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現在我們去哪兒?”
逃出陰曹地府后,已是深更半夜,舉目四望,徹夜寒涼,趙鼎元一時間不知何去何從,于是迷茫地看著師父,詢問其下一步打算。
“呃…… 看樣子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咱倆也人困馬乏了,想要趕回鐘鳴山是不可能了,這里雖然離你家比較近,但為師不想打擾你熟睡的家人,所以咱們就這山上搭個棚子將就一晚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你看可以嗎?”
正盯著神秘古堡看得入迷的張寶君回過神來,低頭思慮了一會兒,考慮到夜深人靜萬家睡,人困馬乏趕路難,于是決定在這山上搭個簡易的帳篷將就一晚,至于其他的事明日再論吧!
“嗯!好吧,我聽師父的!”
趙鼎元有些許失落,愁眉苦臉地點了點頭。
本來想趁這個機會回家看望一下父母,敘敘家常,但師父大概是怕叨擾趙鼎元的父母,或者是害怕徒弟回家后又難以割舍父母,到時候又得依依不舍地離開,于是索性決定委屈一下,簡易地搭個帳篷將就一晚。
雖然天寒地凍,寒風刺骨,但對于早已修煉過“神體境”的師徒倆人來說,這種嚴寒天氣只是小菜一碟。
山上灌木叢生,枯枝遍地,正好可以用來搭建一個簡陋的窩棚。
于是乎,趙鼎元與師父齊心協力,在師徒二人心靈手巧地編織下,一個能夠暫時安身的立命之所終于搭建完成了,將就度過這漫漫長夜不成問題。
為了防止熟睡后山中猛獸襲擊,以及陰曹地府的鬼兵們追殺至此,張寶君順便在窩棚周周設置了陷阱以及安裝了一個簡易的警報器。這樣便能安心入睡,高枕無憂了,也不必睡夢中都擔驚受怕了。
一切忙碌完畢后,身心俱疲的師徒二人終于躺在溫暖的窩棚里閉眼就睡,終于可以美滋滋地睡一覺了……
旦日,紅日東升,朝霞惹眼,灑在漫山遍野的積雪上,顯得更加朦朧美妙。
“師父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叫醒了朝氣蓬勃的趙鼎元,然后他瞇縫著雙眼嬉皮笑臉地伸出手來向后推攘了一下睡在身后的師父。
“額~ 師父呢?”
不過當趙鼎元伸出手后,發現身后空空如也,師父早已不在“被窩”里了,趙鼎元當即驚訝不已,趕緊起身查看。
難道師父被野獸叼走了?懷著這個不好的預感,趙鼎元趕緊穿好衣物沖出那個簡陋的窩棚,在茫茫大山中四下張望尋覓師父的蹤影。
“呵!好徒兒,起得蠻早的嘛,干嘛不多睡會兒?
來,接著!這是為師下山給你買的燒雞,趕緊趁熱吃了吧!”
不曾想,正當趙鼎元焦急地尋找師父時,張寶君卻從他眼前的小路旁冒了出來,手里提著兩只肥膩的燒雞,隔著老遠便把其中較大的一只給趙鼎元扔了過來。
“師父,我,我……”
趙鼎元看到師父慈祥的面容,聽到師父的熟悉聲音,然后伸出手來剛好精確的接住了師父送過來的燒雞。抱著那只肥膩的燒雞,趙鼎元一時間呆愣原地,雙眸潤濕,熱淚盈眶,心中五味雜陳,竟無語凝噎,不知該怎么表達。
“快吃吧,還愣在那里干什么,一會兒諒了就不好吃了,趕緊趁熱吃完,然后我們出發去修文市!”
張寶君幾大步便來到徒弟身旁,催促他趕緊填飽肚子,然后跟自己出發趕往修文市。
“額…… 修文市?咱們去修文市干什么?不回鐘鳴山了嗎?”
趙鼎元一邊狼吞虎咽地啃食著美味的燒雞,一邊提出疑問,不明白師父去修文市所為何故。
難道是去消滅那邊作亂的冥界鬼兵?還是…… 好像沒這么簡單吧。
“別廢話,趕緊吃,去了你就知道了!”
張寶君并沒有解釋什么,給趙鼎元吃了個“閉門羹”,賣了個關子讓徒弟自己慢慢琢磨去,給他留點懸念。
“哦……”
見師父不愿交待,又在葫蘆里賣起問號藥,趙鼎元很知趣地“哦”了一聲,便不再追問,抱著手中的雞腿便繼續大快朵頤起來。
“走吧!”
沒一會兒,師徒二人添飽了肚子,便收拾行囊踏上法劍向修文市方向飛去……
修文市市區,市**某辦公室。
“噢!是張師父,張恩人啊,恩人大駕光臨,文驄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請您上座!”
辦公室內,一青年男子笑呵呵地迎上前來,與張寶君握手言歡,接著寒暄了幾句。
“哦,這位是您的愛徒吧!小小年紀,了不得啊!”
