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已經(jīng)過了午飯時間,餐廳里只有寥寥數(shù)人零零星星地坐著。小萱特意挑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后把白貓放在桌上問道:“那對男女有什么奇怪的嗎?”
白貓皺了皺鼻,撇開瓣嘴,蕭凌墨的聲音從喉嚨里低低地發(fā)出:“那女人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一絲鬼氣。”
又有鬼?小萱聽罷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擔心地問道:“那她是鬼嗎?”
白貓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鬼都怕陽光和人多的地方,今天天氣這么好,要是她是只鬼,怎么會在大白天大模大樣地出現(xiàn)在酒店大廳這種人多的地方?”
“難道她是人鬼?”小萱突然想到唐婉,害怕地問道。當時陸小乙曾經(jīng)說過,人鬼死而不僵,死后短時間內(nèi)和生前無異,還可以把鬼氣隱藏起來混在普通人中間?,F(xiàn)在聽蕭凌墨描述的這個狀況,倒是和人鬼有那么幾分相似。
白貓聳了聳胡須,懶懶地趴到桌上,一雙黑眼睛卻是炯炯有神:“不可能。人鞏術是本派秘術,怎么會有那么多人會。而且雖說人鬼的外表與人無異,但那是在普通人看來。本派高人還是可以一眼辨認出人鬼的。我猜想……”
說到這,聲音卻戛然而止。白貓突然閉上眼睛把頭深深地埋進了前臂,好似睡著了一般不再說話。小萱萬分奇怪,正要用手拍打白貓的頭,卻聽到身后一個輕柔的女聲道:“小姐你好。餐廳是不允許帶寵物的?!?
小萱回頭看去,卻看到一個穿著旗袍的女笑容可掬地站在自己身后。而那旗袍正是餐廳服務員的統(tǒng)一服裝。小萱松了口氣,要是被人看到一只貓居然會說話。大概蕭凌墨馬上就會被抓到動物研究所去吧……
她眨了眨眼睛,擺出一臉委屈的表情說道:“可是,我從小就跟這只貓形影不離,吃飯都不分開的……”
白貓聽到這緩緩地睜開眼睛,無奈地瞪了她一眼。小萱心里暗笑,卻猛然發(fā)現(xiàn)這一點都不合理:有哪只貓能活這么大歲數(shù)嗎?
不過好在這服務員并沒有注意,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頭,繼續(xù)禮貌地說道:“小姐對不起,這是我們的規(guī)定。而且這里是公共場所。您也要考慮到其他客人的感受是不是?”
小萱無話可說,只得點點頭。她總不能告訴這服務員這只貓其實是被一只鬼附身的吧?
服務員看小萱一臉為難地樣,輕輕地一笑又說道:“這樣吧小姐,我們這里都是提供客房餐飲服務的。小姐想吃什么的話,可以在這里點好,留下房間號就行。過一會我們的服務人員會給您送過去的?!?
小萱聞言大喜,說道:“真的嗎?”
服務員笑著點頭表示肯定,快速掏出一張菜單遞給小萱道:“那小姐現(xiàn)在就點餐嗎?”
小萱一把接過菜單道:“點,現(xiàn)在就點!”
十分鐘后。小萱已經(jīng)重新坐回了那張?zhí)僦铺梢卫?。雖然肚依然餓得咕咕叫,但比起在餐廳,她倒是可以更方便地和蕭凌墨討論那個女人的問題了。
“我想,她可能只是最近接觸過什么鬼。因此沾染了鬼氣?!笔捔枘琅f是保持貓的樣,趴在桌上下了這個結(jié)論。
小萱眨巴著眼睛,揉了揉鼻委屈道:“那你看她的時候干嘛那么認真。和看什么壞人一樣,嚇死我了?!?
白貓伸個懶腰。突然坐了起來,表情嚴肅地一本正經(jīng)開口道:“除魔衛(wèi)道乃是我輩中人的分內(nèi)之事。突然感覺到鬼氣當然……”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小萱早已經(jīng)“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輕戳著他的鼻笑道:“還除魔衛(wèi)道呢,你怎么和那個陸小乙一個德性?!?
