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抬頭時,不知什么冷木頭居然站在了我的前面,見我臉色異常的慘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他拿著狼眼手電在我后面照了照,發現什么也沒有,最后走了我跟前問:“發生什么事了。”
見我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他淡淡道:“這里不安全,我們先離開這里。”說著抓住了我的手準備離開。
他習慣的一個動作,更是加劇了我心里的難受,我站在他身后一動不動,見我不走,他回頭時,我甩開了他的手,“我自己會走。”
他低頭不著痕跡的盯著我的手看了眼,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神色,只是了下頭:“恩。”
走了幾步,我突然停下腳步說:“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好。”說完他居然真的頭也不回直接就走了!
我氣的簡直想撞墻,以前再怎么說他也不會把我一個人丟在古墓里,何況先走所處的墓穴還是個兇穴,他居然這么放心,直接就走了?還是一都不在乎我了?
我這人在氣頭上本就天不怕地不怕,更別說眼前這一片黑暗了,如果現在出來一個粽子或者一只鬼,我就敢撓死它們!
這墓的風水雖然有些問題,好在分叉口不多,其實我也知道回去的路,現在韓曄還在昏迷著,量他們也不會離開,于是我一個人坐在這里,消化著古歆剛給我說的話,也是在無意間的回頭。突然發現右面居然有山丘,我的大腦當時一下子就懵了,努力回憶著胖叔曾教我看風水時說過的話,這墓穴本就坐北向南,如果右側有山丘那一定是白虎銜尸的兇相,而且山丘越高反而越兇煞,十分不吉利,看著山丘的高度,至少也有四五層樓這么高了。
我心下越發有種不好的預感,剛要離開。只聽見黑暗中傳來了緩緩的腳步聲。這種頻率與速度絕對不是人可以走出來的步伐,我彎腰撿起了一塊大石頭,憑著聽力,從前方扔了過去。咔嚓一聲似乎有東西落地。我拿起手電往那方向照了照。發現一個粽子被我扔成了兩截,最起碼頭和身體分開了,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我終于明白為什么冷木頭隨意的把我丟下就走,拿著手電準備回去找他們,告訴他們我在這里所看到的東西,畢竟我所理解的風水也只是片面的東西,具體還要聽聽他們的分析。
可當我回去時,見韓曄已經醒過來了,見他們一個個臉色煞白的望著這通道,我倒忘了自己要說的事情了,“你們怎么了?”
見他們一個個不說話,我拿著手電在墻壁上照了照,發現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古文,還是我從來沒有遇見過的那種,“這上面說了什么?”
呂老九一向話多,然而今天卻表現的異常奇怪,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對著我說:“沒事,咱們進中殿吧。”
我見從他嘴里是問不出什么來了,索性找了平常最好說話的韓曄,“那上面說了什么?”
只見他十分忌諱的搖了搖頭,安慰道:“你還是最好不要知道,免得嚇住你了。”
我無所謂的盯著這些文字,“再可怕也不過是個詛咒罷了,那些古人為了防止別人盜墓,什么話都會往上面說,在惡毒的話也是人刻上去的,又不會成真,你怕什么?”
張地圖神情十分凝重的對著我搖搖頭,示意我不用多說,然后就在我稀里糊涂的狀態下,直接連推帶拽的拖到了中殿,這里相比于前殿,里面的布置也略復雜了些,左右有兩處走廊,分別通往不同的空間,中間的殿里面,依舊十分奢侈,整個地面都是用碧玉鋪墊的,像個客廳一樣,兩邊有桌椅,中間有主做,照這樣推算,那臥室應該也不遠了,不過這只是從我的視角里看到的,相對于這幾個大男人,看到的風景自然也有所不同。
呂老九指著兩面墻壁道:“哎!你們看有壁畫!”
張地圖正在盯著殿中央的巨型黑鼎發呆,被呂老九這么一叫喚,徹底擾亂了思路,索性和他一同往壁畫上望去,我任由韓曄拽著距壁畫湊近了距離,剎那間,眼前已被一片血腥覆蓋。
那壁畫上有許多的女子,被一群獨眼人扛到了高高的石臺上面,看樣子應該是祭祀臺,每個獨眼人手里都有一個鉤子,接著往下看,下一副壁畫上,他們用這些鉤子活生生的勾掉了一直眼睛,畫師為了充分體現場面的血腥,就連壁畫上也染了一層血紅的染料,縱然幾千年過去,那血紅的墻壁依舊沒有掉色。
張地圖深吸了口氣,“大概是與獨目王殉葬時的情景,凡雙目者不得入葬獨目王宮。”
“那兩只眼睛的能進來不?”呂老九弱弱的問。
我白了他一眼,“你說呢!”
黑骨精踮起腳勉強夠著了呂老九肩膀,“怕什么!兩只眼睛咱們也進來了!”
呂老九打了個噴嚏道:“那倒也是。”
這中殿不知怎得,溫度低的有些嚇人,就算是韓曄給我披上了他的皮外套,我依舊忍不住的打哆嗦,像是身處在冰天雪地一樣,抬頭放眼望去,周邊都是古木怪藤,站在這幽深的山底下,只覺整個人都無比渺小,韓曄突然在身后雙手環抱住了我,溫柔的問:“冷吧。”
我頭,“是挺冷的。”
呂老九凍得哆哆嗦嗦的說:“本來就很冷,你們倆要再繼續這樣下去,我雞皮疙瘩掉完了更冷。”
“你怎么不去死!”怎么哪里都有他來插一腳?
呂老九剛要回我話,只見黑骨精一直盯著古歆欲言又止,“不用想了,她身子是涼的,夏天留著驅蚊還湊合,冬天你抱她還不如抱只藏獒呢。”
古歆瞪了呂老九一眼,她沒有我這么閑的雅興,更不屑與老九斗嘴,面若冰霜的站在冷木頭身后,見黑骨精欲言又止,呂老九擺擺手道:“我可告訴你,她可是靈哥正兒八經的女人,你就不用打她注意了。”
黑骨精指著我結巴的說:“不是她……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