符文驄混跡官場好幾年,很會察言觀色,斷定張寶君旁邊那個少年肯定是其愛徒,于是與之握手見過。
“嗯!閑話少說,文驄啊,我且問你,你這修文市最近怎么樣了?”
張寶君已然知道眼前這個符文驄從京城調到修文市任職副市長,只因以前自己救過他一命,所以符文驄一直把張寶君當作大恩人看待,而且倆人也算比較熟絡了,于是張寶君便不再寒暄,直接開門見山地向他請教一些問題。
畢竟符文驄是修文市的父母官,多多少少比自己了解到的情況更詳細一些。
“唉~ 自從那些罪該萬死的妖魔來到我修文市以后,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接連慘死多少無辜的市民,搞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每到夜晚都不敢出門。
唉!最讓我悲憤的是,我那結發妻子也慘死在它們的手底下,我那小女兒圇圇因此也受到驚嚇,至今還神志不清啊!我符文驄跟這些混蛋勢不兩立,但奈何我一介凡夫俗子,哪里是它們的對手,哪里能夠報仇雪恨。
就在昨晚,城東方向喊殺沖天,慘叫連連,甚至還有金光閃現,好像是你們的人跟那些妖魔鬼怪們交上手了,我聽附近膽大的偷看到那場大戰的居民反映,聽說你們的人損失慘重,而且好像還有人壯烈犧牲了。幸好的是,他們終于打敗了那些罪該萬死的妖魔,還了修文市一個太平日子!”
符文驄經張寶君這么一問,隨即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情況悉數告知。講到自己的妻子女兒的悲慘遭遇時他哽咽抽泣,潸然淚下,當講到妖魔們被成功消滅敗退,修文市勉強恢復太平時,他感到非常激動和欣慰,同時也對那些救苦救難的無名英雄的死傷扼腕痛惜。
“什么?我們有道友犧牲了!”
當聽到有道友犧牲的字眼時,張寶君登時驚得從椅子站了起來,不過目前暫不清楚消息準確與否,究竟是哪位道友壯烈犧牲,所以張寶君也不好早下結論,畢竟那只是附近居民的片面之詞。
“您不要激動,這只是傳聞,不知是真是假,請您放寬心,我相信他們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逢兇化吉的。”
看到張寶君如此反應,符文驄趕緊解釋寬慰,讓他不必憂心。
“對了,您此番千里迢迢來找文驄究竟所為何事啊?不會只是打聽這邊發生的情況吧!只要文驄能辦得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當符文驄將修文市近日發生的事情大致說明之后,想到張寶君此行應該不止如此,肯定還有其他目的,于是請問張寶君還有何事,并學著“江湖規矩”抱拳請命,表示自己樂意效勞,隨時施以援手。
“嗯!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和徒兒昨晚尋到了那些妖魔的窩點,就在那西部地區一個叫富翔縣的一個小地方的一座山頭上,奈何我們師徒力量有限,不能搗毀它們的老巢,所以想到你在這里當副市長,希望借你之手,安排人去炸掉那個山頭,搗毀它們的老巢!”
張寶君點了點頭,將此行的重要目的告知符文驄,希望他能出面調動武裝力量將那荒村古堡直接給炸平,封掉那個冥界通道,希望能讓里面那些鬼兵再已出不來,讓外出作惡的鬼怪們再已找不到“家”,找不到“媽媽”。
“既然如此,我符文驄甘愿效勞,自當盡自己一點綿薄之力,希望能將它們全部都炸成渣渣,為我慘死的妻子以及無辜的市民們報仇雪恨!”
雖然符文驄身為修文市副市長,根本管不著西部地區的事務,更無權調動武裝力量去異地轟炸山頭,但為了完成恩人交待的任務,為了替被鬼兵索命的妻子及眾多慘死的市民報仇雪恨,符文驄還是慷慨激昂地答應了下來。
無論如何,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完成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哪怕是被撤職,哪怕是被上級處罰丟掉官帽,甚至是丟掉自己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們等你的好消息,希望你能早日將它鏟平!”
見到符文驄立下保證,張寶君欣慰地點了點頭。
張寶君自知憑一己之力很難將那荒村古堡炸平,讓那冥界同道就此被掩埋,所以這才來求助于已升任副市長的符文驄,希望借助于**的力量擺平此事。
“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告辭了,咱們后會有期!”
此事既已敲定,張寶君便不再啰嗦,于是起身抱拳告別。
“后會有期!”
符文驄亦起身學著恩人的樣子抱拳拜別,親自為張寶君師徒送行。
“師父,那我們現在是回鐘鳴山嗎?”
離開市區之后,趙鼎元拉了拉師父的衣袖,詢問接下來的去向。
“嗯!當然是回鐘鳴山了,為師要看一看咱們衛道盟的道友們有沒有死傷,看一看你師叔他們的傷勢如何。”
張寶君嗯了一聲,總算是將下一步的打算盡數告訴了趙鼎元。
接著,張寶君師徒二人駕上法劍,懷著諸多疑問就此踏上返回鐘鳴山的行程。
至于符文驄能不能順利完成任務,那就要看他本人接下來該如何去實踐了,想必以他的能力辦好這件事應該不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