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么可說的!你現(xiàn)在的樣子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說完我甩開了他的手。
張地圖突然開口道:“不是他不肯為這孩子負責,因為這孩子根本生不出來。”
我如同晴天霹靂的望著張地圖,死死的盯著他問:“你說什么?”
張地圖不緊不慢道:“你應當知曉,若人人都能為他延續(xù)香火,古歆姑娘又怎會成為族長夫人?!?
腦海暮然想起一些畫面,他說古歆是唯一適合他的女人,他說古家只有她的血和他相匹配,他說這是族中大事,他一個人說了不算,“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血根本不能為他生下孩子?”
他淡然的望著我:“只能說,現(xiàn)下時機不對而已,你體內(nèi)有古家族長大量精血,已占盡地利,人和,為他生兒育女并非難事,可你終究不是古家人,你欠缺的只是古家的永生之身而已。”
我摸著平坦的小腹,怎么也想不到這里面居然有了一條小生命,可我更加接受不了我生不下這孩子的事實,狐疑問:“你們說的是真的嗎?或者我根本沒有懷上呢?不是大家都已經(jīng)把過脈,根本……?!?
張地圖打斷我道:“若一開始便是死胎,任誰也把不出來,除非你去醫(yī)院接受檢查,定能查出你腹中的死嬰?!?
死嬰!聞聽這兩個字,我一個踉蹌,全身竟提不起一絲力氣,冷木頭扶住了我,我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全身止不住的發(fā)顫,“死嬰?我肚子里懷的……是死嬰?”
他眼底深處的痛苦一點也不亞于我,一把將我抱緊在懷里,摸著我的臉認真問:“你很想要這個孩子。”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當然,這可是我跟你的第一個孩子呀!難道你……”
他緊緊的握著我的手道:“不要激動,現(xiàn)在胎兒還沒有成形。..我一定會想辦法。”
我躺在他懷里,死死的盯著上空的怪騰,已經(jīng)找不到一點救它的希望,“已經(jīng)是死嬰了。還有什么辦法?”
他沉穩(wěn)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只要我們的血液匹配,總會有辦法的?!?
我回過頭,有氣無力的望著他,“什么辦法?”
“蠱婆之前說過。它正在你腹中成長,證明它目前還不是死嬰,我會用精血暫時穩(wěn)住胎氣,其他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只需要安心養(yǎng)胎就好。”
我擦了擦眼淚,小心翼翼的問:“真的嗎?”
“嗯?!笨吹剿麥厝岬男θ荩乙踩滩蛔∑铺闉樾?,“太好了!這樣的話,我們可以有寶寶了!”
聽到我們的談話,大家的神色緩和了不少。唯有胖叔和張地圖神情凝重的望著我們。
張地圖走過來對著冷木頭道:“你可想好,就算你的血能保它八個月,那出生后呢?這個母體根本承受不了這孩子,或者你是想讓藍姑娘也變成古家人?”
未等冷木頭回話,胖叔直接否決了張地圖的話:“不可能!蔚蔚絕對不能被詛咒!這孩子就算生不下來,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輩子栽進古家地獄!”
冷木頭扶著我站起來,并無任何憂慮之色,沉穩(wěn)道:“眼下只要出了這座古墓,我想有一個人或許有辦法。”
望著他胸有成竹的樣子,胖叔突然一改之前憂慮的神色。歡天喜地的問:“你說的人是他?對呀,我怎么沒想到呢!咱們下一個斗不就是到東南亞了嗎!”
呂老九附和道:“就是!那可是蔚蔚的老家啊!回到老家她還怕什么!”
張地圖聽了呂老九的話,若有所思的說:“原來他至今在世,若有幸出得此墓。那便麻煩諸位代我向故人問好?!?
呂老九倒也痛快,一口就答應了,“一定!一定!”
我狐疑的問:“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呢?”
被我突如其來的打斷他們似乎很是不悅,呂老九故作神秘道:“反正到了那兒你就聽懂了?!?
“你們到底在打什么啞謎!”
呂老九居然賤到拿我孩子來威脅,“孕中多思不好你知道吧!要換做你以前,根本就不會問。你現(xiàn)在是典型的孕中多思!這對你孩子不好!收斂著吧你!”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收斂你個大頭鬼啊!”
“難不成,因為娘們肚子里這個,那些嬰尸才對她格外照顧的?”呂老九忙岔開了話題。
張地圖贊同的點了點頭,“或許吧?!?
他拍馬屁也是慣了的,尤其是對冷木頭,“要么說這是靈哥的孩子呢!粽子見了靈哥就蔫,這些小粽子呢!見了靈哥的兒子,立馬就乖!嘿嘿!”
他回過頭對著我道:“蔚蔚,你現(xiàn)在可是我們集體一級重點保護動物,你悠著點哈!”
就知道從他嘴里說不出什么好話,不過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他一般計較,緊緊的拽著冷木頭,相視而笑,難掩心底的幸福。
我低聲在他耳旁問:“哎,問你件事啊?為什么別人懷孕都是肚子鼓鼓的,我的就這么平坦呢?”
未等冷木頭說話,呂老九打斷道:“切!傻啊你!你才懷孕多長時間,兩月不到,人家都六七八個月才圓的跟個球似得好吧!”
我不悅的說:“我問我老公,有你什么事???”
呂老九一副雞皮疙瘩撒了一地的樣子,“哎呦,這嘴可真是說變就變,還老公,酸不酸啊你們!這是讓你們來倒斗的,你們一家三口倒好,談情說愛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哄的一下笑了出來,連冷木頭聽了都不禁失笑,原來他也不是漠視一切的木頭人,他幸福的時候也會笑,我依偎在他懷里,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我們會保護好小古靈的,對嗎?!?
“嗯?!?
忽然想起了什么,“早知道我就不跟你們過來了,可是……李瞎子的卦象……不就是我們的孩子嗎?”
胖叔聞言一臉憂慮的回頭望著我,欲言又止,倒是呂老九認同的點頭說:“對哈,我就說嘛!怎么到處找不到這小孩,原來在你肚子里呢!”
“有我在,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的?!?
“可他的卦象不是百分百嗎?”呂老九還是有些不太放心,跟胖叔打了個眼色,兩人一塊去找李瞎子談話去了。
胖叔蹲到他身邊,客氣的問:“李哥,你能不能再算一卦,看看這孩子還有生還的可能沒?”
李瞎子抬頭道:“卦象只有在墓門口最準,一旦進了古墓,再算也沒有什么意義?!?
“那這卦象上的兇兆有破解的方法沒?”
他緩緩抬頭,“除非幫迦樓羅解除詛咒,否則咱們都會殉葬?!?
呂老九一聽就翻臉了,“他娘的!上哪給這貓頭鷹解除詛咒去啊我們!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他!”
張地圖安撫道:“倒也不必著急,事到眼前,總會有解決辦法。”
冷木頭摟著我道:“走吧,先離開這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