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裡住著一個人,可是這樣的噩耗卻讓我左右爲難。想起我住院的時候,她無微不至的照顧我,雖然知道她是因爲哥們義氣才這樣做的。
可是我心裡卻想,既然她看了我的身體那麼我就要對她負責。
龍娃子常常說我保守,可是我覺得男人的身體一生只能給兩個女人看,一個是母親,另一個是孩子的母親。
當韓雪聽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卻說矯情,之後卻含羞走開了。
說句走心的話,到現在爲止,我真不知道韓雪對我是哥們義氣,還是對我有兒女之情。
可是現在不管怎麼樣,她已經不在我身邊,被金湘月這麼一打再次墜落在暗河加上那些兇猛的水鼠,她是否還活著。
漸漸的我開始爲她擔心,也開始後悔,爲什麼在她在的時候我沒有給她說說我對她的感情。
雖然這是我一廂情願,但是我已經準備好被拒絕的準備,我不想在三十歲之前還沒有心動了,難受過。
現在沒有她的消息,我心裡開始空落落的,什麼秘密、什麼職責都比不上我對尋找她的渴求。
如果上天還讓我再見到她,我只想跟她說:以後住在我心裡就別走了。
想著想,我竟然發現的我淚眶溼了,我肯定的是這不是頭髮上的水滴滴入眼眶。
因爲在此時我心裡很難受,很想咆哮,很想對著擱淺灘大喊她在哪裡。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只是感覺在這黑夜裡的孤單裡我想起了她,一個被河水沖走的她。
我漸漸的平復了心中的酸楚,我不相信事情會有我想象中那樣壞,吉人只有天佑。
一想到韓雪以前那矯健的身姿,我心裡一下釋然了,恍然間我發現自己好像一個精神患者。
收拾好心情,重新背起揹包,漸漸的我才感覺這裡冷極了臭透了。
藉著銀光棒的綠光,看到我身後環境,我所在的地方是一塊淺灘,在我身後四五米處是閃耀著金光的晶石。
晶石上還有不少的石鐘乳,石鐘乳越往上,越大越離奇,放眼望去就像一棵棵奇形怪狀的大樹倒立在洞頂。
在我的西面是一條類似小道的石基,年代久遠上面已經長滿了苔蘚上空還不斷滴下水滴。
走到石基前,我恍然發現,這是人工打造而成,上面還有鐵器雕琢的痕跡。
石基上被石鐘乳覆蓋了淺淺的一層,根據石鐘乳形成時間,這應該有兩千多年左右。
石基很不規則,其形狀很像是石梯,我從揹包裡拿出匕首,用刀背輕輕的撬開表成石鐘乳,掀開一看果然是石梯。
這是一條往上行的石梯,寬十五六釐米,石梯上殘留著工匠雕琢過的痕跡。
我把手中的光往前一照,可以看見前方的十二階石梯處是一個出口,出口適中大概有兩米左右。
看到門,就等於看到了希望,就等我準備走上臺階時候,我晃眼看見,在左側前方的淺灘上出現了一個黑影。
開始以爲是我看花了眼,仔細一看真是一個黑影,是一個身穿黑衣的背影。儘管我不相信會有這麼巧,但是我有理由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於是我跳下剛踏上的第一階石梯,小跑的來到黑衣前,當我看到黑衣的時候我差點淚奔了。
真是她,韓雪,前一分鐘我還以爲見不到她,沒想到這回真的見到她了。
看見她,蒼白的臉上劃滿了傷,我的心裡一下絞痛起來。
我伸出的手在空中顫抖得厲害,就是不敢是試探,做了一會兒的心裡鬥爭。
“即使你死了,別怕,等著我,我們一起盜閻王母親的墓。”
我顫抖得手還是觸摸下去,當接觸她皮膚的時候一陣冰涼,緊接著我的心一下冰凍起來。
我知道她的身體天生冰涼,所以她的師父纔會給她起了一個韓(寒)雪名字,可是此刻的冰涼不是皮膚滲透,而是由裡向外滲透的冰涼。
根據行醫多年的經驗,我頓時間絕望了,我手指探測了幾下沒有任何脈相。、
我不相信這是事實,再相見已是陰陽相隔,心在痛、
“這不是電視裡*劇情嗎,怎麼會發生我的身上?”
我抱起她頭緊緊貼在我的心窩,突然間我感覺我快要窒息了,我知道這中感覺叫心如刀絞也叫絕望。
難道是盜墓者的命運嗎,爲什麼這麼快就降臨在我的身上。
“韓雪,韓雪……”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緊緊抱住她的身體,悲憤的朝著頭頂怒吼。
“韓雪,你還沒有聽到我對你表白,我們還沒有秘密所在,我們還沒有一起白頭,你不能死啊!你不能死啊!”
我哭了,發自肺腑的哭了,被爺爺蟒蛇鞭抽身我都沒有這麼哭過。
以前總是希望自己能夠感受過心碎的感覺,可是現在自己還沒有達到心碎的地步,自己已經受不了。
我如狼般嚎叫,心中所有的悲憤一下子涌了出來,我的淚如石壁上涌出來的狂潮一樣,灑在她的臉上。
我在最美的時間遇見她,可惜沒有在最美的時間擁抱過她,現在的擁抱已經太遲了。
我像是丟了魂,失了瘋不相信她不再了,我把揹包放在我的胸前,把她放在我的後背。
爲了能夠捆綁,我把衣服給撕成兩半,把她和我捆在一起。
就在此刻,我暗自作下了一個決定,從今往後我在哪兒,她就在哪兒。
我這輩子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了心,再也不會改變,我要揹她出去。
我揹著她艱難的爬了起來,然後貓著腰繫緊了衣服撕成的腰帶,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以前沒有背過你,沒想到你還挺重的。”
誰都知道,人死之後,屍體比起以前要重了些。這些我也懂,只是從方纔開始她雖然走了,開始在我心裡她依然活著。
我的時日也不多了,可是我現在不能去陪她,因爲既然找到了她,她想要做得一切我都陪她一起去完成。
揹著她沒有走幾步,我感覺一股水流往我脖子上流淌,我沒有在意,當我背起她時候,她頭髮還是溼漉漉的。
就在這時,我感覺方纔背起她的地方有東西在閃過,我轉過身去想看過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