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倩聽到柳夏至說自己是他柳家的兒媳婦,當時一腔怒火萬丈升騰,抬起手來就要給眼前這個鬼魅一記響亮的耳光,用耳光來答復這個無恥鬼魅!
突然發現自己抬不起手來了,不僅如此,似乎除了眼珠子能動外,身體全部失去了知覺,甚至連話都不會說了。
當時又驚又急,憋的眼珠子發紅,面孔紫漲,終究沒有能力做出絲毫的反對,當庭廣眾之下,算是默認了這件事情。
完了,吳倩心里只道一聲完了,七年的心血、七年的謀算,完全被這個鬼魅破壞了。
這件事用不了十分、八分鐘就能被傳播出去,用不到明天就會傳到馬永明耳朵眼里去。
這就給了馬永明一個非常好的借口,他可以堂而皇之的甩了我,再去尋覓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了。
女人三十豆腐渣,打扮的再年輕,那皮膚也不能和小閨女相比較了,那胸部也沒有年輕女孩子的胸部彈性十足了。馬永明不要我,我今后怎么辦啊!
這一刻,吳倩恨死了柳夏至,如果她手中有刀,而她又能行動自由,不會有絲毫猶豫,一刀就會砍向柳夏至。
大三時,大學同學里,家庭有背景的人,已經找好了工作單位,不是中央機關,就是地方權力部門,最次的也會有留校做講師的機會。
那時的吳倩,在京師大學里舉目無親,畢業后的分配去向,一定是西北等貧困地區。
這時的吳倩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自己多么努力學習,即使年年全年級學習第一名,也無法和有家庭背景的人相比。
工作分配不公的問題,給只知道埋頭學習的吳倩,敲響了一記警鐘,使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個道理就是,如果不會投機鉆營,今后被分配到西北以后,即便再勤奮工作,也不過是一個勤苦一輩子耕地的老黃牛,有力量的時候耕地,沒力量的時候殺了吃肉。
沒有家庭背景的吳倩,開始要經營自己、營銷自己,在一次上級領導到學校視察安全工作時,搭上了時任警檫部副部長的馬永明。
做了馬永明的地下情人,對當時二十二歲的吳倩而言,付出的不過是感受,得到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工作分配已經不是吳倩所要考慮的問題,這一切全被馬永明包了。大學一畢業就被分配到中央直屬機關。工作不過六年的時間,二十九周歲的吳倩,已經是正處級國家干部。
按照現在發展的勢頭,三十九歲升任到廳級干部不成問題,四十九歲時升任省部級干部也大有可能。
這一切打算,這一切努力經營,全被柳夏至這個鬼魅給毀了!
吳倩恨死了柳夏至,恨得只想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把他四肢砸斷砍掉扔到廁所里,讓他吃屎喝尿!
突然出現的另一個劉文生將柳夏至拉走以后,身邊的孔曉凡、柳媽媽、柳爸爸也跟在后面向酒店后院追去。
就在這時,西北方向一陣狂風呼嘯著吹過來,緊接著,西北天際處翻滾著飄過來一片烏云,這烏云瞬時翻滾著飄過來,將天空中的太陽遮擋住。
亮堂的白天在眨眼間黑暗下來,貼著地皮旋轉著刮過來一陣陰風。這陰風尖嘯著,將街上的垃圾、塵土等席卷到半空中。
這景象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一般,將酒店大街上駐足看熱鬧的人嚇得四處躲避,酒店門前的人被這陰風吹的紛紛往酒店里躲避。
站在酒店門口不能動彈的吳倩,被這天象、被這陰風嚇壞了,只想往酒店里面走幾步,躲開這陰風,無奈動彈不得,只被嚇得閉上了眼睛。
劉文生也從酒店門前跪地姿勢站起來,一步鉆進酒店里。就在他即將繞過吳倩時,只感覺那陰風呼嘯著沖進了酒店大門。
感覺到陰風撲向后背的一剎間,劉文生頭腦一暈,陷入迷糊之中。
陰風吹進酒店后,大堂經理李愛蓮一邊咋呼著:“快把酒店玻璃門關上,快!”一邊用手去拉玻璃門,想把酒店大門關上。
李愛蓮伸手拉拽酒店玻璃門時,只感覺那陰風撲面之后,臉上好似被寒冰刮擦了一下,隨后面部一陣麻涼,等她拉上玻璃門后,那陰風已經消失退去了。
尖聲呼嘯著的陰風消失不久,那天空翻滾著的烏云也滾動著遠去了,太陽又重新露出了光芒,好像末日來臨一樣的恐怖景象又恢復到正常。
酒店中的人全呆了,這并不是因為站在酒店門前的吳倩和前一個跪地的劉文生不見了才呆的。
而是站在酒店門口不及躲到酒店里面的十幾個,全都嘴歪眼邪成了怪模怪樣的人。
站在酒店門前去關門的李愛蓮,嘴歪眼邪的最嚴重,那眼能邪到太陽穴,那嘴好像歪到了右側耳朵,摸樣甚是恐怖駭人。
(這件事情是真實的故事,發生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本地某鄉政府在開大會時,猛然刮進會場一陣呼嘯著的陰風,會場門口十幾個人全都被吹刮得嘴歪眼邪。這十幾個被陰風吹刮的嘴歪眼邪的人,中西醫都沒有治療好,后來還是一個懂得道術的老中醫,用辟邪鱔魚血治療好的。當時作者父親就在現場,真實的見證了這件事情。)
坤真奴拉著柳夏至的胳膊,蹲在煤炭邊上,緊張的看著暗淡下來的天空,嘴里念叨一聲:“師父,不好了,西山鬼王是奔酒店來的,已經到了酒店門口了,快!快往身上抹煤炭!”
