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滿聞言頓時緊張起來,女人一輩子很長,但是漂亮的臉卻只能維持很短的一段時間,以后能夠依靠的還是自己的孩子,沈容安一提到這個話題,她頓時就緊張起來。
秋十五也想到在正室夫人之前,自己好像不應該弄出個庶子什么的來,不過視線瞄到沈容安纖細的腰肢之后,忽然想起來大夫說過,趙博雅宮寒嚴重,想要子嗣的話估計很困難。
于是到了嘴邊的話換成了另外的說辭:“要是有了就干脆抱到你身邊養著就是了,她不過就是個通房,哪有資格養育子女?”
這話里的意思居然是要留下來?沈容安不敢置信的看著秋十五,被她這樣的眼神看著,秋十五面上有些發燒,咳嗽了兩聲,把自己的衣裳撿起來穿上:“說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你也不能生,她終歸是你身邊的陪嫁丫鬟,跟你是一心的,生下孩子養在你名下剛好合適。”
沈容安聞言幾乎要跳起來,誰說她不能生了?都是秋二那個畜生下的毒,那樣的古怪刁鉆,居然叫她的脈象出現了宮寒的跡象:“相公,妾身的身體完全沒問題,怎么可能不能生?剛才妾身才去請教了十三少,我根本就沒病,不過是有人看我不順眼,給我下毒罷了!”
秋十五聽到她說去找了秋十三,頓時臉色不好看起來,不過聽到后面,他卻感到事情有些出乎意料,驚訝的看著沈容安:“你說的是真的?”
“騙你有什么好處嗎?”沈容安拿出了趙博雅大小姐的脾氣,氣哼哼的坐在一旁:“我看你根本就不想要正經的嫡子,不想要我娘家的人幫忙,還怕人家說你依仗岳家。”
秋十五千方百計的把沈容安娶進門不就是因為把她當成趙博雅。在垂涎趙家強大的勢力?聞言頓時面上軟和下來,做到沈容安身邊去抱著她就狠狠地親了一口:“怎么會?嫡子可是我最想要的,若是你能給我生一個聰明伶俐的嫡子,我就什么都依你。”
沈容安好似怒氣未消的樣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樣生機勃勃的樣子卻看得秋十五心中大為意動,不禁就有些毛手毛腳起來。被沈容安無比惡心的一把拍開:“剛剛跟那賤婢一起過。別來碰我!你說,怎么處置她?”
到底是剛上手的新貨色,霜滿在李家受到的是細心的調教。在床上很是放得開,伺候的秋十五無比的舒坦,哪里舍得懲罰她,聞言就有些猶豫起來。
沈容安冷眼看著。卻是打定主意絕對不能留著霜滿這禍害了,不過她是李夢蛟派來的眼線。卻是不好就這么收拾了,沈容安眼睛一轉悠,頓時有了主意:“我也不是那不能容人的,本來她們姐妹兩個就是我帶來準備不方便的時候伺候你的。雖然你急了一點兒,選的地方也不合適,”說著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床。引得秋十五尷尬的笑。
“罷了,既然你們兩個已經成就了好事。我說什么也是多余的了。”沈容安嘆了口氣,半是惱怒半是埋怨的看了秋十五一眼,眼神里面有些含嗔帶怒的嫵媚,看的秋十五又是一陣心神大動:“我今兒就做主把她給了你做通房了,不過可說好了,在我懷孕之前她絕對不能懷上,避子湯是一定要喝的。”
“你說的是,自該是如此。”如果自己的妻子真的能生的話,自然是嫡子最重要,不過秋十五也明白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里面,萬一趙博雅不是因為她說的什么中毒,是真的宮寒不孕,難道他還不能有嫡子了不成?不是還有蘇媚?
霜滿的臉色難看起來,沈容安得意的瞥了她一眼,想了想,故作傷心的嘆了口氣:“我還想著過幾日就給你們姐妹倆開了臉伺候相公去,也好給你們一個名分,霜滿你卻這般著急,早早的就……罷了罷了,也是我不該,早就應該跟你們說清楚的,你已經不是處子了,比起晚鐘可就差了一點兒,這樣吧,晚鐘就做個妾室,霜滿嘛,暫時做通房丫鬟,算是對她自作主張的懲罰了,相公你看如何?”
秋十五萬想不到趙博雅不但對他睡了自己的丫鬟寬宏大量,還更加大方的把另一個俏丫鬟也給了他,頓時大感歡喜,緊緊地抱住妻子柔軟的身體狠狠地親了兩口:“還是夫人賢惠,都依你說的,就這么辦吧!”
