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天古城,臨近G國京畿之地的最繁華的大城市。
但是,就在今夜,這個皓月當空的夜晚,一切繁華都成爲了過眼煙雲(yún)。就在這一夜之間,奎剛老祖帶領著它那百餘名鬼兵,逢人就殺,見命就索。敲骨吸髓,勾魂攝魄。
轉(zhuǎn)眼之間,大街小巷,屋裡屋外,到處都是屍骨累累,哀嚎遍野的景象。惡鬼的嚎叫聲和凡人的尖叫與哭喊聲迴盪在這滿天星辰的夜空。空氣中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兒。
可是,天上閃閃發(fā)光的滿天星斗卻對此無動於衷,親眼看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惡鬼手裡葬送。依然自顧自的閃爍著寒光……
此刻,奎剛老祖正躲在重犯的軀殼內(nèi)大殺四方,走進某學校男生宿舍裡,掄動著罪惡的狼牙大棒,砸向正在熟睡中的孩子們。頃刻之間,無辜的孩子們便在睡夢中**四裂,血肉橫飛。
還有些被驚醒的孩子嚇得頓時四處逃竄,狼狽不堪。可是,任憑他們怎麼逃跑,雙腳總是不聽使喚地朝奎剛老祖這邊移動。最終,罪惡的狼牙棒還是不偏不倚地砸向了他們。
鮮血染紅了整個寢室的牆壁和被褥,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無情地收割,每一間寢室都無一倖免,全部慘死在這皓月當空的夜幕下。
臨近的女生宿舍內(nèi),自然也在劫難逃。
奎剛老祖吐出一團黑氣,推開了寢室門,手持狼牙大棒傾力一揮,對著熟睡中的女生砸去。棒子不偏不倚,正中腦門,她們的頓時腦袋血花四濺,連尖聲叫都沒來得及喊出,就在睡夢中一命嗚呼了。
接著,它張開血盆大口,她們的魂魄立即從顱頂飛出,沒入那血盆大口中,它狼吞虎嚥,大快朵頤,吸食得不亦樂乎。
奎剛老祖在女生宿舍樓裡,一間一間地闖進去,無情地收割著這些無辜者的生命,吸食她們的魂魄。就這樣,沒有一間寢室,沒有一個人,能在奎剛老祖那兇殘的狼牙大棒底下逃生。沒有一個陰魄(即女子的魂魄),能免淪爲奎剛老祖修煉魔功的口糧。
“哇!好飽啊!本座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靈力大增,這裡的陰魄真是又多又美味呀!比那些鬼差找來的強太多了。”
奎剛老祖打了個飽嗝,伸了個懶腰,喃喃自語。一副酒足飯飽,得意忘形的神態(tài)。
“報告盟主,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冥鬼的領頭者,它現(xiàn)在正在學校宿舍吸食陰魄,你們快過來吧!地址:聖天古城西城區(qū)星光中學。”
一個手拿桃木劍的道門中人,躲在星光中學的某個角落裡。拿出傳話器,輕聲急促地對著傳話器向那頭的張寶君彙報。
“千萬不要打草驚蛇,鎖定它的行蹤,隱藏好自己,我們馬上就到。”
傳話器那頭,張寶君喜出望外,低聲地提醒。
說完,張寶君播通傳話器,傳訊於另外一個人。
“慶虎,冥鬼頭子的行蹤找到了,你們趕緊過來吧!目標,聖天古城西城區(qū)星光中學。我們在那裡匯合,趕快過來,遲則生變。”
張寶君對著傳話器那頭的王慶虎發(fā)出了緊急通知。
“收到,我馬上通知大家,我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王慶虎兩眼放光,激動萬分,回答得斬釘截鐵。
話畢,張寶君快速收起傳話器,踏上誅邪劍,御劍而行,朝聖天古城西區(qū)飛去。
“你說的那冥鬼領頭者,現(xiàn)在在哪個位置呢?”
張寶君拍了一下那個拿著桃木劍的道人,輕聲問道。
“啊!是誰?”
一直盯著前方奎剛老祖行蹤的那個道人,突然被這一拍嚇了一跳,差點大聲喊出來。
“噓!不要打草驚蛇!”
