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小龐統嘴張得大大的,嗔目結舌面前的探報。
“你再說一遍!”劉辨步子幾乎是挪動近前,臉色鐵青,冷冷的問道。
“下官”下官”聽說”探報官已經感受到面前劉辨施加的壓力了,有些膽顫結巴。口舌不清。
“說什麼?”
“昌黎縣,魏將軍傳來的口信。公孫瓚借公子兵高句麗之機。連結三郡烏丸,夥同袁紹反了,攻入薊縣殺了大司馬襄賁侯劉虞,又率兵圍困陳王劉寵。”
“那陳王現呢?”龐統催促問道。
“陳王已經率兵退守漁陽。”傳令官偷眼看了看劉辨,此時的劉辨面上已經是陰雲密佈,看不出一絲表情。
“范陽、山兩地可曾失守?”從後追上的魏攸、田豫等人聞聽此信。如五雷轟頂一般,大腦頓時被震盪開來。
“未曾。黃將軍、荀太守正同袁紹死拼不下。”
“唉!”好半天,劉辨纔出聲哀嘆。眼角淚水已經流下,身子一晃。又力不從心的跌倒衆人面前。
幽州大變。
所有人都被這一消息震驚了。
“快回兵!”田豫等人霎時反應過來,該死的公孫瓚枉爲一代名將。竟然勾結異族,寇掠幽州,是可忍孰不可忍!
“對!殺了那個狗孃養的帆燦”
“對!不能放了那個狗孃養的”
身後閻志、閻柔、尾敦、廖化、周倉、裴元紹每一個人都想起劉虞那張仁慈的臉恐。每一個,對劉虞都有很深的感情,而公孫瓚竟然爲了一己私利,殺了劉虞。誰也不能嚥下這口氣。
“都吵什麼吵!小龐統大喝一聲,阻斷身後衆人的熙攘,轉過頭來。臉孔猙獰的喝道:“先入國內城,就醒公子,回軍之事一會再說。你們都準備好,這將是一場生死殺戮。”
“好!我就聽你小子的,姥姥的,公孫瓚,我不誅滅你族就枉爲人。”許褚站出來第一個就贊同龐統建議。
“好!”
“好!”
附庸聲一片,身旁衆人紛紛湊到近前。誓要回軍誅滅公孫瓚。
“子揚先生,魏先生,田將軍。這國內城的高句麗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此刻”龐統儼然已經成爲一個指揮官,雖然這個指揮官年紀。
劉曄、魏攸、田豫紛紛點頭。
“走!”身旁衆人攙扶著劉辨入城。
“對了,別忘了把於毒留下,公子一會兒醒來可能要見他。”龐統頓住腳步,冷聲道。
“嗯!”
冬日已經來了,北方的天。格外的冷。
北風一吹,淡陽城上,陳王劉寵的淚水頓時凍結他的臉頰上,當日薊縣的一幕幕始終呈現眼前,劉虞被公孫瓚活活油烹煮,點了天燈。陳王劉寵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淒厲的場面,即便當年陳國黃巾犯境。也沒有這樣的慘無人道,公孫瓚這是**裸的挑戰漢室威儀。而自己卻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敗走。
“休息一刻。陳王。”身後傳來盧植沙啞的嗓音。這麼多天,盧植一直都不敢相信面前這一切竟然會是公孫瓚做出來的,自己竟然可以教出這樣的一個忤逆子。他負了幽州姓。負了大漢,負了自己。忠孝仁義他還留得哪一點?盧植一直愧疚、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公孫。瓚哪裡還會有這些的本事,如果不是自己。邯城公子劉辨可能已經要了公孫瓚的命,如果不是自己劉辨也不能這麼放心的把郜城的佈防交給自己。
而現,自己卻一手葬送了劉虞的身家性命。
“子幹。你也好幾日都未閤眼了,還是你去歇息!”陳王嚥下臉頰的淚水,緩緩道。
“唉!”
一聲嘆息。飽含太多的辛酸,太多的無奈了。
“唉!”陳王劉寵緩緩轉過身來。輕拍盧植身軀,安慰道:“子幹不必內疚,你能以一萬兵力阻擋公孫瓚十萬大軍數次攻城已經不錯了。事情都是公孫伯佳那個混蛋做的,跟你”
盧植伸斷陳王劉寵的話語,雙手收回於後,失望的嘆道:“伯安之死,是我教徒不嚴。三萬預備役加上一萬步卒,能讓逆徒攻入薊縣也是我無能,這些我都不害怕,債總是要還的。不過。我可惜的是。四年大漢的威儀已經蕩然無存,任誰都能上來踩上一腳。”
陳王劉寵扳了扳嘴,口的話始終沒有說出來,許久才嘆道:“大漢名存實亡,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漢家衣冢?”
“我們只有等等了。”
兩人相繼無言。他們都等。看看到底這場仗是誰能勝?
代表大漢的劉辨。
還是代表士族的袁紹,代表豪強的公孫瓚,代表異族的烏桓。
這一仗,關乎大漢的威嚴。
山。
同樣激烈的戰況,山展開,袁紹親率四萬大軍北上,聚集上殺掠著,不過,同樣,袁紹卻連山城池一角都未等上過。山的黃忠黃漢升太可怕了。直到袁紹親身體會到黃忠箭鋒上的殺意,他才明白。呂布敗的不虧!
不過袁紹這一敗,頓時翼州軍就散了下來,即便顏良、醜再勇,也無能爲力。
黃忠就是戰場上的戰神。有他的一步。山就不允許別人踏進。
這一點,翼州軍所有人都已經感覺到了。
所以,幾次攻城,敗北。沒有人認爲這是什麼恥辱的事情。
止城上。
“若先生那裡傳來消息了嗎?”黃忠轉再身冷冷說道。
身旁的荀謀感到面前黃忠的寒意,身子一顫,有些式微的回道:“兄長那裡已經把徵調的士卒運送過來了。”
“好。”一個字顯得黃忠如此的冰冷果斷。
“好,漢升將軍,下先,”
“嗯!去。”
兩個字宛若一道特赦令一般。荀謀一步都不肯停留,他不想自己這血淋淋的殺場之上。
“等等。”
“呃?”
“友若先生,你可知道,我爲什麼能一步不退?”
黃忠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荀謀一愣。
“因爲,公子還,大漢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