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三大靈脈或許真的并未找到,或許,真的如任新月所說并未找全!”
白蕓兒這種說法,鄭元不信,怒氣未消的樣子哼了一聲。白蕓兒只好按照鄭元的心思,順著他的毛捋。
“皇上……這任新月能救她任家上下一次,就會還救第二次,只要她們任家人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就不愁任新月找齊全了三大靈脈之后,不說出來。”
白蕓兒說完,幽幽一笑,眼中透著一股滲人的陰狠。
正飛在天空中的任新月猛地打了個噴嚏,就像是有誰在罵她一樣。
白華趕忙將她的身子往身邊拉了拉,關心道:“你沒有仙力護體,靠過來點,別著涼了。”
這細小處的關心,最是溫暖。
任新月舒展了眉梢,勾起唇角,微微笑著對白華道:“我聽火鳳說,這第三條靈脈,在滄北夜境,我們現在就去滄北夜境吧?”
白華剛要開口答應,任新月腰間的傳音鈴忽然再次響起。
“新月嗎?”墨子黎的聲音從傳音鈴中發出,還是一如曾經那般溫潤。
“何事?”任新月的口吻卻已經冷淡了許多。
他沒有從妖天的手中透出同心環的金戒指,沒有帶他離開妖月國。最終,是白華救了她,墨子黎逃離了她。
所以,她現在是和白華站在一起,而不是和墨子黎。
“聽說你族母去世了?”墨子黎斟酌著說道。
“你怎么知道?”任新月驀然怔了怔。
“我現在正在合顏國,剛剛聽皇上說的,一會兒我準備去通州的任府,擺放你爹鎮南王,不知道是否歡迎?”
“不歡迎。”任新月簡短的回答。
這句話之后,傳音鈴那邊沉寂了許久。直到任新月以為墨子黎已經不再說話了,忽地又傳來了墨子黎的聲音。
“我還很想念在天武學院的時候,我們一起比試,一起修煉的場景,聽聞你大哥任子安與當初我們的同窗司徒可晴大婚了,我極想去看看嫂子,看看你。”
這聲音聽起來略傷感。這番話,聽起來也是情真意切。
任新月微微蹙起娥眉,沉思了片刻,還是沒能狠下心拒絕。便輕聲應了應。
罷了,任新月讓白華還是先帶她回通州的任府。
任府門口,大門敞開。
任新月神經立時緊繃了起來,疾步走進去,卻看見屋子里正高朋滿座。原來是當日的婚宴被攪和了,今日又重新開了幾桌酒席,算是壓驚,也算是對那些賓客的道歉。
觥籌交錯之間,就看見墨子黎與任尹劍坐于一處,正在促膝長談。
那相談甚歡的樣子,令任新月一時以為,他爹比較滿意墨子黎做女婿似的。
“月兒?你回來的正好!來,來,來,你這同窗真是千杯不醉,與我喝得極為盡興啊……哈哈哈……”任尹劍向著任新月招手。
這話才出,任尹劍身邊坐著的莫顏,立刻悄悄用胳膊肘頂了頂任尹劍的胳膊。等任尹劍回頭詢問,莫顏并不開口,只用眼神看了看白華,再看了看白華身邊的任新月。
示意任尹劍,準女婿在那里,不是身邊的這個。
任尹劍明白了之后,當下便埋著頭,只顧著喝他酒杯里的酒水。
氣氛尷尬了起來。
任新月下意識地往身后的白華看去。就看見白華陰沉著臉,面色凝重極而警惕地看著墨子黎。
這眼神,可否是情敵之間的恨意?
任新月在揣測的時候,白華人已經主動走了過去。在墨子黎的身邊坐下。風華萬千的手指,優雅地從桌子上拿起酒杯,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墨子黎也不含糊,笑著將他杯中酒一飲而盡。
如此,白華一杯,墨子黎一杯。那一桌子人都不由地停下了吃喝的動作,只看著白華和墨子黎斗酒。
等到二十壇酒被白華和墨子黎二人平分掉了之后,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齊齊扭頭看著墨子黎和白華。
他們兩個,白華穿著白衣,墨子黎穿著一身黑衣。都是人中龍鳳的姿態。卻一個清冷,一個溫潤,在眾人的心中,都覺得十分難抉擇。
任尹劍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莫顏也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任新月。
“月兒啊……你也勸勸你的朋友,這宴席上,怎么能只喝酒不吃菜呢?”莫顏意有所指。
任新月想了想,干脆辦了個凳子走過去,強行坐在了墨子黎和白華的中間,素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
“既然你們都喜歡多喝酒,我作為東道主,也陪你們喝一杯吧!”
“不!”
白華和墨子黎同時出手按住了任新月的手,異口同聲地喊道。
實在是他們都見識過任新月醉酒之后的場景,實在是太可怕了。
有了任新月這么一鬧,白華和墨子黎兩個便不再斗酒。改為比誰給任新月夾菜夾得多。
“新月,我看這魚做的極嫩,你嘗嘗。”
“月兒,吃魚太多刺,不如吃你最愛吃的胡蘿卜,這廚師的刀工不錯,雕刻的鳳凰栩栩如生,好吃又好看。”
“新月……”
“月兒……”
“好了!”任新月大叫一聲,趕忙伸出雙手,將自己的飯碗護住,再也不讓他們二人夾菜進來。
緊跟著,任新月靈機一動,從冥靈空間戒指中放出了一眾人和魔寵。
不說多了好幾張嘴吃飯,就說多了那些魔寵也足夠讓整個宴席熱鬧非凡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發現了南宮博也在這里,頓時發出了驚訝的質問聲音。
“南宮博?你家昨天夜里被燒光了,你爹都生死不明了,你今天還好端端坐在這里?”
“你說什么?”
南宮博手中的酒杯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整個人都似離弦之箭,飛速奔往他的府邸。
冰琉兒也是一臉焦急,隨后追了過去。
一頓飯吃的心驚肉跳,任新月顧不得等宴席結束,也拔腿跟著去看看南宮博的家里是怎么會是。
白華和墨子黎同時起身準備追去,白華卻在這時擋住了墨子黎的去路。在他的身邊低聲耳語道:“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