坤真奴說罷這句話,伸手抄起煤炭往柳夏至頭上臉上抹去,不消片刻,將柳夏至抹成了一個黑人。
“坤真奴,你往我身上抹煤炭做什么?”柳夏至不知往身上抹煤炭的道理。不過,天象太駭人,也顧不得為什么往身上抹煤炭,應該沒有什么壞處吧?自己也抄起煤炭往臉上、身上抹去。
“師父,煤炭是地下挖出來的,沾有陰氣,能把你身上的陰氣遮蓋住,或許能瞞住西山鬼王。師父,等以后我教你收斂陰氣的辦法,不要睜著一對綠眼珠子到處嚇人了。”
天象變得快,去的也快,仿佛就是眨眼間,天空又恢復到正常,陰風消去,一切回到原來的情景。
坤真奴松了一口氣之后,心里又猛然一驚,心中不斷盤算著,西山鬼王絕不會無故跑到陽氣逼人的活人城市里來,更不會無故跑到一個酒店中來。
他是為什么來此?不會是因為我而來,我一個小小的萬年小鬼,在他眼里屁也不是。難道他是為了師父來到這兒的?難道師父筑基成功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就在坤真奴萬分緊張盤算的時候,只聽著外面不斷的呼喊著:“董事長,董事長!董事長在哪兒?董事長不好了,酒店出了大事了,你快出來,酒店出了大事了!”
坤真奴愣了愣,柳夏至說道:“是喊你的吧?你這模樣就是劉文生,今后你就做劉文生,在這兒當董事長吧。”
坤真奴急忙連連擺手拒絕:“師父,不行,這可不行,我是一個鬼魂,白天不敢走出酒店半步,晚上要到這煤炭下面吸取陰氣。要是做了董事長,今后這迎來送往的,陽氣就把我蒸烤死了。師父,不如你做董事長吧,你好歹有肉身護體,不像我只是一個鬼魂存在,受不了陽氣蒸烤啊!”
柳夏至雙眼一瞪:“我叫你當你當,我看劉文生的辦公室挺大,你把辦公室騰出一半空間放煤炭,一邊做董事長一邊吸取陰氣,就這么說了。”
說著話,柳夏至打開了手中的浴巾,當露出斬魂劍玉匣時,坤真奴只感覺魂魄震蕩,嚇得腿部一軟跪倒在地,連著往地上磕碰地頭,口中顫抖著說道:
“師父,師父饒命,師父,徒兒做董事長,做董事長,師父息怒,師父。”
柳夏至嘿嘿一笑,遞過去一個小瓷瓶,說道:“徒兒請起,請看這是什么?”
坤真奴沒敢爬起來,眼睛盯著斬魂劍玉匣,哆嗦著接過小瓷瓶,打開小瓷瓶聞了一下,心中一驚:“聚魂丸?師父,這等寶貝藥丸你從哪兒弄來的?”
“從哪兒弄來的你不要問了,有了這個藥丸,你大可以做你的董事長,凡事讓劉文生的老婆蕭婉媛代勞就可以了。蕭婉媛被下了消魂散,這十粒聚魂丸是她下十年的救命藥,有此救命藥,你完全可以放心、安心的使喚她、利用她。”
坤真奴心中暗喜,將手掌中的小瓷瓶一翻手收好,然后瞪著眼睛,直到看見師父將斬魂劍玉匣重新包裹好,才放下心來。
“師父,你用陰氣凝結一個陰包,然后將把斬魂劍放進陰包中,將陰包收進你體內,就無需用手拿著斬魂劍了,即丟不了,使用時也方便。”坤真奴討好的說道。
“哦,你快教教我,時刻拿在手里,確實很麻煩的。”柳夏至大喜,和坤真奴一番附耳交談之后,果然用陰氣凝結了一個陰包,把斬魂劍、玉簡等放進陰包后,將陰包收進了體內。
“嗚嗚嗚至,你在哪兒?你丟下我走了嗎?你回沙漠了嗎?至,好人,你別丟下曉凡,嗚嗚嗚”堆放煤炭的破院外傳來孔曉凡的聲音。
柳夏至愣了愣,心里暗道,我造孽了,無端把一個女孩子引入甕中,這怎么辦?甩了她就是毀了她,如果我在把她引入甕中,給她認知意識中下絕情訣呢?
柳夏至搖搖頭,更不好,給一個女孩子認知意識中下了絕情訣之后,讓一個女孩子孤獨一生嗎?
“二子,你在哪兒?你又要跑了嗎?我的兒啊,我的兒啊!嗚嗚嗚”外面傳來了柳媽媽的哭泣聲,柳夏至受不了了,媽媽的哭聲讓柳夏至難以忍受,急忙從碳堆后面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