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昊突然有幾分失落,他苦笑道:“那么,嫡子也并非只有我一個,為何……為何偏偏是我?”
百里燁起身,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因為我們了解你,也相信你。”
他說完,順帶遞了個眼神給洛璃,洛璃立刻會意道:“是呀,昊哥哥,除了你別人我們信不過的。”
軒轅昊聽了她的話這才抬起頭,心下突然增添幾分安慰,百里燁覷他一眼,心道,洛璃果然厲害,不過幾句話就能搞定他,想當初自己說服他今日來此商談此事,竟足足花費了半個時辰呢。
“你們真的能保證……絕對不傷害我父皇么?”軒轅昊顫著聲兒問道。
百里燁點點頭:“弒君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就算你肯,我也不做。”
如此,軒轅昊才松了口氣:“那便好,既然如此,我答應你們就是。”他說完,偷偷的覷了洛璃一眼,說到底,他還是因為洛璃才答應的。
或者說,因為自己的一點點小私心。
做了皇帝,遂了洛璃的心愿,也許洛璃就會嫁給自己了。
這樣一想,他看著洛璃的眼神,也不由得起了微妙的變化,洛璃能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于是急忙忙縮回手,想著如何打圓場。
她突然想起,夏時從金國回來后給自己的三個錦囊,于是一拍腦門:“對了,我想起一件事兒,夏先生回來的時候,給了我三個錦囊,說是有心送給他讓他轉交給我的。”
百里燁與軒轅昊面面相覷,洛璃在腰間摸索出三個錦囊,給了兩人一人一個,道:“那人說要我記得錦囊上的話,我覺得如今打開來看看正是時機。”
三人一同打開,只見里頭裝的是三張紙箋,從上頭的小字上來看,應當是和女子所寫。
百里燁手上的那一張寫的是輔佐軒轅昊,而軒轅昊手中那張寫的則是囚禁祁梓峰,至于洛璃,她的紙箋上同樣是五個小字——提防軒轅珍。
三人都是一頭霧水,輔佐軒轅昊是百里燁最近才決定的事情,為何這張紙箋上竟寫了出來,按照時間推算,寫這東西的主人難道未卜先知?
而且,他的下一步,的確是想要囚禁祁梓峰,接著內亂之際讓他無法回國。
百里燁輕輕蹙了蹙眉頭:“夏先生可問過寫著東西的人是誰么?”
洛璃搖了搖頭:“夏先生問過,但是對方不肯說,只不過……”
百里燁覷她一眼:“只不過甚么?”
洛璃道:“夏先生說這錦囊上的繡樣是金國皇室所用。”
軒轅昊定睛一看,只見上頭繡了一只極樂鳥,他心下不由得有些疑惑:“我好想……在哪里見過這個繡樣,到底是在哪里呢?”
百里燁聽他喃喃,遂問道:“你當真見過這個繡樣?”
軒轅昊攢緊了眉頭,似乎不確定:“很熟悉,只是我真的不記得在哪里看到過,但好像穿這繡樣的人又常常在我眼前晃悠,到底是誰身上有這個類似的繡樣,我一下想不起來。”
洛璃安慰道:“你慢慢想,你看這上頭所寫的無一不是提醒咱們的話,想來這個人即便不會幫助我們,必然也對我們沒有惡意,沒有威脅。”
“是啊,”百里燁附和道:“想不起來就算了,來日方長。”
軒轅昊聽了這話只得暫時作罷,不再去想,洛璃正欲端一杯香茗給他,但手指觸碰到杯盞的時候,卻蹙了蹙眉:“這香茗都涼了。”
百里燁遂朝門外道:“青山,換杯熱茗來。”
只聽門外的青山應了一聲,緊接著便聽著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好半響,門“吱吖”一聲開了,正是青山換了熱茗進來。
百里燁給他遞了個眼神,他便將香茗遞給軒轅昊:“七皇子請用。”
軒轅昊有些心不在焉的,伸手去接他遞來的杯盞,然而手一個不穩,竟將杯中的熱茗倒在青山手上。
“奴才該死!”青山慌忙整理好儀容,謁下請罪。
軒轅昊突然笑了起來:“青山,本宮可真早好好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