白貓被戳得難受,向后躲了躲說道:“陸小乙?就是那個小道士?小萱,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他的師父是誰,聽說你們以前……”
“夠了!”小萱的臉色突然就沉了下來,嚴厲地說道,“不要提我們以前的事?!?
白貓明顯被她突變的情緒給嚇到了,尷尬地微微低下頭,輕瞇著眼睛小心地看著小萱,活像一個做錯事的孩。
“哈哈哈,逗你玩呢!原來我們蕭大道長也會有這樣的表情啊。”小萱看到白貓這副樣,笑得一手指著他,一手捂著肚流出了眼淚。
白貓一臉無語,耷拉著眼皮暗想:我雖然用奪魂之術寄宿到這只貓體內(nèi),但身體上確實是反而受到這只貓的制約。內(nèi)心的感受會一五一十地反映在貓身上,而且還是貓性十足。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挑這只貓……可惜這奪魂之術還要等年才能再用,唉,一步錯步步錯!
他沮喪地看看小萱笑得花枝亂顫的樣,突然間心里似乎劃過什么,又暗暗地想到:這女眉目間和靈蕓是那么的相像,只是我卻感受不到靈蕓轉(zhuǎn)世之后的命魂。以她特殊的,再加上我教她以備萬一的靈轉(zhuǎn)術,這一點還是能做到的。這只是一個巧合嗎?難道世上真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不過外貌雖像,性卻是截然相反,但這女活潑的性倒也……
想到這,他心里竟泛起了一絲漣漪,要不是變成貓的樣,這時的他肯定是紅著臉的。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大驚失色地懺悔般在心里默念道:蕭凌墨啊蕭凌墨,你在想什么呢……
小萱笑了一陣笑不動了,停下來接著說道:“我也不知道陸小乙的師父是誰。他從來沒和我說過。這個問題,你以前早就問過了……”說到這。她臉上的笑容瞬間結(jié)冰,緩緩地低下頭。眼里透著一絲不為人知的憂傷。
蕭凌墨,那個時候你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在白場的那間屋里。還記得你關切的眼神、以及發(fā)絲間彌漫的那股清新的花香。可是事到如今,眼前的這個你,卻好像和我完全沒有關系了一樣。我就這樣從你的世界里離開了嗎,可是你,卻一直在我的世界里……
她這樣想著,臉上也不自禁地蒙上了一層陰影。兩人就這樣各自懷著自己的心事互相沉默著。幸好在這時,門鈴適時地響了。打破了這讓人尷尬的安靜。
“你好,送餐。”
小萱從躺椅上爬起來,一小跑著打開門,果然是樓下餐廳的服務生。正當她拿了自己的套餐準備付錢時,隔壁的門猛地打開,一個矮小的男人穿著一件睡袍閃身出來,粗著嗓門問那服務生道:“我訂的也送到了嗎?”
小萱?zhèn)阮^看去,卻正是那個在電梯里遇到的男人。他就住在隔壁嗎?
