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他想了想,覺得自己記得不夠正確,於是從他的揹包裡拿出了他師父傳承給他的茅山術拓本。
他翻開拓本,指著上面一段細小的文字,說道:“這怪物的名字叫住鬼鼠曼童,有記載曾在東南亞一個叫住高棉王國地方,高棉王煉就了不死鬼物鬼曼童,幫助了他打了無數次勝仗。而這種鬼曼童的並非高棉王所創,而是來之於華夏傳說中九嶷族。”
“鬼曼童,之前玉哥所說的那種?”
“沒錯,是小唐玉所說的那一種,不過高棉王煉就方法太過殘暴,在九嶷不推行,而九嶷他們所製造的曼童並非鬼物,而是實物。”
“也就是這個向我們跑來的這個咯。”
在李彩正在繼續看著拓本想要繼續解說的時候,龍娃子指著李彩後面的向我們跑來的鬼鼠曼童。
鬼鼠曼童所謂跑,就是手腳並用,像我們爬來。
它長著老鼠的腦袋,大大的眼睛卻相似與人類的眼珠,在轉動之間似有情感流露。
它邊向我們跑來,便如嬰兒娃娃的叫,但是哇哇聲之中略帶著吱吱怪聲。
見到它跑來,龍娃子和李彩欲要逃走,我卻紋絲不動。
“玉哥,你要幹嘛?”
“它不會傷害我們的。”
看到它的眼神,斷然不會是那兇殘之輩,加上它哇哇的聲音,讓我想起了嬰兒啼哭的聲音。
這是一種飢餓的聲音,又是一種祈求愛護的聲音,雖然未曾做過父母,但是作爲一個醫生我相信我的直覺沒有錯。
鬼鼠曼童來到陷口邊上便停了下來,如我所料的一樣,居然慢慢的站了起來張開雙手哇哇的向我索抱。
我欲要站起來,卻看見,十來只陰曹鬼鼠朝我們這邊飛來。
就在我遲疑的時候,鬼鼠曼童轉身朝著身後的陰曹鬼鼠哇哇嘶叫一聲,那些原來來勢洶洶的陰曹鬼鼠愣住了,繼而轉向向後飛去。
天了,這是什麼節奏,這些陰曹鬼鼠居然聽命於這個傢伙,也怪不得在此之前那些陰曹鬼鼠能夠聽命於白毛僵的命令。
就在我們疑惑的時候,鬼鼠曼童居然轉過身來,張開雙手朝著我哇哇直叫。
不過這個叫聲比起呵退陰曹鬼鼠的聲音要溫和了許多,變得如之前的索抱。
也不知道爲何,我看到這小傢伙居然沒有意思的懼怖,反而心生憐憫。
“小唐玉,你要幹什麼?”
“聽過動物的應隨性嗎?”
我向後退了幾米,迅速的向前跑去,縱身一躍翻過陷口。
見我過來,鬼鼠曼童居然張開嘴巴發出哇哇的哭聲。
於是我放下揹包,小心翼翼的脫下衣服,蹲下身去示意鬼鼠曼童走過來。
鬼鼠曼童只顧著往前走,沒有看到腳下的臍帶,絆了一跤。
見狀,我把衣服小心的把裹住,順勢給它的臍帶打了一個結。
一切妥當之後,鬼鼠曼童還在哇哇的叫,心想這小傢伙怎麼了。
原本以爲它朝我哭是因爲讓我幫它結上臍帶,可是現在爲什麼還在哭鬧呢?
鬼鼠曼童看著我恍惚的手指,叫得更加的厲害,心想之下,這小傢伙是不是把我的手指當成了母親的****了?
於是我想要一試,剛伸出手的時候,調過來的韓雪立即攔住:“你知道鬼鼠曼童吃什麼?”
“管他呢,即便是肉又怎麼樣,他還是一個小孩子啊!”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卻是很沒有譜的,畢竟這是陰物,這陰物的脾性誰又能夠了解呢。
可是我感覺它不會傷害我,否則在方纔我給它臍帶打結的時候,弄疼了它,它一點反應都沒有。
於是我把食指觸碰它的嘴脣時,它竟然伸出舌頭來捲住我的手指吸。
天了,這小傢伙居然把我手指當成了****了,看著它可愛的樣子,我之前遭受的一切懼怖一掃而空。
“韓雪,你看這小傢伙要吃奶。”
說話的時候,我的眼睛不經意的盯著韓雪胸部看,她急忙捂住胸部,羞澀的轉過身去:“看什麼看,姑奶奶又沒到哺乳期,沒奶。”
什麼,沒奶,沒到哺乳期,我看她的眼神是求助不假,但是沒有向他救助餵奶啊!
“想什麼你,好歹我也是醫生,你那平胸三姨太得了吧你,就算是哺乳期,估計也得買奶粉。”
韓雪氣得怒不可遏,指著我說不出話來,剛跳過來的龍娃子則笑得捧腹大笑。
“笑死球我嘍,平胸三姨太,玉哥你量過的啊!”
我的本意只是開玩笑,至於真的沒有注意韓雪的尺碼,嘴裡至少那麼一說。
沒想到我大錯特錯,如果韓雪的是平胸三姨太,那麼天下的女人幾乎都要去韓國去做手術了。
當然這是非禮勿視的事,我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懷中允手指的鬼鼠曼童。
恍然間,我記起我揹包裡有一盒蒙牛純牛奶,我讓龍娃子拿了出來,剪開一個微小的口子。
然後再一滴一滴的滴在鬼鼠曼童的嘴裡,這雖是老鼠的腦袋,但是喝起奶跟一個小孩差不多。
給小東西喂足了奶,這小傢伙居然睡著了。
這小傢伙天生下來不是吸奶的,而是喝血的,沒想到因爲應隨現象,它居然把我當成它的母親。
“玉哥,我看你不是隻是單純的過一把癮吧!”
“我本質很單純的啊!”
“臭不要臉,你諢球我塞,你看到這小傢伙能夠抵擋陰石蠹的陰火,你才接近的它哦。”
其實這並不是我的初衷,看到它不知道爲什麼我會想起以前的自己來。
三歲的時候父母就失蹤了,至於父母的模樣除了爺爺抽屜裡的那一張黑白照片,我真的沒有任何印象。
我渴求父愛,卻得到爺爺嚴厲的責罰。
現在看到剛剛破肚而生的鬼鼠曼童,突生惻隱之心,想要滿足一下它。
看著它漸漸乾燥的絨毛,我纔想起來這是那些陰曹鬼鼠身上的絨毛,這鬼鼠曼童又和那些陰曹鬼鼠有什麼聯繫呢?
我撫摸它的額頭的時候,完全忘記了這是在恐怖的白毛僵肚子裡孕育了千年的鬼物,正在我沉浸在片刻的幸福之中時,一股極臭的味道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