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花落很難受,一直都感覺胃里不適想要嘔吐,可能是煮花生吃多了......只有一更,親們多見諒吧!還有感謝冰點的溫柔的打賞,愛你們!
沈老爺的話無疑是在安慰自己,就連洪氏都能聽出他話音里面色厲內荏的意思,不禁開始憂心忡忡,看樣子自家老爺該是得罪了什么要緊的人物,自己嫁給他這么多年,好處沒落到,難道還要陪著他一起赴難不成?洪氏心里開始打起小算盤。
沈老爺屋子里面巨大地屏風后面轉出來一個穿著金紅雙色花紋交領長袍的的男子,尖尖的下巴細長的眉眼,薄薄的嘴唇微微翹著,整個人透出一股慵懶的味道,眉梢眼角都有一點點翹,平添了幾分妖嬈,總的說起來,是個非常迷人的男人。
可是沈老爺看見他就只會哆嗦,好像這個人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馬上就會把他一口吞吃掉一樣,眼神觸及到妖嬈男人身后落后一步的兩個毫無表情活死人一樣的黑衣人,像是被灼到了一樣,慌忙地挪開眼神后退了一步。
男人烏發恣意的披灑下來,額前點了一點朱砂,卻不顯得幼稚,更加襯得整個人優雅貴氣,他走到最上首的位置,翹了翹嘴角坐下來,這才抬起眼睛賞了一個眼光給沈老爺:“好久不見,怎么看見我是這樣一副表情,我很可怕嗎?還是說,你其實一點也不想見到我?”
沈老爺雙腿哆嗦,一雙被臉上肥肉擠的有點小的眼睛以極高的難度瞪成了圓形,眼看著那個男人一雙細長的眼睛彎出一個美好的弧度,薄薄的嘴唇也翹起來,終于控制不住。膝蓋一軟跪倒在地上。
“老爺!”洪氏吃了一驚,就算看得出來沈老爺心中害怕,卻也想不到他會如此膿包,居然絲毫不敢反抗的跪在當場:“老爺您沒事吧?”
“公公公……”沈老爺嘴唇哆嗦著,語不成句,最終痛哭流涕的趴在地上:“公子!”
“哼。”男子冷笑一聲,目光瞥到屋子里面華麗的陳設。沈老爺身為一家之主。屋子里的擺設自然是選用最好的,但是這些卻叫來人很是看不順眼:“誰能想象得到,當年不過一介奴才。如今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被稱呼一聲老爺,錦衣玉食呼奴使婢,早年的主人卻落得個滿家橫死的下場。”
沈老爺抖的越發厲害,洪氏攙扶著他。都能感覺到汗水已經浸透了本來就單薄的衣裳:“小人不敢,公子明察!”
“你會有不敢的事情?”金紅色的衣袍下擺出現在沈老爺視線里面。緊接著衣裳簌簌,他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張俊美慵懶的臉孔,那人卻是走過來蹲了下來,伸出一只手來捏住了沈老爺的下巴。感覺到厚厚的肥肉,厭惡的皺起眉:“好好一個人,為了掩藏行跡可以吃成這個樣子。胖的幾乎成了球了,你以為這個樣子就能躲得過去嗎?”他用另一只手啪啪的拍打著沈老爺的臉。片刻功夫半邊側臉就腫了起來,越發像個豬頭。
洪氏一旁看著,一聲不敢吭。
沈老爺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只是痛哭流涕:“公子明察,小人冤枉啊!小人怕被人認出來,是擔心會暴露了小主子的行蹤引來禍患啊!”
“是嗎?”細長的眼睛劃過冷厲的光芒,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東西,他的手指用力,捏著沈老爺的下吧讓他抬起頭來:“那么,想方設法的算計她,想著把她嫁出去給你謀取利益,這也是為了避免她被人發現?狗奴才!”站起來一腳踢在沈老爺臉上,頓時鼻血長流的后仰倒地上,狼狽不堪。
他居然什么都知道,沈老爺心里涼了半截,這么多年了沒有絲毫關于他們的消息,他以為那些人都已經死了的,這才敢對沈重華動了小心思,誰知道這些人居然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他爬起來膝行幾步,抓住金紅色的衣角懺悔:“是小的糊涂了,只覺得碧云莊有實力保住小姐,小的無能啊!”
又一腳踹在了臉上,火辣辣的,不用猜也知道絕對是破了皮的,沈老爺不敢再上去抓衣角,跪在地上砰砰磕頭,看著尤其的可憐。
男子已經坐回了上首,手里拿著一方潔白的絲巾仔仔細細地擦著手,捏著沈老爺的下巴,感覺就像是捏住了一塊肥肉,肥膩的叫人惡心:“你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居然敢自作主張,委實該死!”