那男人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睜大了眼睛夸張地喊了聲:“鬼!”隨即折返回去,慌慌張張鉆進了房間,“嘭”地一聲關上房門,再也不出來了。只留下小萱傻傻地站在門外,對于自己被認為是鬼的經(jīng)歷郁悶不已。
就這樣,小萱郁悶地向一臉詫異的服務生道了歉。郁悶地把飯菜拿到桌上,郁悶地吃完本該美味可口的飯菜。覺得在房間里待著實在無趣,便獨自一人下樓到露天浴場里泡溫泉去了。由于蕭凌墨不需要吃飯。等到她褪盡了滿身的疲憊、吃完飯歡快地回來時,已經(jīng)是日落西山、繁星滿天。她輕輕地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房間里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根本沒有人。
“蕭凌墨?”她低聲呼喚了一聲,然而許久都沒有人回答。
這是晚上了,又自己溜達到哪去了吧?她這樣想著。因為長時間泡溫泉,大量的微量礦物質(zhì)黏在她皮膚上讓她很是不舒服,因此也不多想,直接脫了衣服溜進衛(wèi)生間,打開水龍頭就開始沖澡。
溫柔的水流洗盡了身上黏膩的感覺,也洗去了心頭原本的煩悶。足足兩個小時之后,小萱才滿足地一邊擦著身,一邊走出衛(wèi)生間。然而就在她踏出衛(wèi)生間打開燈的那一瞬,突然發(fā)現(xiàn)蕭凌墨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再次出現(xiàn),正緊閉雙目、盤腿坐在墻角的地上兩手捏著訣低頭靜靜地打坐。
和白天那只白貓給她的感覺不同,這時的蕭凌墨寧靜如水。長長的烏黑頭發(fā)遮蓋在臉頰兩側(cè),在高挺的鼻梁和緊抿的嘴唇旁投射下兩道深深的陰影,遮蓋住臉上的其它部位,反而顯得神秘引人遐思。雖然是坐著,仍掩飾不了他高大的身材。一襲白袍平整地披在身上,因為打坐練氣的緣故,衣袂和發(fā)梢輕輕地拂動著。他就那樣靜靜地坐著,似乎對小萱的出現(xiàn)全然不知情,儼然一個風翩翩的出世仙。
這一幕不禁讓小萱看得呆了。她含情脈脈地注視著這男人的臉頰,動作定格在打開電燈的那個時候,一手撐在纖腰上,另外一手按在墻上,腰身微微地扭著歪向一邊,雖然不大卻堅實的胸脯驕傲地挺著,把她年輕女人曼妙的身姿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夜色此時已經(jīng)濃得化不開了一般。屋內(nèi)昏黃的燈光輕灑在兩人身上,映得他們的身影竟顯得有些模糊,像是發(fā)黃的老照片里定格的一副唯美而又曖昧的畫面。
可就在這時,從隔壁突然傳來一陣女人“嚶嚶”的**聲。大概是因為四周安靜了,這聲音此刻在小萱聽起來就好似近在耳邊一樣,羞得她立刻就漲紅了臉。而更要命的是,蕭凌墨聽到這聲音,也猛地睜開了緊閉著的眼睛!
頓時,小萱一絲不掛的樣被他盡收眼底:尚未干的長發(fā)一縷一縷地搭在肩膀上,正好遮住了兩個重要部位,卻更有一番“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韻味;不知是不是汗水的細密水珠正密布在她的額頭和鼻尖上,細細的汗毛在這些水珠的映襯下顯得柔軟無比;更讓人血脈賁張的卻是她紅撲撲的小臉蛋,剛出浴的潮紅和因為害羞而飛起的緋紅混成一片,水靈靈的眼睛慌張地看著前方,就像是暴雨后一朵嬌嫩欲滴、需要呵護的花朵一般。只見蕭凌墨身微微一顫,顯然一口氣沒有提上來,急忙閉上眼睛運氣穩(wěn)住心神,臉一沉厲聲喝道:“你干什么,害我差點走火入魔?!笨赡樕蠀s也是一片緋紅。
小萱早已驚叫著躲進了衛(wèi)生間,靠在墻上緊張地大口喘著氣。隔壁那女人的****還在陸續(xù)不斷地傳來,還變本加厲地夾雜著男人粗濁的**聲,聽得她心旌搖曳,從臉上一直紅到脖根,可心里卻有一絲隱隱的異樣甜蜜。
與此同時,在小萱他們隔壁的房間里,那個矮小的男人正躺在床上像一頭老牛一樣“呼哧呼哧”地喘著。只見他翻著白眼,兩手在空中亂抓,**因為強烈的刺激感而下意識地一下一下向上挺著,頂?shù)谜谒砩席偪衽友呐松眢w一陣抽搐,嘴里更是****連連。
這酒店的房間出于這種考慮,于是在床的對面安裝了一面落地的大鏡,讓結(jié)伴而來的男女游客們可以在**之際看到自己在鏡里的倒影。不過這矮男人此刻正忙得起勁,哪里顧得上看這面鏡?
然而此時此刻,在這面鏡里,他身上那個風騷的女人正慢慢地把頭扭轉(zhuǎn)了180?,美艷的面容依舊不變,只是兩行血淚正從眼角流下,一直滴落到這矮男人的腳上……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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