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冒了,頭疼啊,碼字的時候暈暈乎乎的都不知道自己寫了些什么...
湯圓手里拿著那荷包直接沖向了傲劍山莊,自從沈重華出事以后,秋十三就把湯圓接進(jìn)了秋家,本來湯圓是覺得跟著秋十三應(yīng)該可以很快的發(fā)現(xiàn)自家小姐,可是經(jīng)過這些日子以來,她卻隱隱明白,事情恐怕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
所以,身為小姐師兄兼義兄的北堂彥就成了湯圓下意識的選擇,北堂家的人跟小姐也是掩飾沾親帶故了,對自家小姐也好,應(yīng)該不會置之不理的吧?
見到北堂彥的時候,他正在跟著幾位長老學(xué)習(xí)鑄劍之術(shù),身為傲劍山莊的主人,絕對不能不懂得這樣祖?zhèn)鞯氖炙?,北堂彥就算不能成為一代神匠,最起碼也應(yīng)該能夠繼續(xù)傲劍山莊的榮光才行。
湯圓不能進(jìn)去鑄劍閣,就在外面等著,好在北堂彥很快就出來了,穿著一身利落的短打,看起來比起往日的貴公子風(fēng)范顯得多了點兒凡人的味道,也顯得精神很多:“找我有事?”
說起話來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省事兒,開門見山。
“我發(fā)現(xiàn)小姐的東西了?!睖珗A趕緊拿出荷包來,撫摸著上面精致的圖案,卻是一個繡工精美的“桃之夭夭”,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道:“這絕對是小姐的手藝,我是不會認(rèn)錯的,我們?nèi)枂柲钦乒竦膹暮翁幍玫竭@荷包的,說不定就能找到小姐了?!?
北堂彥看了一眼那荷包,月白色的底子上繡著粉艷艷的桃,旁邊繡著幾行小字,仔細(xì)看來卻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子之于歸,宜室宜家?!?
北堂彥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有些懊惱,歐陽瑾瑜怎么這么不小心,這么快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端倪!結(jié)果荷包看了看,看到湯圓眼巴巴的樣子。忽然感覺有些喉嚨癢癢。就咳嗽了兩聲,想了想:“湯圓,你有沒有想過。重華既然沒有危險卻一直沒有露面,是不是她暫時的不想回來這里?或者說,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她?”
湯圓歪歪腦袋,想了想:“可是為什么呢?難道是因為影那個賤女人?小姐真是多心了。奴婢也看得出來那個影對十三少抱著心思呢,長得樣子也好??墒桥靖吹贸鰜?,十三少對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意思,連個好臉色都懶得給,根本就是秋家那個老糊涂了的老祖宗自作主張的。小姐要是不回來,說不定他們認(rèn)為小姐怕了他們呢!”
北堂彥聽的更加不舒服,聽這意思。怎么好像秋十三身邊有了別的女人了?那樣說來,更加不能叫沈重華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事情越來越復(fù)雜,沈重華偏偏在這個時候傷了腦子,她根本就應(yīng)付不來秋家那群牛鬼蛇神:“是這樣,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湯圓迷惑地看著他,她沒說什么啊,怎么北堂彥一副想明白了的樣子?難道是想明白自家小姐究竟在什么地方了?
“湯圓,你聽我說?!北碧脧┱?,手里拿著那個荷包神情嚴(yán)肅:“你發(fā)現(xiàn)重華線索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不能告訴秋十三,明白嗎?”
湯圓呆呆的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不告訴任何人,可是,為什么?”
“你剛才不是也說了,秋十三身邊有個影,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秋家老祖為秋十三定下的女人,重華若是回來的話,絕對會成為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北碧脧]告訴湯圓沈重華的情況,只把事情往嚴(yán)重了說:“你想想看,那個秋家老祖是整個秋家地位最高的人,影是他選定的人,只要他一聲令下,整個秋家都會站在影那邊,你們家小姐有什么實力能跟整個秋家對抗?會很危險的?!?
湯圓腦子里就自動的冒出來一幅畫面,自家小姐帶著她,主仆兩個孤零零的面對著一眼望不到頭,全都拿著兵器氣勢洶洶的秋家人,頓時哆嗦了一下,要真是那個樣子,都不必出手了,她們主仆兩個恐怕會被人活活踩死。
“好,我知道了!”湯圓白著一張臉,乖乖的點頭:“為了小姐的安全,奴婢誰也不告訴!幸好那會兒看到影那副死樣子,奴婢心里便不舒服就沒把事情說出來,要不然事情就麻煩了。”
在北堂彥這里待了沒多長時間,湯圓懷里揣著荷包又回到了集雅軒,孫娘子那里已經(jīng)準(zhǔn)備關(guān)門了,沒幾天就要過年了,伙計們也要回家去忙年,孫娘子那里已經(jīng)寫好了封門的對聯(lián),打算關(guān)上門過了年再開。
“這位姐姐!”湯圓一張圓圓的臉上掛著討喜的笑容,看起來圓滾滾的小胖丫頭格外的討人喜歡。
孫娘子抬頭瞧見她,頓時就笑了:“是你啊,有什么事兒嗎?我們這可是要關(guān)門了?!?