沈老爺渾身劇烈顫抖,哭的越發大聲了:“小的也是沒辦法啊,時隔多年,居然再一次出現了血影子,小的擔心小姐會有個閃失,這才叫碧云莊出面邀請小姐做客。”
碧云莊又算得了什么?男子惱恨的瞥了一眼過去,沈老爺看不見他的神色,卻能感覺到自己身上嗖嗖的冷氣,噎了噎,不敢吭聲了。
“你把我的未婚妻送給了別人,還想要我饒恕你?”男子氣急反笑,聲音輕飄飄的好不滲人,一雙細長的眼睛里面滿滿的全是火光:“不把你大卸八塊尸身喂狗,魂魄打散永世不得超生,怎解我心頭之恨?”
“公子,小人冤枉啊公子!”沈老爺眼淚鼻涕加上鼻血,在一張被打成豬頭的臉上恣意的流淌著:“小的以為主子們都沒有消息,是遭遇不測了,想著小姐孤苦一人,才會盡可能的想著挑選個青年才俊……”
“住口!我不想聽這些!”金紅色大袖一掃,沈老爺立即被卷飛出去,肥胖的身子撞上了門板,發出巨大的聲響。
洪氏哆嗦了一下,咬著牙低下頭,裝作什么也沒看見沒聽見,努力的抑制著自己渾身微微的抽搐抖動。
“說,小姐人呢?”男子并沒有繼續虐待沈老爺,那胖乎乎的皮球狀老東西已經是遍體鱗傷嘴里吐血了,再補上一腳的話估計連命都會沒了:“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回話,否則,你知道后果。”
沈老爺強忍著滿身疼痛爬起來跪好,他身上的骨頭一定斷了很多了:“小的無能,小姐在路過莫愁山的時候,被山上隱居的高人看中,帶回去收為弟子了!”
男子面無表情:“莫愁山?”
“是!”沈老爺心里恨極了沈重華,這就是個燙手山芋啊當年把她抱出來是打算將來表個功得點兒好處的,所以他把自己的親生骨肉全都丟在一旁,把這個孩子記在妻子名下,這些年來一只捧在手心里,誰知道那些能夠給與他好處的人居然一直都沒有音訊,他們若是平安無事,怎么可能丟下這孩子不管?十有八九是死絕了的,加上前些日子見到那個很明顯是旁支子弟的少年,得到的消息也是肯定了他的猜測,那些人已經死絕了,這才大了膽子想要操縱沈重華換取利益,哪知道念頭才剛動,還沒來得及做什么,那些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卻冒出來的人卻出現了。
莫愁山上什么時候也有人隱居了,男子瞇起了細長的眼睛,微微思索,窗外卻傳來女人冰冷的聲音:“不勞歐陽公子操心,我們自己家的女兒自己家會照看好,外人就不要插手了!”窗戶無聲無息的自動打開,一個穿著紫色菱紗及腰儒衫,鵝黃曳地撒花裙,手臂上纏繞著大紅色披帛的美婦人輕輕地飄了進來,云鬢高聳富麗堂皇,恍若神仙妃子。
“多年不見,安夫人倒是越發美貌了。”男子,也就是歐陽公子目光微微一閃,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只不過,女兒一出生就丟棄掉另奔前程的女人,現在跳出來表現母女情深,時機上好像有點不大適合吧?”
安夫人一張美麗的臉上如同罩著一層嚴霜:“怎么說我們也是親生母女,骨肉親情可是割舍不斷的,我的女兒自然有我來照顧,至于說什么婚事,那全都是沈沖那個不成器的東西自說自話,我可從來沒有答應過,這樁婚事,完全不能作數!”
哼,不過是一個自私冷血的女人,當年既然丟下丈夫女兒另結新歡去了,就不要再出來礙別人的眼睛,歐陽公子不屑的勾起嘴角:“安夫人真是自說自話,您也知道重華是姓沈的,沈家的女兒跟安夫人你有什么關系嗎?跟安家,好像就更加沒有關系了吧?嗯,我來想想看,對了,安家家主好像有個前妻嫡出的兒子,也到了成家的年紀了,安夫人莫不是想著找回自己當年拋棄的女兒,好幫助自己在安家站穩腳跟?”
看樣子,安夫人在安家的日子過得也不是那么舒心嘛,她過得不好,想來九泉之下的沈叔總能滿意的閉上眼睛了。
被人這般嘲諷,安夫人美麗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一雙杏眼像是要噴出火來:“歐陽瑾瑜,不要以為自己是歐陽家的繼承人就不把別人放在眼里了,歐陽家如今可不是當年那樣威風了,若是被歐陽家主知道你這個兒子在外面得罪了安家,會不會為了平息安家的憤怒,把繼承人的名字給換一換呢?”
“這個我不清楚啊!”歐陽瑾瑜完全不放在心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被氣得火冒三丈的女人:“不過我倒是知道,安家絕對不會因為一個不是特別受人尊敬的繼室夫人就跟歐陽家起了干戈,要不然我們打個賭?或許安家的少主會很樂意幫助你這個后娘兼未來岳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