張寶君趕緊迅速捂住他的嘴,把他半轉(zhuǎn)過來的身體又轉(zhuǎn)了回去。
“啊!是盟主啊!嚇我一跳。那個疑似冥鬼領頭者的惡鬼正在那女生宿舍內(nèi)殘害生靈呢!我怕打草驚蛇,沒敢妄動。”
那個拿著桃木劍的道人見是盟主駕到,便鬆了一口氣,立即低聲彙報目前的情況。
“什麼?疑似?你不能肯定它是領頭者嗎?”
張寶君連發(fā)三問,心裡有些怪罪他辦事不力。
“我離得太遠,無法感知它的靈力強弱,它好像是附體在凡人身上的。我只能遠遠地看見它掄動著狼牙大棒,大殺四方,還吸食陰魄。還有,隔三差五地來一波冥鬼來找它,它們看見它都有些膽怯,還把收集的陰魄給了它。所以,我覺得,它是領頭者,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
那個拿著桃木劍的道人一五一十地向盟主解釋,道出其中揣測的緣由。
“不管是與不是,我們都要嚴陣以待,阻止它繼續(xù)作惡。一會兒他們都到齊之後,你去把他引到操場上去,我們在那裡佈下五行八卦陣等著它。”
張寶君不管三七二十一,既然遇上了,哪能袖手旁觀,任其塗炭生靈。於是他便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道門同仁,佈置捉鬼任務。
“爲什麼要把它引出來,還要用五行八卦陣困住它,不能直接誅殺嗎?”
桃木道人滿臉疑雲(yún)地看著張寶君,有些不解張寶君的計劃。
“因爲我們目前還不知道它是不是附體在凡人身上,也不清楚它的靈力強弱,如果貿(mào)然行動,恐怕會傷及無辜,這也是我讓你守在這裡,不要輕舉妄動的原因。”
張寶君一邊看著女生宿舍的方向,一邊賴煩地向其解釋這麼做的緣由。
“盟主,我們到了。”
此時此刻,十一束劍光劃破長空,王慶虎等十一人趕到現(xiàn)場。
“嗯,一會兒依計行事,我們?nèi)ツ沁叢賵錾蟻严挛逍邪素躁嚕グ涯请b惡鬼引到法陣中來。”
張寶君開始分配任務,講解佈陣的要點。讓後來的王慶虎等十一人先行佈置好法陣守株待兔,安排桃木道人充當誘餌,引誘冥鬼自投羅網(wǎng)。
計劃詳陳之後,每人皆領到各自的任務。張寶君和王慶虎等十二人立馬跑到操場上,行動迅速,沒一會兒便地佈下了五行八卦陣。
那個拿著桃木劍的道人從角落裡出來,走到女生宿舍樓下,舉起地上的垃圾桶。然後用力一扔,向奎剛老祖所在五樓行兇的那間寢室門口轟然砸去。
“來人啦!救命啊!殺人了!”
隨著一聲巨響,那垃圾桶不偏不倚,狠狠地砸在了五樓的寢室門上,那道人故意拉長嗓門,大聲叫嚷起來。
此刻,正在五樓寢室裡吸食陰魄的奎剛老祖,被這一聲巨響惹惱了,怒氣難消,恨不得將搗蛋之人碎屍萬段。
“他媽的,是哪個不想活了,敢打擾本座進食,既然那麼想死,那本座就成全你。”
奎剛老祖被這一聲巨響壞了進食的興致,怒氣衝衝地跑出來。
此時,那道人早已跑出去幾百米開外,就快到了操場。
“媽的,既然想死,就別跑呀!待本座抓住你,定叫你碎屍萬段,死不瞑目。”
奎剛老祖粗口大罵,恨不得立馬逮住那不識好歹的擾興人。接著,它跳下五樓,向那道人方向追去。
就在那道人跑到操場時,奎剛老祖速度奇快,已經(jīng)快要追了上來。
“小子,拿命來。”
奎剛老祖加快速度,揮動手中的狼牙棒向那道人砸來。
當此之時,那道人一個翻滾,躲過了那致命一擊。接著,又一個鯉魚打挺彈跳起來,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左邊跑去。
奎剛老祖見那致命一擊竟被他躲了過去,氣得暴跳如雷,餘怒難消。它立馬也掉轉(zhuǎn)方向,緊追不捨,誓要逮住那個壞其好事的搗蛋者
奎剛老祖速度飛快,轉(zhuǎn)眼就要揪到那道人的衣襟。值此危險之際,張寶君等人突然從天而降,將奎剛老祖團團圍住。
