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事千萬不能讓張誠知道,不然將來就算他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愿意娶我,他爸爸也是萬萬不會答應的”目前,水清墨能想到的是穩住亂了陣腳的母親。
不然,沒被嚇死,也得被煩死。
“這是為什么”康玥不理解。
“媽,你不知道,張家現在的一切看似是張家的,實際上實際上,早就已經是季氏集團的。”只要想到這個水清墨就心痛不已。
她真心懷疑自己是不是上輩子做什么孽了。
高中的時候有個家里做珠寶生意的男孩子喜歡她,結果自己才和人家確定戀愛關系,那男孩家就破產了。
大學的時候有個家里開醫院的男孩喜歡她,結果自己還不來得及和人家過第一個情人節,那男孩由于一次事故查出不是醫院董事長的親生兒子,不但喪失了繼承權,還被趕出了家門。
大學畢業剛剛開始工作,有個家里開旅游公司的男孩喜歡她,結果她還來不及來一次欲擒故縱,股市大動蕩,那男孩子幾乎從千萬富翁變成了負翁。
后來,好不容易,她主動愛上了張誠,經過不懈的努力獲取了他的愛戀,結果自己卻得了尿毒癥,發現的時候已是晚期,除非換腎不然就只有等死。
母親通過各種辦法找到了健康的腎臟。
誰曾想到卻是自己妹妹的,好在那個臭丫頭看在母親的份上同意捐腎,誰曾想到妹妹捐完腎,卻詭異失蹤。
令她更加沒想到的是回歸后的妹妹竟然成了商業巨霸季氏集團太子爺的合法妻子。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個季氏集團太子爺并不單純是個富二代,而是一個讓整個商界人士談之色變聞之喪膽的商業奇才季如風,人稱季少
自幼,她和母親是如何對待這個妹妹如何,不用別人一一列舉,她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即使不用換位思考,其中有些做法連她自己都覺得過分。
如今,張家的社會地位直線下降,她唯一的避風港都自身難保,何況幫她
季如風那雙陰森、冷酷、嗜血的如黑寶石的眼睛猶如天際中的日月星辰,光芒四射,令她根本沒有藏身之處。
康玥臉色本就不好看,這一刻更加糟糕,聲音都跟著打顫起來:“你,你說得都是真的”
“我親耳聽張誠爸爸說的,這還能有假”那一天,水清墨永遠都忘不掉。
“為,為什么會這樣”康玥一個腦供血不足,眼前一黑,腳下一軟,身子不受控的往后倒退了幾步。
“媽,這都是報應是我們一味的虐待小悠的報應”雖然水清墨心里嘴里否認了nn次,可是瘆人的事實擺在眼前迫使她不得不承認。
“墨墨,不許瞎說你媽我從來就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報應一說。”水清墨的話令康玥無法自控的心驚肉跳了一下,但嘴上她就是不愿意承認。
水清墨眼淚婆娑,淚滴反射著燈光泛著晶晶亮光。
楚楚可人,我見猶憐。
只可惜,那個曾經疼她、寵她、愛她的男人已經不在。
“媽,你我都清楚,小悠自打小就和正常小孩不一樣,我們現在的死不承認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你”
“小時候,若不是陰陽婆婆和你說小悠有下咒的能力,您我會做的更過分,不是嗎”
“我”康玥想矢口否認,奈何到嘴邊的話像中了魔咒一般卡在喉嚨里,就是無法破唇出口。
“所以,媽,當務之急,我們唯一自保的辦法就是遠離小悠,能離都元就離多遠我想等事件長了,久了,季少不再覺得我們會給他的老婆帶來傷害,我們的生活就能恢復平靜了。”
“那,我們得等多久”
水清墨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我,不知道”
瞬間,康玥的腦仁都疼了。
這時間久,到底是多久,她不得而知。
有可能是一兩年,有可能是三五年,這若是需要一輩子,自此她豈不都要提心吊膽度過下半輩子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直接落入季如風手里。
那絕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要啊
那樣的話還不如讓她直接駕鶴西去得了。
“寶貝女兒,你說得對我得快點聯系金記者,不然恐怕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了。”說話間,康玥從自己包包中掏出另一個手機,安上si卡。
這手機才開機,便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沒有存號,來電是誰她猜不到,只能戰戰兢兢、忐忑不安的按下了接聽鍵:“喂哪位”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低沉而切齒的聲音才冰冷傳來:“康伯母,讓清墨接電話。”
“阿,阿,阿誠”康玥震驚。
“伯母,請把電話給清墨”
張誠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令康玥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激靈。
“你為什么不親自給她打”在未來的女婿面前,康玥總是忍不住擺譜。
“我打過了,她手機關機伯母,現在可以把電話給清墨了吧”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沒有拒絕的理由,康玥只得妥協。
況且,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通電話十有是因為發給金記者那段視頻的事情而來的。
所以嘍。
她就更沒必要多加阻攔。
果不其然,水清墨接過電話聽到張誠說得第一句話就是:“水清墨,你媽腦袋是不是進水了”
“誠”
水清墨動了動唇瓣想解釋,性急的張誠卻沒給她這個機會:“好了什么都不要說了,金山那邊我已經幫忙擋下來了,告訴你媽,下次再做出這種愚蠢的事之前先掂量一下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水清墨面上的溫柔戛然僵硬,眸子一沉,聲音變得冷咧而無溫柔:“張誠,我媽再怎么不對也是你的長輩,你沒有資格數落她再說,她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也再盡全力想辦法補救。”
“全力”張誠冷笑一聲:“她是被你罵醒的吧還有,那個全力的是你而不是她吧”
“不管怎樣,身為晚輩,數落長輩就是不對,縱然她在你心里已經沒有資格做你丈母娘,但長輩就是長輩”水清墨的神情甚是嚴肅,聲音更是咄咄逼人。
“哦”張誠笑了,冰冷的聲音柔和了許多,戲謔的聲音幽幽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