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虛化和空氣相融合的老鬼,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理會柳夏至,飄到躺倒在地的喇叭褲女子身邊,蹲下身子,低頭看了看此女子。
微微嘆了一口氣,官袍右臂長袖一抖,突然之間,手心里出現(xiàn)一團(tuán)陰森鬼火。這團(tuán)鬼火,比一清道人的亡靈略小些。
柳夏至心中一驚,這個困魂牢獄里,到底有幾個鬼魂?老鬼師父抖出這個鬼魂想做什么?
只見師父鬼影手臂向前一探,將手中那團(tuán)鬼火,送進(jìn)喇叭褲女子體內(nèi)。又輕微嘆了一口氣,漂浮著站起身來。雙眼看定柳夏至,左臂長袖一抖,左手心里多了一個巴掌大的書簡。
手腕一甩,將手中巴掌大的書簡,沖柳夏至扔了過來。柳夏至被老鬼師父的一番舉動,已經(jīng)驚呆了。突見師父甩過來一個巴掌大的本子,急忙伸手去接,感覺手中一涼,將書簡接到手中。
不及細(xì)看,只聽老鬼師父聲音哈哈一笑,說道:“徒兒,此書簡中,不僅有鬼魅操控術(shù)功法,還有為師生前所藏寶藏地圖。此物需滴血認(rèn)主之后,才可看見所繪內(nèi)容。徒兒,謀事要有多手準(zhǔn)備,每多一手,成功的希望就要大一倍。道觀之事,為師也要托付與你,二十年之內(nèi),要保證此處不要再被爾等盜墓賊打擾。”
老鬼師父說完這句話,鬼影和空氣融合、淡化而去,消失不見了。
“師父!我那朋友的魂魄師父?師父還有和鬼王交換的東西?師父!”
柳夏至眼見老鬼師父的鬼影,在石室中淡然消失而去,心下大急。事情都還沒有問清楚,劉文生的魂魄也不知道回體沒有回體,這怎么辦?
石室中那股陰森寒冷鬼氣,隨著老鬼師父鬼影消失,漸漸感覺不到了。柳夏至明白,老夫師父已經(jīng)走了。此時,心中已經(jīng)見怪不怪。此處空間,一定很大,只是自己看不見而已。
而懸浮在半空中的黑色鎖魂葫蘆,隨著老鬼師父鬼影的消失,“呯”的一聲,掉到地下。
“嗯?”柳夏至心中一動,葫蘆里的一清道人,是不是張氏瑩兒的父親?如果不是張氏瑩兒的父親,她為何要我救出此人呢?
舉起手中的書簡看了看,不是竹子的,也不是金銀書簡,表面光滑,像一面白色的鏡子,柳夏至心中猜測,這或許就是玉簡吧?書簡如同一面玉鏡,光滑如玉,上面沒有任何字跡。
“嗯,老鬼師父說此物要滴血認(rèn)主,才可看見所繪內(nèi)容。”柳夏至嘀咕一聲,心里暗道,不是老鬼師父拿我耍著玩吧?
有可能,一個自閉千年的老鬼,閑來無事,把我拿來耍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啐”,柳夏至一口準(zhǔn)備好久,防備老鬼的血沫,啐到書簡上。滴什么血?認(rèn)什么主?我先對你這個鬼物件血口噴之,去去你的邪氣!
隨著血沫啐到手中的玉簡上,巴掌大的玉簡,產(chǎn)生重大變化。先是一片白光從玉簡上閃現(xiàn),緊著著,手中玉簡自動飄起來。同時,飄起來的玉簡,眨眼間,如同吹大的氣球一樣,膨脹起來。
幾乎就是一轉(zhuǎn)眼的功夫,玉簡膨脹為足有一平方米大小的光鏡,豎立在柳夏至的面前。淡淡發(fā)散著白光,白光中,顯現(xiàn)出玉面上的字跡,特別清晰。
柳夏至急忙扶住玉簡,輕輕靠在石臺上,向玉簡上看去,心中吃驚不小。玉簡上,不僅有鬼魅控制術(shù)功法,果然有一幅藏寶圖地圖。這幅地圖,詳細(xì)描繪了老鬼師父生前藏在多處的藏寶之處,以及打開藏寶之處的方法。
看著藏寶圖,柳夏至只感覺心跳加速,心熱如火,幾乎要口干舌燥了。老鬼師父一千多年前藏下的寶貝,現(xiàn)在不知還在不在?