衆(zhòng)人站位特別講究,配合陣法而立。裡圍五個人,呈金木水火土五形方位站立,那個引奎剛老祖的道人和其他七人站在外圍,呈八卦圖方位站立。裡外兩層包圍圈,將奎剛老祖團團圍住。
十三人齊刷刷地抽出各自的法器,虎視眈眈地盯著奎剛老祖,時刻準備發(fā)威。
“不好,上當了。”
奎剛老祖立馬意識到危險,猶如驚弓之鳥一般,趕緊掉頭就逃,
不料,頃刻之間,操場上豎起十三張按五行八卦排列的畫滿符咒的陣布,發(fā)出金光,將它擋了回去。奎剛老祖立即栽了一個跟頭,從空中跌落了下來,吐了一口黑血。但是它立馬又爬將起來,繼續(xù)衝擊那陣布。可是,結(jié)局還是一模一樣,它又被彈了回來,跌倒在地,吐了一地黑血。
“孽畜,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張寶君劍指奎剛老祖,大聲斥喝。
“哈哈哈!你們雖然困住了本座,但不敢誅殺本座,要是本座一死,這具軀殼也活不成了。”
奎剛老祖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抹了一把黑血,對著張寶君一陣狂笑。
“別得意得太早,我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說話間,張寶君從腰間拿出玄光鏡,對準奎剛老祖,大喝一聲。
“速現(xiàn)原形,疾!”
說時遲那時快,奎剛老祖見狀,立馬心生一計。即刻從十幾米外隔空抓過來一個正在逃命的學生,向王慶虎方位的陣布砸去。頓時,那豎立的陣布被砸塌,法陣算是被它破了一個洞。
奎剛老祖被那玄光鏡射中,從那具重犯的軀體的彈出,立刻化作一縷黑霧,從那被砸塌的陣布方位逃脫,一溜煙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具重刑犯的軀體則立刻倒地,重重地砸在地上,昏了過去。
“啊!他媽的,氣死我了,居然還是被它逃走了。”
王慶虎看著奎剛老祖逃離的方向,氣得破口大罵,直跺雙腳,瞪大雙眼,眼睛裡鼓起一堆血絲,非常不甘心。
他抱起那個被奎剛老祖砸過來的已經(jīng)受傷昏迷的學生,氣憤地看著他,對其非常氣惱,好像一切都是因爲他的出現(xiàn)而讓奎剛老祖逃走的一樣。
“這次獵鬼行動的失敗,全怨我出手不力,是我沒能及時用玄光鏡讓它現(xiàn)形,給他抓住時機給跑了。”
張寶君從王慶虎手裡抱過那昏迷的學生,將此次行動的失敗歸咎於自己的不力。
“不能怪你,怪只怪那隻惡鬼太歹毒太狡猾了。”
王慶虎反駁道,他知道,這次行動失敗並不能全怨盟主一人,只怪那隻惡鬼命不該絕,被其僥倖逃脫。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想那隻惡鬼受傷後一定逃回了它的老巢,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它,當務之急是儘快收拾那些嘍囉鬼兵,不能讓它們繼續(xù)爲害人間。”
張寶君不再去糾結(jié)剛纔的失敗,把兩個昏迷的凡人拖到一邊,讓其中一個道友留下來處理。建議其他衆(zhòng)人馬上行動收拾那些四處亂竄的嘍囉鬼兵,免得它們再繼續(xù)害死更多的人。
“嗯!對,盟主說的是,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收拾那些到處流竄害人的嘍囉冥鬼,免得它們再繼續(xù)爲禍蒼生。”
那個吸引奎剛?cè)腙嚨牡廊它c頭附議,贊同張寶君的建議。
說完,他們收了法陣,各自御劍而行,離開了這個地方,去搜尋繼續(xù)爲禍陽間的殘餘鬼兵了……
夜空中繁星點點,皓月正明,但遠方有烏雲(yún)正慢慢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