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康玥氣得臉色鐵青,雙肩發抖,眼底充斥著恨鐵不成鋼的怒意,健步兩個,擡起手朝著水清墨漂亮的臉蛋落了下去,切齒道:“我看你是瘋了,纔會口不擇言,胡說八道”
霎時,水清墨漂亮的臉蛋上兩行淚滾落。
她捂著臉,眼睛瞪的老大,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老媽,聲音哽咽:“媽我又沒說錯什麼,你爲什麼打我”
“信口雌黃,口無遮攔,還敢說自己沒說錯什麼”說話間,康玥又擡起手打了水清墨另一邊臉,嚴厲的說:“再敢沒事瞎編亂造,說一些有的沒的,我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媽”水清墨沒想到母親會這麼狠,不禁心生畏懼。
“還不快去收拾東西真想常住這兒”
“媽,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餘音還在,水清墨已經小跑出了衛生間。
緊接著,康玥做出一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的樣子,淡然從容的離開了水昭寰和張誠的視線。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水昭寰和張誠打死都不認爲,水清墨剛纔的一番話只是一時激動,胡說八道。
所有事情,有因纔有果
所以,他們並不打算把不是同一個爸爸當作玩笑話來聽
水昭寰再次將大姐說得話過了遍腦,結合那三份dna鑑定報告,漸漸理清了其中所明示了的含義。
同時,也發現了一件蹊蹺的事,那就是dna鑑定報告中並沒有直接關於二姐和大姐的。
這讓水昭寰意識那個所謂的樣品調包有可能只是個煙霧彈。
如果那真是煙霧彈的話,也就預示著dna鑑定報告是準確無誤的。
猛然間,他被自己一系列的推理給嚇了一大跳,因爲鑑定報告顯示二姐和老媽沒有血緣關係,那麼就是說二姐的母親另有其人;他自己和二姐鑑定報告顯示有血緣關係,說明他與二姐是同一個父親;自己和母親長得想象,說明自己是母親所生;方纔大姐爆出自己的父親另有他人,其明顯結果就是說二姐和大姐之間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
這個驚人發現,使得困擾他多年並且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迎刃而解。
他終於明白了老媽爲什麼從來都不肯把母愛分一點給二姐,也終於明白了大姐爲什麼視二姐爲眼中釘肉中刺,還處處爲難於她。
但,有兩點他又不明白了。
一是,父親爲什麼會不喜歡二姐就算二姐的親生母親不受父親待見,但畢竟二姐還是父親的親骨肉。
二是,與大姐沒血緣關係的二姐爲什麼腎臟會匹配
想著想著,水昭寰又把自己繞進去了。
以至於,他怎麼走出的病房,自己都不知道。
將水清墨和康玥送回專門爲了結婚而另外購置的房子後,張誠提議帶著小舅子水昭寰到處逛逛,康玥欣然答應。
車子一駛離小區,張誠便將車停在了路邊。
下一秒,一張紙遞到了水昭寰面前。
“姐夫,這是”
“你剛纔努力想拼出來的東西”說這話時,張誠連眼皮都沒擡,平靜的聲音裡是無力。
水昭寰頓時來了精神,邊看邊不自覺的念著:“要麼給予她親情,要麼有多遠滾多遠,未經我季如風同意,一輩子不得出現在她面前否則,生不得榮華,死不得安寧張誠,康玥,水清墨”
念著念著,唸到最後聲音小的可憐。
他似懂非懂,似明白卻又似乎更加疑惑。
這時的張誠緊閉著雙眼,後背緊貼著靠椅背,聲音是那麼的無力:“這契約是季少也就是你二姐夫在你二姐失蹤期間和我們定下的曾經我天真的以爲,只要我們還像從前一樣安安分分過我們的小日子,這份契約就等於不存在。可,沒多久我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錯的可悲因爲,你母親和你大姐隔三岔五就驚心動魄上演一次視契約爲形同虛設,她們希望從你二姐那裡可以分一杯羹其實,有這想法並不爲過,畢竟誰都願意過高高在上,被人仰視的日子,但錯就錯在太把她自己當回事,不把身份早已發生天翻地覆的你二姐當回事,甚至還不切實際的妄圖凌駕於你二姐之上”
水昭寰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過,他清楚如果事實真如此的話,二姐和老媽等於在作繭自縛,自尋死路
季少是何許人也
那可是一個讓整個商界談之色變,聞之喪膽,又愛又恨的厲害角色,不但頭腦絕頂聰明,對商業有著如狼遇見羊的狠勁兒和敏銳,往往別人還來不及湊上來分一杯羹,他的著重點已經投入了新領域。
十之在商場裡跌打滾爬了大半輩子的老前輩們攀附他還來不及,哪裡還敢招惹半分
張誠睜開眼淡淡的看了一眼窗外,繼續說:“你知道嗎你大姐夫我空有總裁之名,並無總裁之權利,季少只要上嘴脣碰一下下嘴脣,我父親和我祖父一手創建起來的公司將瞬間變主,不,實際上已經變主,只不過季家不屑於要一家小公司的經營權罷了,而這都是拜你大姐所賜”
水昭寰非常震驚:“這怎麼會”
張誠勾脣苦笑起來:“這怎麼不會季少賬戶裡的一個零頭,便可以買下七八家像我們張家那樣規模的公司了”
水昭寰沉默了。
從小兜裡不超過兩百塊的他對錢沒有太大的概念。
他還記得,當知道大姐即將嫁的姐夫是個身價千萬級以上的富二代時,他的感覺就是大姐嫁入了豪門,可當他知道二姐所嫁之人的身份及身價後,頓時又覺得大姐和二姐比,那是青菜對鮑魚
張誠斂起目光,很是認真:“昭寰,姐夫有個不情之情,不知你可否願意答應”
“不管是什麼,我都答應,姐夫你說吧”水昭寰雙目炯炯。
“聽到你大姐今天所說的話,我知道你心裡已經有了推測,不管這個推測是真的,還是假的,請你都不要去證實,千萬不能和任何人提起,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保護你大姐和你媽媽”張誠甚是欣慰,同是一目所生,性情差別居然如此之大。
“放心吧,姐夫,我會把這個秘密嚥到肚子裡,更不對任何人說”
張誠倍感欣慰,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水昭寰撥通了水靈悠的電話:“二姐,我是小寰,你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