“姐姐這就要回家去準(zhǔn)備過年了?”湯圓幫了把手,幫著孫娘子把東西收拾好:“也是,馬上就要過年了呢!”
“你是不是還想買荷包???”孫娘子本來就沒多少事兒做,急著回老家的伙計們早就已經(jīng)把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她這會兒很有時間:“這可就難辦了,我這兒已經(jīng)沒有了,本來收上來不少的,可是被周夫人買走了一些,又被一位小姐買走了剩下的,你那個還是我看著好自己留下來的,后來賣給了你這兒可這是沒了?!逼鋵嵾€有一個蟾宮折桂的,她自己收了起來,準(zhǔn)備帶回去給自己兒子的,討個好彩頭,說不定來年兒子趕考能拿個好名次。
湯圓笑瞇瞇的臉上小小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沒有了沒關(guān)系啊,其實我是想問問姐姐,這荷包是從誰手里買來的。姐姐別多想啊,我可不是要搶姐姐的生意,只是看這手藝實在是好,想上門去拜師學(xué)藝呢!”
孫娘子聽她打聽荷包的來歷臉上頓時一變,聽到后面才松了口氣,笑了笑:“你想學(xué)刺繡?好啊,要是你也能學(xué)成這樣好本事,只管拿來找我,我高價收了!”
湯圓一聽到銀錢眼睛里就會發(fā)光的,忍不住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像只小狗一樣的蹭著孫娘子:“姐姐就告訴我吧,我想學(xué)呢!”
“好好好,我告訴你就是了?!睂O娘子被這討喜的胖丫頭給弄得毫無脾氣:“這是附近一個叫石頭窩的村子里,一個林氏娘子拿來賣的,不過這可不是她繡的,大概是她身邊那個漂亮姑娘,你要是想學(xué)的話,可以去問問,不過眼下就快過年了,還不如過完年再去呢?!?
湯圓得到了自己既想要知道的,歡歡喜喜的感謝了孫娘子,馬上就出門打聽石頭窩的去路,硬抓住了一個想要收攤回家的車夫,好說歹說忍著肉疼多出了一般的車資,對方才肯載著她去那石頭窩村。
天色已經(jīng)漸漸的暗下來了,城里通往石頭窩的道路上也沒幾個人,馬車靜靜的走在路上,車轱轆滾動著發(fā)出輕微的聲響,伴著馬蹄兒有節(jié)奏的往前走。
車夫是個五十來歲的老漢,長得精瘦的樣子,一臉風(fēng)霜痕跡,穩(wěn)穩(wěn)地坐在車上駕馭著馬車,湯圓坐在里面悶得慌,就坐到另一邊去跟他聊天:“大爺,你這生意怎么樣?。俊?
那老漢倒是挺健談的,一邊穩(wěn)穩(wěn)地控制著拉車的馬兒往正確的路上走,一邊笑呵呵道:“掙得沒幾個錢,養(yǎng)家糊口倒還夠了,如今兒女都大了,不需要我們老兩口子養(yǎng)著,我每天出來掙幾個大錢回去,就夠我們倆吃喝的了?!?
說罷摸起腰邊的水壺來,打開蓋子喝了一口,湯圓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兒,里面裝的大概是酒,也是,做這行兒的,大冷天里面總得有幾口酒御寒。
“姑娘啊,這么晚了你上石頭窩干什么去?”車夫蓋上水壺蓋子,小心翼翼的重新掛在腰上:“石頭窩那地方距離這里可遠(yuǎn)著呢,坐車也得個把時辰,等我們到了人家估計都已經(jīng)睡下了?!?
其實湯圓也是有些后悔的,一時查到沈重華的消息太興奮了,忘了先問問石頭窩究竟有多遠(yuǎn),如今都已經(jīng)走出來這么遠(yuǎn)了,總不好再返回去。但愿到了石頭窩還能找個人問問路,不然上哪里去找林氏去?
“大爺,您知不知道這個石頭窩有個姓林的婦人?”實在是無計可施,湯圓只好抱著碰運氣的想法詢問老車夫,或許她人品大爆發(fā)了,一下子就能問到呢?
不知道是不是湯圓今天運氣不錯,還是說林氏名氣太大,湯圓一說,那車夫就笑了:“你問我那可是問對人了,方圓幾十里這些個村鎮(zhèn)里頭稍微有點名氣的我可是全知道的。這個石頭窩就只有一個姓林的婦人,是個寡婦,自己帶著個兒子,她男人本來是個教書先生,后來染上了重病,拖累了家里不說,自己也沒治好了,可憐林氏自己帶著兒子含辛茹苦,還要應(yīng)付那些如狼似虎的親戚。幸好她那兒子有出息,書念得好,據(jù)說將來會做官兒的,也算是他娘沒有白辛苦一場?!?
湯圓興奮起來,沒想到她隨口問問路,居然就真的問到了點子上。
“姑娘你是要去找她???”不等湯圓說話,那車夫就說道,甩了甩鞭子:“你放心,他們那塊兒我熟悉,一定把你送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