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火焚城,實在是威力驚人!
任新月想來,自己還真是算幸運,就算是修煉的等級不高,也可以有這么多神寵賦予自己力量。
例如千毒手、例如龜息隱遁術,例如天火焚城!
關鍵時候,連高階仙王都被自己打得一敗涂地。
任新月勝利了。
不由地瞇起眼眸,薄唇微微勾起一道邪肆的淺笑,緩步走到了梅錦榮的跟前。
她冷然地俯視著地上差不多面目全非的梅錦榮。
“你的傀儡士兵,我已經幫你解脫了他們,現在輪到你。”任新月冷狠地嗓音,低沉道。
這聲音,猶如從地獄發出的召喚,聽得梅錦榮毛骨悚然。
“不,不不,我不要解脫,好死不如賴活著,我不要死!不……”梅錦榮恐懼地在地上匍匐著逃。
只是,沒等他逃出三步,任新月已經將如意飛出。
就聽得“咕咚”一聲,那梅錦榮的腦袋已經如皮球一般滾了下來。
任新月厭惡的看了一眼梅錦榮那燒得血肉模糊的頭顱,根本不愿意去撿。
“火鳳!帶著梅錦榮的腦袋,回云色國京師復命!”任新月仰頭吩咐道。
天空中正閃著光芒與烈焰的火鳳,氣得差點掉下來。
這是任新月開口讓它辦的第三件事,竟然是讓自己送顆人頭……
雖然有十萬個不情愿,但是想到這個女人背后的男人,火鳳只能委委屈屈地伸出爪子。抓起梅錦榮的項上人頭,麻利地帶走。
“嗷……”
又是一聲鳳唳。
只是這聲音比火風剛出現的那一聲鳳唳,氣勢弱了許多。
甚至這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哀傷……
任新月才不管那么多,反正她已經完成了她的任務。已經可以趕往濱上城與上官涯歌、南宮博、唐嵐雅他們匯合。
這么一會兒不見,她還有點想念今天才收下小男孩——白玨凌。
一個響指,召喚出了紅梅座駕。
再一捏手指,掌心便出現了一根胡蘿卜。
這胡蘿卜,已經是從冥靈空間戒指里的神仙土中,種植出來的胡蘿卜,附帶著充足的仙力。
在使用了天火焚城這樣的大招之后,她急需這樣附帶仙力的胡蘿卜補充體內虛空的內丹。
這可比墨子黎那樣拼命嗑丹藥,來的美味,來的享受多了。
“嘎嘣嘎嘣,嘎嘣嘎嘣……”
任新月帶著響亮的咀嚼聲,從眾人的頭頂上空劃過。引得不少人抬頭仰望。
雖然這里是云色國,有諸多修仙之人,但是能修煉到高空飛行的人,還是少數。
何況,任新月的這個座駕十分惹眼。
一般人頂多就是一把劍,她竟然能召喚出一朵巨大的紅色梅花,著實壯觀。
日行千里的紅梅座駕,很快便將任新月帶到了濱上城。
沒有硝煙彌漫,沒有戰火連天。
這里與花茂城比起來,簡直是有天壤之別。
任新月呼吸著清馨的空氣,看著繁華的街道,過往談笑的百姓,不由地心情舒暢了許多。
就在這一片祥和之中,不知何處忽然開始騷亂。
“哎喲,這是哪家的小公子,長得真是好看!”
“說的是啊,我這一把年紀,還是頭一次看見長得這么俊俏的小孩,這要是長大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子啊!”
“真是太可愛了,他還沖我笑呢!”
聽見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花癡聲,任新月忍不住好奇,也轉頭看向了那些人圍觀的男孩。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一個穿著月牙色長衫的男孩,白皙水嫩的臉蛋上,嵌著一雙亮若星辰的眼睛。
才不到十歲就能有如此模樣和氣質,長大了確實說不定是什么人中龍鳳。
只是,這人不是別人,不正是昨天自己答應收養的小男孩嗎?
任新月幾步來到小男孩跟前,已經快氣得找不到言語。
“白玨凌!你怎么會一個人站在這里?上官涯歌,唐嵐雅,南宮博呢?我不是叫他們看著你的嗎?”
“姐姐!姐姐我可算等到你了!”
白玨凌看見任新月,立刻像看見了親人一般撲了上去。抱著任新月的腰,直往任新月懷里蹭。
周圍的人看見小公子已經名花有主,瞬間就對任新月羨慕嫉妒恨了……
任新月才不管周圍的目光,只是費力地把白玨凌拉開。驚訝地看見白玨凌滿臉驚恐無助的樣子。
這才相信,不是白玨凌故意亂跑的,便也不再計較。
誰知,小家伙反而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控訴起來。
“是南宮哥哥說這里有最大的賭坊,然后想去看看,結果就賭起來,還一直輸……”
“這個該死的爛賭鬼,都抵押了八輩子給我,還敢出去賭!那后來呢?”
“后來,上官哥哥和唐姐姐都被他輸給人家了,我怕也被當賭注輸掉,就趕緊跑出來了。”
聽到白玨凌這句話,可算是把任新月氣著了。
豈有此理!
南宮博,他這是要瘋了?看我不去打斷你兩只豬蹄!
任新月拉起白玨凌,氣勢洶洶地朝那個賭場沖去。
“走!找他去!”
“姐姐,不,不要啊,那個賭場的老板娘好兇,又好厲害,上官哥哥和唐姐姐都打不過那個女人,南宮哥哥都哭了。”
“什么?”
任新月腳步一頓,這才明白,南宮博是遇到地頭蛇了。
不過,她任新月可不是吃素的。
今天就要讓他們見識見識,強龍壓得過地頭蛇!
繁華街道,最大的一座樓宇,就是濱上城大名鼎鼎的聚友賭樓。富麗堂皇的裝飾,成排成排的打手,一進去就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只是,再往里走,就會被眼前的聲色犬馬所迷惑,不由地感覺到放松。
一樓是賭骰子、牌九等,臺前還有歌舞,四周還可茶飲。
來這層的都是三教九流之人,有錢沒錢的都在這里揮霍,看起來烏煙瘴氣的。
二樓是賭石,賭寶的地方,來這里的看起來就不會太粗魯。
三樓不知是干什么的,樓梯口就守著十多個人,沒有令牌,都不準上去。
任新月差不多逛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南宮博、上官涯歌、唐嵐雅他們。反倒是因為牽著白玨凌,引來了不少旁人的注意。
不多會兒,就有一個男子迎了上來,笑嘻嘻地打聽。
“姑娘,來玩,還是來找人的?”
“來找人玩的!”任新月冷眼瞟過去,氣勢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