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青云賽冠軍也是要參加青云榜賽的,任新月自然會想知道這個人會不會是她的熟人。
南宮博卻賣了個關子:“債主大人,你猜猜看這人是誰!”
任新月一看南宮博這表情,就知道這個人必定是她熟悉的人了。于是,她就去看上官涯歌他們的表情。等看了一圈,竟然也看不出誰的臉上有異樣。她只好隨便地瞎蒙。
在這些人之中,冰琉兒的修為最高,要是她得到新生青云賽的冠軍,不可厚非。
“是不是冰琉兒?”任新月問。
“不是。”南宮博興奮地搖著頭。
“那是上官涯歌?”任新月繼續按照實力的排名倒敘著問。
“不是。”南宮博繼續搖頭。
“不會是完顏冷夢吧?”任新月已經微微露出詫異的表情。
聽到任新月連猜了三次都沒有猜到自己頭上,南宮博露出了極為傷心的表情,哀怨地看著任新月。
“喂!在你眼里,我就這么差嗎?”
“什么?是你?你不是只會賭錢嗎?你還能贏新生青云賽?”
“我說了一句新生青云賽的冠軍肯定會和債主你碰上,然后他們就沒有人跟我搶第一了啊!”
“噗……”
任新月被南宮博這個獲勝的理由惹得忍不住笑出聲來,之前那陰沉的表情才算是一揮而散。
從比賽場地散場之后,任新月正準備回她的住處。卻被聶青山攔住了去路。
看著氣勢洶洶的聶青山,上官涯歌幾人也跟著全神戒備。大家將任新月圍在身后,小心提防他對任新月不利。
任新月卻揮了揮手,走過上官涯歌幾個人的身邊,來到了聶青山的跟前。
“你有何事?”
“任新月……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三天之后的空空谷,就會是你的葬身之地!”聶青山放出狠話,也不具體明說,就這樣陰笑著離開。
原地留下的上官涯歌等人都紛紛替任新月擔憂。
他們有的說,要么不去空空谷了。有的說,先下手為強。
任新月都一一否決。
她只牽唇一笑,淡定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等到聶青山離開之后,那青云幕便漸漸開始透明,青云幕上任新月的名字也漸漸模糊。最后等到天空歸于一片平靜,再也看不見什么東西之后,人們便也陸陸續續的離場。
任新月與上官涯歌、白玨凌、南宮博三人道別之后,與唐嵐雅、冰琉兒、完顏冷夢、魯婉霜四個人一起往飯堂處走。
走在去飯堂的小道之上,忽然又從旁邊竄出一個身形窈窕的女人來。
這人手、腳、腦袋都纏著繃帶,除了露著一雙完好無缺的眼睛,哪里都沒有好地方了。偏偏是這雙眼睛,任新月一眼就認出了她。
“林筱瑩,你還來找我做什么?”
“你放心,我已經不會再想害你了!那個聶青山,他侄女毀了我的容,他竟然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我報復!我要報復聶青山!”林筱瑩狀似癲狂。
“你想怎么報復聶青山?”任新月平靜地看著林筱瑩問。
林筱瑩根本沒有察覺任新月對此事的態度過于冷漠,她只沉靜與她自己的復仇計劃之中,眼睛一瞇,露出陰狠的目光,兀自發出桀桀的怪笑聲。
“嘿嘿嘿……我已經得知,那個聶青山想在空空谷偷襲你,不過,他知道可能打不過你,所以他就想了一條毒計,可以借刀殺人!只要你答應跟我合作,我就可以告訴你他的計劃,幫你打敗他,怎么樣?”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與你合作。”任新月冷不丁地拒絕。
林筱瑩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結果,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任新月。任新月卻懶得在跟她多說半句,只提步轉身,從林筱瑩的身側走了過去。
唐嵐雅、冰琉兒、完顏冷夢、魯婉霜四個人略有猶豫之后,也還是追著任新月而去。
“新月姐姐,難道你真不想知道那聶青山打的什么鬼主意嗎?”
“對啊,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
“我看那林筱瑩也夠慘的了,咱們和她合作,也不會有問題吧……”
任新月搖了搖頭,笑著解釋道:“你們見過傷得那么重的人,還比正常人腿腳靈活的嗎?”
此話一出,唐嵐雅、冰琉兒、完顏冷夢、魯婉霜四個人齊齊一震。
這才發現,當時她們都被林筱瑩的演技所蒙蔽,忘了最關鍵的邏輯合理性。
眼下經過任新月一提醒,唐嵐雅、冰琉兒、完顏冷夢、魯婉霜四個人這才發現,不論做什么事,還是要保持冷靜,才能不被人坑啊!
幾個人佩服了一番,紛紛圍在任新月的身前左右請教起更多的做人之道。
任新月被問得一個頭兩個大,干脆借口乏了,要回住處先歇息。便和唐嵐雅、冰琉兒、完顏冷夢、魯婉霜四個人分道而行。
須臾之后,任新月就獨自回到了她的住處。
經過一白天的決斗追逐,她差不多也精疲力盡了。才剛剛準備閉目養神一會兒,小花忽然在冥靈空間戒指中發出鬼吼鬼叫起來。
“天啊,天啊!我這閉關才幾天,小綠你都做爹爹啦?說,這蛋是你跟誰生的?”
“娘親,娘親,小花冤枉人家!這是鳳凰蛋,不是烏龜蛋……”小綠委屈的聲音從冥靈空間戒指中傳入任新月的腦中。
“我才不信呢!一定是烏龜蛋!”小花繼續傲嬌地爭執。
“是鳳凰蛋!”
“烏龜蛋!”
這樣爭吵的聲音在任新月的腦袋里交織響起,沒完沒了。頓時將任新月煩得不堪其擾。
“夠了,把蛋給我,我今天就把它孵出來,你們自己看看是烏龜蛋還是鳳凰蛋!”
“……”
世界安靜了,任新月蒙圈了。
小綠將那巴掌大的鳳凰蛋送出了冥靈空間戒指,弄進了任新月的手中。雖然有恒溫的水晶球裝著,但畢竟是一個易碎物品。
萬一弄碎了,火鳳和鳳凰游歷歸來,非得跟自己玩命不可。
夕陽西下,晚風卷著枯葉,從任新月的房門前刮過。
從大門外向里看,她就像是一尊入定的瓷塑菩薩。在太師椅中一動不動地坐著,手中捧著鳳凰蛋,燦眸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