霜滿萬萬沒想到沈容安居然會來這一手,她費盡心思的爬上秋十五的床,不過是成了個通房丫鬟,倒是姐姐晚鐘成了姨娘,一口銀牙幾乎咬碎了,卻還要跪下來叩謝沈容安的恩情,幾乎要憋得吐出血來。
晚鐘面上帶著繼續慘淡的對著沈容安行了禮,瞧著妹妹不甘嫉妒的臉,頓時憂心忡忡起來,被這么一捧一踩,她們姐妹倆之間的感情怕是很難維系下去了。
沈容安瞧著秋十五的目光盡在晚鐘窈窕的身子上游移著,暗中嗤笑男人都是些三心二意的,卻極為不是時候的想起了秋十三滿面寵溺的看著沈重華的樣子,據說秋十三身邊的影也被拒絕了,那樣的美人也沒能打動秋十三冷硬的心腸。
她對沈重華更是羨慕嫉妒恨,憑什么自己得不到的她卻輕松就能得到?老天爺也未免太過不公平!
“看你那個樣子,被母親看見了,又要數落你心思全都放在女色上頭了!”沈容安不悅的看了丈夫一眼,賭氣般的一把推開眼前的茶杯:“算了算了,看你的樣子就覺得不舒服,晚鐘就伺候著十五爺書房里去做正事兒去吧,霜滿剛剛破了身子,還是要好生歇著才是,我這屋子卻不是你的身份能用的,趕緊回自己屋里躺著去吧!我乏了,想歇息一會兒。”
秋十五聞言頓時滿面喜色,卻還假惺惺的說道:“不舒服?要不然我陪你躺一會兒?”
“德性!”沈容安白了他一眼:“來人,給我把被褥全都換了新的,夫人我要歇息一會兒,至于你們,趕緊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少在這兒礙我的眼睛!”
秋十五自然是極為滿意的帶著晚鐘走了,至于進書房去做的什么正事,就不足為外人道了,霜滿滿是不甘的回去了她跟晚鐘的房間。
丫鬟們給沈容安換了嶄新的被褥之后就退了出去,門被關上之后,沈容安狠狠地推翻了精致的黃梨八仙桌,上面擺放的瓷器全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秋十三伸出手指在沈重華嘴邊上比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出聲,兩個人輕輕的站起身來若無其事的走開,會和了附近看著有沒有人經過的湯圓和秋奴,毫無異樣的走開。
沒錯,他們兩個方才就實在聽墻根來著,好端端一對神仙眷侶一般的俊男美女偏要毫無形象的蹲在墻角里聽人家的*,秋奴跟湯圓萬般無奈的充當了把風的人員,被逼迫著跟著兩個毫無形象的人同流合污。
他們一路走著,氣氛有些沉悶,秋十三想了想,看著沈重華沉靜的側臉:“剛剛聽到的那些,你心里不舒服了?”
沈重華眼眸迷茫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會不舒服?”說著歪歪腦袋,一把抓住秋十三的手:“你會不會也像那個人一樣?”
秋十三明白她在說什么,一張俊臉頓時紅起來,有些手足無措,卻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雙手將沈重華的手捧在掌心里:“我不會,我會一心一意的對你,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湯圓和秋奴兩個人識相的落后了一些,彼此對視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有些笑意,湯圓對著秋奴做了個鬼臉,惹得秋奴無聲地笑起來。
沈重華于秋十三面對面的對視著,眼神視線膠著著,感覺周圍好像有粉色的瓣在飄揚一樣,秋十三將她的手捧在唇邊輕輕地觸碰一下,卻聽到耳邊沈重華好奇的聲音:“永遠是多遠?”
他的動作頓了一下,沈重華目前雖然不再癡癡傻傻了,可是卻還是有些懵懵懂懂,經常會叫秋十三從心底感覺無奈。
“永遠,就是你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我在你身邊。”秋十三自嘲般的一笑,搖搖頭,拉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十指交纏著微微晃動:“你閉上眼睛的時候,感覺到我依然在你身邊。”
沈重華跟他肩并肩的往前走:“不明白。”
“不明白沒關系,我以后慢慢告訴你。我們現在真的是要去看看你的義父義母了,他們該等急了吧?”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湯圓和秋奴帶著滿臉的笑意追上去,感覺這寒冷的天氣里面似乎已經透出了春日的氣息。
他們還沒出門口又遇上了影,一雙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秋十三:“十三少,奴婢是老祖宗吩咐來伺候您的,就算您心里不待見奴婢,請您帶著奴婢在身邊,也好叫奴婢能跟老祖宗交待。”
秋十三沒有松開沈重華的手,陪著她一道上了馬車,對影的話選擇了無視。
湯圓抿著嘴唇滿意的笑,外帶不屑的瞅了影一眼,好話歹話都說過了,這姑娘還是不肯死心的糾纏上來,說起來都怪十三少,干什么忽然之間雙腿就好了呢?若還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除了自家小姐,又還有哪個姑娘能夠真心實意的待他了?
現在他好了,那樣優秀出色,就有好些人不顧廉恥的撲上來了,倒是懂得賺便宜,別人辛苦栽下去的,盛開了之后豈能隨便便宜了后來的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