骨徹底折斷了,現在右腿完全沒有知覺,還在不斷腫脹,要不是他身具《玄天九變》,也許右腿小腿已經出問題,他就是不想殘廢都不行了。即使是表皮,給落下來的力量沖擊,腿骨也刺破了表皮,要不是有《玄天九變》的再生能力,鮮血早就流出來,現在則沒有血流出來,只是那小腿骨伸出來,讓白天自己看了都有些心里怕怕。
白天沒有辦法,處在這里,一切都得他一個人做,沒有人能夠幫助他,所以只能硬著心腸,強忍住巨痛,將小腿骨接上,再以真力過一遍,這才感覺到有點知覺。為了不至于在練功過程中再把小腿折斷,用盤龍玉尺做夾板,將小腿固定好。
白天做完了這一切,身上已經是一身大汗,可以說沒有一個地方是干的,隨便就可以擠出水來。
白天心里苦笑,卻也暗自高興,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白天這一劫算是混過去了。再有什么危險,他也不當一回事。有過這次的經歷,白天相信他絕對不會再碰到第二次。這不是說沒有人再想這樣對付他,而是他不想再給人第二次機會了。這一點白天心里十分明確,他的生命再怎么下賤,他都不能讓太湖水鳳這樣的人把他毀了。
白天開始以《玄天九變》調息,因為有了先前療傷的底子,這一次很快就找到了感覺,再運之療治小腿傷勢,并沒有多大的問題。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沒有費白天什么功夫,更不像在渝州一樣,再怎么找感覺都不成功。其中只有一點讓白天不解,為什么意念能夠驅動真氣流動?即使在沒有真氣的情況下,他的意念都會驅動真氣流動,那就說明其中有一種比真氣還要有用的東西存在,而這種東西很可能就是《玄天九變》練出來的真氣。
白天現在急需練出一點《玄天九變》功力,再好好研究一下,看這種用《玄天九變》功法修煉出來的真氣,是不是真的跟佛氣心法修煉出來的真氣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