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裊,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去西藏旅游什么的?該不會咱們跟了一夜之后,未來將要踏上的是藏游的旅程吧。”
“那還是云南好些,起碼你不會有啥反應我能痛痛快快地玩。”
“嘖嘖嘖,這話說的真見外,所謂患難見真情,咱們要是真去了藏區趕上一次高原反應,那么相互照應活著回來的情景肯定會是永生不滅的回憶,嘖嘖,多珍貴。”
“就怕一個沒照應好,直接在那邊升仙了。”
“你小子可不可以不這么悲觀?”小桂手握方向盤瞪大雙眼注視著路面,嘴里卻還在繼續臭貧:“以我們的智慧和勇氣以及常人難以企及的毅力,能有什么困難阻擋在我們前方呢?”
于是就這樣,我和小桂睜大雙眼盯著追蹤器和路面,一邊注視著路面的動向,一邊嘴里一個勁地胡扯八道,說實話我心里真的有點擔心這群不知底細的人已經完成了他們在溫陵房間里的任務,這會是去“驢”了。
跟著吉普車行駛了大概兩個小時左右,在我跟小桂唾液即將耗盡前,我們追蹤的目標總算有了變化,吉普車隊的車速明顯減慢,并向著山路開去。
山路比不得公路,更何況我們開的是盲車,看著山路上緩緩移動的目標,我跟小桂都急得不得了,可是在大半夜山路上開盲車這實在是性命攸關的事,再急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尋思了下,我對小桂說道:“我下車跟著他們,如果他們的目的地是這里,你找個地方把車藏好,如果這里他們只是路過,那咱倆也甭跟了,最后看追蹤器上的位置是停留在哪個地方再做打算吧。這么悶頭跟下去保不齊就去了哪個風景旅游區了。我電話聯系你。”
“嗯!”小桂減速,我將手機調至震動后打開車門跳下車,沿著山路追蹤那些在山路上慢行的吉普車。
找到它們并不難,因為他們開的不是盲車,黑夜里那幾道亮瞎人眼的車燈已經告訴了我它們的位置,我只管加快腳步跟著就是。
吉普車越開越慢,到后來那幾輛車全都離開了山路,扎進了山林里,車輪碾壓著山里的雜亂枝葉前進。這下子追蹤他們變得更為容易,我甚至不費什么體力、精力。
又跟了大約二十多分鐘后,他們的車子完全停住了。隱身在暗處,看著他們打開車門下車,從后備箱取出各種袋子,我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到了。
拿出手機給小桂發了條短信,我叫他藏起車子步行追蹤車印過來,自己則一直注視著那些人并在他們背好背包步行進山后,飛快地接近他們的車子,尋找那輛被我裝了跟蹤器的吉普。
不管接下來他們去哪,我想這個地方都是我們跟著他們的極限區了,溫陵的事我們還沒解決完,沒有時間追著他們跑著玩,既然已經知道這些人跟李家院有著密切的聯系,那么想要追蹤他們就不是什么難事,要是將追蹤器一直留在他們車上,被他們發覺反倒是個大麻煩。我要干凈利索地回收我們的東西,不留下任何痕跡。
取回追蹤器,我沿著來路跑回去迎小桂,琢磨著他好歹也是封喉將的后人,藏好車后怎么都該尋到幾輛吉普車留下的痕跡找過來,我停住腳步幾下攀上被壓過的雜草旁的大樹上,閉目傾聽風的聲音。
遠處飄過來的風,有一縷明顯夾雜著煙草味,我嘴腳輕輕一挑眼睛已經睜開了。
他們前行的方向我已經確定了,現在就看小桂的速度是否對得起他的祖宗。
樹下靜悄悄的,我心里一陣煩躁。
桂花,你也是木魅的后人!你真是讓你們老祖宗......心里正一個勁地罵,眼睛已經看到一個背著背包的高大身影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向著這邊摸過來。
行,總算沒給你們祖宗丟人!
我悄悄下樹靠近小桂的身后,而后伸手輕拍小桂的肩頭。
“裊......”,小桂聲音打著顫地回過頭,看到我的臉時牙咬得咯嘣咯嘣響,“你是打算演鬼片給我看嗎?”
“我們聽風者,動作一向都這么輕巧、來去無蹤。”
“去死!”
“誰叫你這么慢!木魅這一支不會徹底栽在你手里吧,你的速度真可以跟蝸牛賽跑了。”
“你以為桂哥閑著了,車子可是個大家伙,能是隨便捂捂蓋蓋就藏好的?”白了我一眼,小桂接著問道:“他們在哪?”
“煙草味在那邊。”我伸出手指向著我們面前的一個方向指去。
小桂唇角泛起一個壞笑,悄聲道:“跟你在一起,對于這一點,我從沒懷疑過。”
我們兩個離開壓塌的雜草,繞到一旁的林子里,沿著雜草痕跡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車子。
“居然沒留一個放風的?”小桂看著黑壓壓的幾輛車,有點驚訝,我輕點了下頭說道:“我也挺好奇他們的作風,不過這樣到讓我極方便地回收了咱們的東西。”
繞開那些車輛,我跟小桂向著聞到的煙草味方向移動,走了一會,煙草味就徹底消失了,但是我們面前的林子里卻沒有一個人影存在,地上也再找不到任何剛走過的足跡。
我和小桂面面相覷。
我心里實在別扭的要命,剛還跟小桂吹噓聽風者如何如何,這就找不到那群人的人影了,倘若因為我某些方面的大意錯領了追蹤的路,這人可就丟大了......還不如跟蝸牛賽跑的木魅呢!
此時,我心里真希望剛才出發的那群人里有一個有狐臭。
小桂從背包取出三燈的UltraFirewf-600,沖我示意要不要打開,我使勁搖頭,用手勢告訴他:千萬別開。
這大黑天的,我們還沒找到那撥人的蹤跡,他手電一開,我們就成了山林里最耀眼的那顆星,這不是自我暴露嗎?
蹲在地上,我閉上眼睛聞著山林的氣息,很自然,很清新,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起身攀上身邊的大樹,我在粗壯的樹干上再次閉眼傾聽,沒有,除了蟲鳴和偶爾的鳥叫,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
那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這群人她媽的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