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景楚清亮的聲音落下,震天的鑼鼓聲響起。
只見司馬殤玉長袍一揮,在天武學(xué)院廣場的正中央,忽地有一木臺平地而起。
木臺高三尺,長寬各三丈,十分寬敞。而在木臺周圍隱約浮動著一層紫氣,顯然是用仙術(shù)立下的結(jié)界,防止比武時傷及無辜。等待的學(xué)子們就站在木臺周圍,等景楚報到名字便上臺。
第一場上去的便是司徒可晴。
與她較量的是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弟子,這男弟子不僅肌肉發(fā)達,臉上還兇神惡煞的。看起來司徒可晴的勝出的機會渺茫。
怨不得昨日司徒可晴滿臉愁容。
“閣主放心,按照您的吩咐,昨日已經(jīng)給司徒可晴送了三株力士草,這場比試她不會輸。”上官涯歌似任新月肚子裡的蛔蟲,沒等任新月開口就已出言安慰。
“我讓你也服三株力士草,你可有聽話呢?”任新月關(guān)心道。
“如此珍貴之物,閣主應(yīng)該留給更需要的人,所以我給靈兒服用了。”
上官涯歌昨日將自己的三株送與靈兒之後,靈兒連同任新月送她的三株一同服下。結(jié)果半夜藥效發(fā)揮,晉級在即。她就無奈起身修煉。現(xiàn)下恐怕還在臥房晉級,這纔沒有來參觀排位賽。
說話之間,司徒可晴已經(jīng)將那壯碩的男弟子撂倒,輕鬆進入五十強。
從臺上下來,她激動得不能自已:“新月妹妹,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送我三株力士草,我也不可能一夜之間晉級!若是我能進入二十強,就有機會和你大哥同窗,真是太好了!”
任新月揉了揉被聲音震痛的耳朵,搖頭嘆息。
花癡中的女人,一切都是爲(wèi)了男人,真是不爭氣啊……
還是上官涯歌比較對她味,上臺比試的兩場都是一招撂倒對手,既不拖泥帶水,也不會處處留情。晉級十強對於他來說,當(dāng)真是易如反掌。
“下面由任新月對戰(zhàn)白茹,比試開始!”景楚清朗的聲音傳來,場下立刻沸騰了起來。
多數(shù)人都知道白茹與任新月打的那個賭約!誰輸了,誰就要給對方的丫鬟當(dāng)一個月的丫鬟。不僅如此,輸了的,還要從此以後,在人前自稱白癡。
這比試關(guān)乎名聲,臉面,換誰都是打死不能輸?shù)摹?
“咚咚咚……”戰(zhàn)鼓響起。
白茹一躍而起,首先登臺。
她昂頭揚眉,身穿金色華服,手中握著一柄七尺長劍。劍身在烈日映襯下,十分晃眼。
任新月站在木臺的令一端,長身裹著煙青色的長裙,一張清冷的面龐,美的令人摒息。
明明是比武,她卻神態(tài)怡然地倚著木臺邊緣的木樁,兩手空空。
臺底下的考生們都知道,白茹是白家的大小姐,又是武修殿副殿主的千金。這次直接是免試入學(xué),參加排位賽也是衝著冠軍而來的。
昨天任新月的測試結(jié)果雖然也很驚人,但是鑑元石陣詭異損壞,測試結(jié)果可信度就大打折扣。與盛名已久的白茹比起來,大家都相信白茹勝券在握。
白茹也沒有將任新月放在眼裡,提劍便上。
手腕飛轉(zhuǎn),劍光憧憧。
每一劍都精準(zhǔn)無比地朝著任新月的要害刺。
任新月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揹著手,左挪右移,忽高忽低。煙青色的身影,如夢似幻,一般人都無法看到她的真身何處。
白茹一連刺了數(shù)十劍,一劍沒中,反倒將她累得氣喘吁吁。
“任,任新月!你有本事別躲……”
“……”
任新月一臉的黑線地看著對面直不起腰的白茹,她這是累傻了吧?
臺下也是爆發(fā)了一陣鬨笑。
比試對決,有來有往,人家沒還手就算了,還要人家不躲。這白家大小姐的智商,簡直不如傳聞是白癡的任新月了。
白茹也回過神,反應(yīng)到她剛剛說了一句多麼愚蠢的話,趕緊改口。
“哼!你武決雖然精妙,但都只是花架子而已!沒有實力,照樣輸!”
“呵呵,你大可以試試。”
任新月話音剛落,白茹便已將丹田中的元力提升至最佳,一鼓作氣朝著任新月發(fā)出一掌。
“咻!”一道黃色光芒,如閃電般襲向任新月的面門。
以白茹四級武師的力道,這一擊足可以開山劈石!若是任新月躲不過這一掌,就不僅僅是毀容那麼簡單。
“轟!”驟然一聲巨響。
那黃色的光芒竟然像是遇到了結(jié)界,半路折返,悉數(shù)作用在了白茹的身上。
“啊!”
白茹發(fā)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上多處迸射出血霧,瞬間就變成了一個血人!重重地跌倒在地。半晌都爬不起來。
只一招,就讓白茹作繭自縛?
這實力的比試,已經(jīng)是高下立見。
臺下的衆(zhòng)人都不由地目瞪口呆。
四級武師的白茹,竟然比不過那個傳說是廢柴的任新月!難道她真的已經(jīng)是九級武師?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當(dāng)日你出言不遜,還重傷我的丫鬟,現(xiàn)在這只是我對你的小懲大誡,可知道錯了?”任新月俯視著地上的白茹,面色冷然。
白茹不甘心就此認輸,伸手從懷中摸出一顆圓滾滾的靈丹,仰頭吞下。
十幾道流血不止的傷口即刻止了血。雖然還有些疼,她卻是咬著牙站起了起來。
“任新月,你可知道,這比試之中是可以用魔寵的?”白茹咧著嘴,陰森森地笑著。
“現(xiàn)在知道了,這又如何?”任新月眉角輕揚,滿眼冰冷不屑。
“哈哈哈……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魔寵!”
白茹話落,擡手一晃,在木臺上就出現(xiàn)了三隻巨大的魔獸。身形之巨大,已經(jīng)佔據(jù)了大半個木臺,氣勢洶洶。
“天啊!雄獅獸,白虎獸,黑熊獸,這些隨便拿出一隻都能把一個武英級別的強者拍平!她竟然召出三隻!”
“這麼對付任新月,分明是以多欺少,會不會有些過分啊……”
“就是,剛剛比試身手她打不過,比實力也落敗,現(xiàn)在竟然放魔寵,真是丟人!”
底下的人們都忍不住替任新月打抱不平,原本在白茹一邊的人們都轉(zhuǎn)變了想法。只是白茹此刻已經(jīng)殺紅了眼,不贏得這場比試,她就沒臉見人了。所以她只能無所不用其極。
“寶貝們,給我撕碎那個賤人!”白茹歇斯底里地喊叫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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