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睜開眼睛,看到大牙和柳葉正盯著我,嚇得我趕緊往后躲,結果后背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擋住了,動也動彈不得。我趕緊回頭看了看,這才發現,我竟然還在車里。
大牙瞪著眼睛問我:“哎,來亮,撞邪了啊?瞎叫喚什么玩意兒,正睡得好好的,就聽你一陣窮號了,你故意的吧?”
我沒理會大牙,轉頭看了看窗外,發現天才剛剛擦黑,也就睡了一個多小時,原來剛才竟然是在做夢。想到夢中的情境,我就覺得全身像是被針扎了似的不舒服,尤其那輪血紅的月亮,想起來仍然心有余悸。
柳葉見我神色急變,有些擔心地問我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點了點頭,這才把夢中看到的情景告訴了她和大牙。
大牙聽完后,稍稍怔了怔后反倒樂了,看了看柳葉,又看了看我,說我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見我和柳葉不太明白,便唾沫橫飛地解釋說,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分析,我這是心理危機,這才夢到他和柳葉拜天地,其實是因為我心里有這種想法,又不敢表達,所以才在夢中把這種心態反映了出來……
柳葉聽著聽著臉就變了色,沖大牙狠狠地“呸”了一口,揚起右拳,警告大牙要是再繼續胡說八道,她可就要動武。
大牙咧了咧嘴,嘆了口氣,沖我擠鼓了一下眼睛,不吱聲了。
讓大牙這一插科打諢,我也不好再多說了,眼看著天已經黑了,趕緊招呼大牙和柳葉收拾一下東西,抓緊上山。
正值月圓,晚上的視野很不錯,借著朦朧的月光,可以看出很遠,手電都不用開。
一口氣就爬到了半山腰,抬頭往上看了看,見也沒有多遠了,這才停下來歇息。
剛剛坐下不久,我無意中扭頭時,突然發現二十多米外的一塊山石上好像蹲著個東西。離得太遠,也看不出是個什么玩意兒,影子拖出挺老長,要不是它突然動了一下,我還以為就是塊石頭呢!
我偷偷地沖大牙和柳葉招了招手,然后悄悄地往那個方向指了指。
大牙和柳葉扭頭看了看,顯然沒有注意到那石頭上的那個東西,有些疑惑地小聲問我出了什么事。
借著草叢的掩護,我壓低聲音告訴他們,石頭上不知道蹲了個什么東西,是個活物。
大牙聞聽,好奇心上來了,分開草叢,小心地往前蹭了兩步,伸脖子看了起來。
凸出的那塊大石頭,有桌面大小。借著月光,看得清清楚楚,上面站著的那個東西能有一尺來高,全身都毛絨絨的,脖子和四肢短小,尾巴短得幾乎都看不見,小嘴往前尖尖著,好像是只大耗子。
大牙盯了半天,縮了縮脖子,扭回頭告訴我們,好像是只豆鼠子。只不過個頭有點大,看著比貓也小不了多少,這么大的豆鼠子,備不住是成精了。
大牙這么一說,我又打量了幾眼,還別說,看其特征還真有點像豆鼠子,只不過這個頭比正常的豆鼠子大上不止一圈。這只巨鼠只用兩只后腿支住全身,筆直地站在石頭上,兩只前爪弓弓著,就像是人在作揖一樣,仰著頭,盯著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