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叔見我們很是悠閑的樣子,喊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換衣服!”
“換衣服?”
韓曄解釋說:“沖鋒衣。”
想起背包里帶的那種顏色特別亮還特別丑的衣服,我不禁望而止步,“干嘛換那么丑的衣服?口袋還那么多!”
呂老九套了件藍色沖鋒衣,走了過來,拽著他的衣角向我展示道:“這衣服防水、透氣還算好的,顏色亮是為了怕你走丟,到時候好找你,口袋多是為了方便我們裝東西,拜托大姐!咱是倒斗的,又不是去逛街的,整天弄得跟清純小少婦似得,除了粽子,誰看的見你啊!誰愿意上你啊!”
我接過韓曄遞來的登山鞋,戴上手套后,見呂老九還在那里啰嗦個不停,索性給他來了一拳“閉嘴!”
“這次搞的好正規(guī),弄得我都有些緊張,跟第一次倒斗似得。”我剛對韓曄傾訴完,不知什么時候,呂老九又湊了過來,“能不正規(guī)嗎!這可是深山老林中的深山老林!”
韓曄一把推開他將我拽了過去,“怎么哪兒都有你!”
“不就是個沒斷奶的孩子嗎!我又不跟你搶!說兩句話還不行了!”說著他開始埋頭準備家伙,見狀,我和韓曄也開始盤帶裝備。
距胖叔分析,這深山老林至少幾十年內(nèi)還未有人踏入,再加上古墓的位置也比較偏僻,我們都格外小心。每人帶了兩個指南針,還有衛(wèi)星地圖,以防迷路,這次食物帶的比較多,所以只帶了一個大帳篷,炊具我們也準備了一些,最后一切準備就緒,只見韓曄又在我口袋里放了一部特別丑的手機,“好丑!”
呂老九一把躲過去手機,對我道:“丑?我可告訴你!這可是高級軍用手機!還是你胖叔前兩年費了吃奶的力氣才搞到手的!信號接收能力特霸氣!還有定位系統(tǒng)呢!”
我剛要說話。只聽見胖叔在山腳向我們招手:“弄完趕緊出發(fā)!”
“啊?來了!來了!”我趕緊拽著韓曄向他們跑去。
我們一邊走。一邊在樹上做標記,我指著地面問:“哎?怎么地面這么干呀?不是剛下過雨嗎?”
呂老九拍了拍我肩膀道:“你知道這里距那幫熊瞎子的村子有多遠嗎?上海還剛下過雨呢!怎么北京的地面是干的呀?”
“你……!”
我剛開口,只見呂老九像彈簧一樣,從我旁邊跳開了。指著地上黑乎乎的東西驚恐道:“我的姥爺!這什么玩意兒!”
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見前面有一片黑水正在從下往上流動。向水管蹦了似得,嘩啦啦的向上流去,“黑水啊。”
“黑你大爺!”
這時冷木頭突然道:“大家不要靠近它。”
胖叔見冷木頭這么謹慎。不禁問:“怎么了?這東西有危險嗎?”
“它有劇毒。”
顯然,這種生物連胖叔也沒有見過,聽到他們的對話,我又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了幾秒,才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黑水,而是類似手腕粗大的螞蟻密密麻麻的疊加在了一起,正在急匆匆的向上爬去,螞蟻殼特別锃亮,不仔細看,還真會錯看成一汪黑水,我瞅的有些惡心,下意識的別過頭,狐疑問:“這是螞蟻嗎?”
呂老九愣愣的盯著這群螞蟻,嚇得一動都不敢動,許久才搖搖頭,“不,這不是螞蟻……這是螞蟻他姥爺。”
“它們往上爬那么急,是搬家嗎?難道這里也要下雨了?”我問。
呂老九反駁道:“就算可以搬進再漂亮的別墅,那也不能急的跟投胎似得,我看這里面有問題。”
古歆猜測問:“會不會和你們之前說的蠱婆有關(guān)?”
自從蠱婆上次過呂老九后,他就不能聽到這個名字,“哎呀,我的娘誒!這騷婆娘怎么也在這兒?嘔……。”
按理說她沒有地圖,不會這么快就找到這里,我狐疑道:“難道真的被她趕到前面了。”
“她不是負責驅(qū)蟲的嗎?她要這么多螞蟻做什么?”
冷木頭解釋道:“這不是螞蟻,而是一種依靠毒蛇肉為生的毒蟲,虵煌。”
呂老九一聽是靠毒蛇肉存活的東西,當時就變了臉色,“它它它……吃毒蛇肉?!吃人肉嗎?”
對于他的驚恐,冷木頭很不客氣的頭應(yīng)道:“嗯。”
應(yīng)到這話我心下已經(jīng)涼了一大截了,再怎么不愿意面對現(xiàn)實,也不得不問出那句靠譜的猜測,“那……它們竄的這么急,瞧這陣仗,該不會上面有大量的毒蛇吧?”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地上的虵煌,沒有說話。
“可是這么多虵煌,那要爬到什么時候才算完?要不咱們從它們身上跳過去?”我試探著問。
呂老九往后讓了一步,指著那兩米多寬的虵煌咽了下口水道:“行啊!我會給你拍好照片留個紀念,以后跳遠冠軍就是你。”
我見他說的有模有樣,由于剛才太惡心,一直沒仔細看,沒想到眨眼的功夫,那群虵煌竟多了好幾倍,說實話,這虵煌的陣仗真的不像是去尋找食物,好像是在逃命,或者行軍打仗,“那咱還過不過去?”
胖叔凝神盯著虵煌的方向道:“再等等,后面已經(jīng)沒有動靜了。”
我們就這樣站在一旁,一動沒動,大約五分鐘后,虵煌終于爬干凈了,卻發(fā)現(xiàn)被它們爬過的地方,隱約渡了一層黑色,甚至地上的青草都變黑了,韓曄感嘆了句:“毒性好大。”
胖叔這才向我們招手,“走吧。”
這深山老林里基本上沒有路,我們經(jīng)過的地方都是冷木頭和胖叔手里用刀具現(xiàn)開出來的,所以上山的速度也慢了許多,周圍密密麻麻的野草基本上都過膝蓋了,看著確實有些瘆人,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在他們后面,生怕草里爬出來一條毒蛇,幸好手里握著一根打狗棍,像個瞎子一樣,在地面上敲敲打打跟了過去。
呂老九邊開路邊調(diào)侃我道:“哎!我看你是不怕粽子了,怎么面對野生小動物還是有些緊張啊?”
我不屑的說:“那也比某些人稍微發(fā)現(xiàn)風吹草動就嚇得喊娘強得多!”
“我告訴你!只要是活的東西!我呂老九都不怕!”
我和古歆對視一眼,沒差笑出來,她戳著呂老九的肩膀說:“撒謊,那剛才你見了虵煌為什么會緊張。”
他臉色一紅,推開了古歆,“我……那是稀有動物!你小學老師沒教過你啊,我們要保護野生動物,我怕踩死它們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