眼睛盯著藏寶圖,柳夏至那顆跳動加速的心臟,跳動的更加快速,心中只有一個概念,發(fā)財了!老子發(fā)財了!此處不可久留,快走!先去看看劉文生醒了嗎?如果劉文生還沒醒,怎么辦?
玉簡膨脹為足有一平方米大小的光鏡,剛才噴了一口血沫將玉簡放大的,如今想縮小它,柳夏至就不知道了。老鬼師父離開的太急,事情沒交代清楚就消失了。
唉!想離開地下石室,只有雙手抱著大玉簡,小心翼翼地離開了,這個寶貝可別碰了、摔了。
柳夏至嘴里含著手電筒,雙手托抱著玉簡,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向石洞中挪去。
“小郎君文生哥哥,情哥哥,你在哪兒?嗚嗚嗚,你丟下奴家走了,奴家好可憐啊嗚嗚嗚。”
柳夏至雙手托抱著玉簡,離石洞還有五米左右距離時,耳邊突然傳來非常熟悉的女子聲音,大吃一驚,心臟驟然一緊,差點(diǎn)被嚇成心肌梗塞。
“不好!蕭淑妃出來了!”
柳夏至幾乎被嚇得原地僵尸跳,手中托抱著的玉簡,差點(diǎn)失手扔到地下。急忙四下轉(zhuǎn)頭,用含在嘴里的電筒四處照看。同時,調(diào)動感知覺,去感受有沒有陰森鬼氣?
“文生哥!情哥哥,嗚嗚嗚,奴家的情哥哥,你在哪兒?郎啊!你答應(yīng)在此陪伴奴家,嗚嗚嗚情哥哥,嗚嗚嗚奴家好可憐啊!”
柳夏至順著聲音,手電光束照在喇叭褲女子身上。此時,喇叭褲女子已經(jīng)從地下站起來,雙眼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身子一抽一抽的,哭的特別傷心。
“鬼上身!”
柳夏至嚇得腿也邁不動了,手里抱著大玉簡,怕掉在地上摔碎了,上面有藏寶圖,這可是寶貝啊!騰不出手對其血指點(diǎn)之。口里含著手電筒,不敢把手電筒吐到地下,也無法血口噴之。
既沒有辟邪之物,又不能騰出雙手和嘴巴,柳夏至嚇得腿部哆嗦,怕碰摔了玉簡,不敢疾步快走,雙眼瞪著鬼上身的喇叭褲女子,慢慢向地洞口挪去。
喇叭褲女子雙眼在強(qiáng)光電筒照射之下,停止了哭聲,瞇縫著雙眼,向柳夏至看去。
“咦?小可憐?你如何會在這兒?劉文生在哪兒?告訴本宮,本宮的情郎,被你藏到哪兒去了?”
“蕭淑妃,劉文生去了哪兒?我也不知道,我正在四處找他。我奉勸你一句,劉文生根本不是你的男寵,你今后不要在勾引他了!如果你要是害了他的性命,我明確的告訴你,我饒不了你!”
“大膽!本宮曾經(jīng)警告過你!本宮的封號,豈是爾等男寵賤婢,不知避諱,張口敢言的!給本宮跪下!掌嘴二十,滾一邊去!嗚嗚嗚文生哥,情哥哥哦,你的心好狠哦!狠心的丟下奴家嗚嗚嗚。”
柳夏至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心臟“砰砰砰”狂跳,感覺到腳,已經(jīng)踩到身后地洞中的石階上,正想一步步向上踩去。
“哼!本宮叫你走了嗎?給本宮站住!再敢后退一步,本宮要了你的命!如今你手里沒有老頭了,你若是還敢放肆!本宮這就要了你的命!”
柳夏至不理睬她,只顧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卻見喇叭褲女子踩著小碎步,行云流水一般走過來,幾步走到柳夏至身邊,竟然伸出兩根手指,扭住柳夏至的耳朵,拽住他的耳朵,向石室中拽去。
柳夏至財迷心竅,怕摔碎了玉簡,雙手死死抱住玉簡,沒有絲毫抵抗能力,被鬼上身的喇叭褲女子,扭住耳朵,一直拽到石室中間的石臺邊,才松開耳朵。
“你干什么!你別以為我怕你!要不是怕摔壞了寶貝,我”
“咯咯咯,小可憐,你什么你?咯咯咯文生哥哥走了,你就留下這兒當(dāng)人質(zhì)吧!咯咯咯,你能來此為情哥哥招魂,情哥哥一定也會來此尋找你的,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