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話,背著我穿過幾條大路后,周圍除了荒草樹木,一個人也看不見了,果然,冷木頭就愛往木頭堆里扎,向前走了幾步,他把我放了下來,我坐到了一塊石頭上,揉了揉腳,“這里……確實夠安靜的。”
他坐到了我旁邊,面無表情的問:“怎么樣了。”
我順勢將一只腳放到了他腿上,“那你給我揉揉。”
他一聲不吭的將我的鞋脫掉,果真揉了起來,我得意的笑道:“你這人吧?看起來是木木的,不過溫柔起來,也蠻可愛嘛。”
他抬起頭,靜靜的看著我,“后天我們會去東南亞。”
“好啊。”我點點頭。
他遲疑了一下,接著說:“你可以在上面等著我們。”
我不悅道:“那怎么行!我這兩個月的東西不就白學(xué)了嗎?再說,我還要歷練一番后,跟你一塊去找那個秘密呢!”
“那地方……危險。”
我差點沒笑出來,“那個古墓不危險?再危險又能危險到哪去?再說,你不希望我陪著你一起去找那個秘密呀?”
他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我賭氣道:“你不讓我去,我就偷偷跟上去!我沿著腳印走,總能跟上的!”
他見勸我也沒用,索性沒搭理我,“對了,我也很好奇,你怎么從陰陽八卦下面出來的?你在下面看到了什么?看見那個醒尸了嗎?”
“恩。”
我驚訝的捂住了嘴,不可思議的問:“真的呀?它有沒有傷到你?”
“他的尸身已經(jīng)干了。”
“那……是被那些藍(lán)色的火焰烤干的?”我好奇道。
“那不是火焰,只是一些隕石遇到空氣后,產(chǎn)生的一種幻象。”
這時,他已經(jīng)把我的腳放下了,我穿上鞋,埋怨道:“你嚇?biāo)牢伊?當(dāng)時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你真的被燒成灰了呢!跟你一塊的那個人呢?”
“他還要去接應(yīng)一個人。”
“也是你們古家的?”想想大概也是一個呆瓜吧。
“嗯。”
見他失望的神色,我試探著問:“該不會除了你說的這些之外,什么都沒有了吧?”
他點頭。十分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廢了這么大的功夫,好不容易找到了夜郎國禁地,卻什么也沒現(xiàn)。雖然我不知道他要找什么,而且看他的樣子,大概所有的線索一時間也全斷開了,他現(xiàn)在心里一定也很難受,畢竟是個人也接受不了這樣的結(jié)果。
我靠近他道:“冷木頭。你要累了可以趴在我肩膀上,不要氣餒,咱們不是還有三張地圖嗎?你放心,我會陪著你一起找這個秘密的。?”
他低著頭,顫聲的喊了句我名字,“蔚蔚。”
我沒記錯的話,這是第二次他叫我的名字,都是在十分疲憊,痛苦的時候,我抱住了他。“我在。”
誰知他輕輕的推開了我,“我知道你很……在意我,我也嘗試過去愛你,后來……我才知道,我是沒有感情的。”
我抬頭,注視著他冰冷的面孔,我以為他會告訴我,他很累,或者他很疲憊,怎么也沒有想到。他會跟我說這邪,當(dāng)然,他一直都是這樣表現(xiàn)的,所以這邪也在我預(yù)料之中。
這次換成了我。淡然的望著他,不忍再直視我的眼,他緩緩的別過頭,“對不起,我根本不會去愛一個人。”
我挪動了兩步,站在他正前方問:“所以。你也認(rèn)為你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對嗎?”
他沒有回答我,一副默認(rèn)的神色,我接著問道:“在古墓里,你吻我的時候,就沒感覺吧?不用這么看著我,我知道是因為,你的嘴唇很冰涼,而且你的吻沒有一點感情,不過我也很欣慰,至少你還嘗試過去喜歡我,只不過,不敢用自己的真實身份去嘗試罷了。”
“我……。”
見他還要找理由推脫,我打斷他道:“你敢說,你不是因為擔(dān)心我才回來的?你不會愛一個人,我可以教你,畢竟不會的東西都可以學(xué)呀,再說,你能回來,證明你心里是有我的吧?干嘛把自己歸類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他轉(zhuǎn)過身冷冷道:“我不會再嘗試,也不想學(xué)。”
我也不知道那里來的勇氣,沖著他背影喊道:“我看你根本不是不想嘗試,你就是不敢用你自己真正的身份去嘗試!你廢話一籮筐的跟我說這么多,難道就僅僅是想告訴我你沒感情,讓我閃遠(yuǎn)些?”
“韓曄對你很好,你可以去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喜歡他是我的事,他不喜歡我,可以原諒,畢竟我也不能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著他喜歡我,可是他因為不喜歡我,要把我往別人身上推,就是他的錯了,“你當(dāng)你是誰呀!真以為自己是萬能的嗎!你又不是我,你怎么就知道我想要什么生活,你又什么權(quán)利決定我想要的生活!本來我真以為你是轉(zhuǎn)了性,自己這么多天的堅持,終于換來一點希望了,誰知我又憋了一肚子內(nèi)傷!”
說完我一個人哭著向反方向跑去,可是這樣好像還是無法減輕我的怒意,跑了一圈后又折了回來,現(xiàn)冷木頭還木木的杵在那里,我氣得沖他大喊了一句:“你去死吧!”又跑著回賓館了。
晚上,趁他回來之前,我故意躺在床上擺了一個大字型,一點空隙也不給他留,本來打算讓他睡地上的,誰知道他一晚上也沒有回來,早上我才現(xiàn),屋子里他的背包都不見了。
我拍了拍韓曄的房間,沒人,跑到醫(yī)院問過胖叔才知道,他今天一早就離開了,說是去接應(yīng)一個人,我焦急道:“不是另外一個人已經(jīng)去接應(yīng)了嗎?”
“你說的是古剎?好像是接應(yīng)的途中出了點問題。”胖叔說。
出了點問題?先不說他們古家人一個個嚴(yán)肅的嚇人,兩個大老爺們在路上能遇到什么問題,我不悅道:“矯情!”
呂老九突然湊過來問:“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我跟你說啊,娘們,畢竟什么事都有個先來后到……唔。”
我再回過頭,胖叔已經(jīng)捂住了呂老九的嘴,我不解問:“怎么了?什么話不能告訴我?”
“他嘴賤又不是一兩天了,別聽他瞎扯蛋。”
再看看一旁終保持沉默的韓曄始,我想,我們已經(jīng)有一天沒說話了,他見我在看他,慌忙的別過去了頭,愣了一會兒,才站到了我前面,“我有話想對你說,方便……方便……。”
“方便。”其實不用猜也知道,他是想向我道歉。
誰知胖叔特別殷勤的搶先道:“那……那你們出去聊。”
我和韓曄走在公園內(nèi),尷尬了許久,他才開口,“昨天的事,對不起。”
“沒事,我知道你吃藥了,以后我們還是朋友。”
“謝謝。”
突然覺得我跟韓曄之間陌生了許多,“你……你可以像以前一樣,這樣交流我好不習(xí)慣。”
“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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