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晨曦從皮夾里抽出一打百元大鈔塞到女人手里,極其不耐煩的說:“拿了錢趕快走三五個月之內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女人烈焰紅唇,單眉一挑,不緊不慢的拿起那一眼便可望穿數目的鈔票,笑得嫵媚:“親愛的,就這么點錢,你當我是乞丐嗎”略做停頓,遂說:“上個月我相中的那顆火油鉆你要是給我買了,我保證你希望我滾多遠我就滾多遠”
“我看你是瘋了”歐陽晨曦狠狠的瞪了一眼,聲音自牙縫中擠出。
“我瘋沒瘋你還不知道”女人不以為然,笑得更加嬌然,慢悠悠的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不緊不慢慢條斯理的一件一件穿著,紅塵唇悠悠開啟:“你我心里清楚都得很,我們之所以在一起,不就是我圖你的錢,你圖我的身子。昨天晚上,你既然享用了我的身子,我理應獲得我想要得錢,這叫不失公平”
聽到這話,歐陽晨曦的臉都綠了,但卻無言以對,女人的話雖糙且直接,可所講是不爭的事實。
他能做的,要做的,就是把這惡心的爛攤子收拾干凈,然后再好好的和自己的老婆虔誠懺悔,從而獲得寬恕和原諒。
果敢的從錢包中抽出一張銀行卡,沒有一點心疼之意丟到女人面前,說:“這卡里有九十多萬,拿了這筆錢,你我從此后再無任何瓜葛,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里”
女人悠哉的撿起卡,笑得燦爛:“只要你不再找我,我保證就算我們不期而遇,我也會裝作不認識你繞得遠遠的。”
歐陽晨曦大步走到門口,拉開門,指著外面,面無表情的說:“拿了錢就趕快滾”
但,女人似乎沒有走的意思,坐在床的一角,妖嬈的翹起二郎腿,笑得嫵媚。
歐陽晨曦甚是不解。
女人一瞬不瞬的看得歐陽晨曦笑得越發燦爛,接下來的一系列動作讓歐陽晨曦徹底蒙圈了。
只見,女人超不屑的將手中的銀行卡往空中一扔,而后高傲的像公主一般起身,優雅的踩著高跟鞋走向敞開的房門。
走到歐陽晨曦身邊時,頓住腳步,邪魅一笑:“那個叫沈碧琦的女人碰到你簡直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悲哀”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歐陽晨曦腦子都轉不過來了。
“哈哈”看到歐陽晨曦愣怔的樣子,女人右手在眼前一抬,水靈悠的面孔頓時現出,絕色迷人的容貌,櫻紅色的俏唇,雪白無暇如凝脂的肌膚,尤其是那雙如泉般清澈,如星般靈動的眸子,凡是看上一眼,便再也無法移開。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破壞我和我老婆的”歐陽晨曦整張臉都嚇白了,說話磕磕巴巴,哆哆嗦嗦。
“哈哈我是誰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是一個路過的精靈,恰好看到你在公園里摸一個女人的屁股,而惡毒的栽贓給另一個女孩的全過程”話音剛落,右手再一抬,水靈悠的面孔再次消失,換而代之是噙著妖孽笑靨炎夕夜的面容。
但,僅僅在歐陽晨曦面前停留了幾秒鐘,炎夕夜便完完全全消失,只留下一句:“我準備了一份超級大禮,還望你有福笑納”
炎夕夜這突然消失不見不要緊,可把歐陽晨曦給嚇了個半死,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并經歷過大世面的現代人來說,許多神奇的事情屢見不鮮,可一個大活人沒有借助任何道具就憑空消失卻第一次見,怎能讓他不嚇破膽
更何況,這個大活人還可以隨意改變容貌,這可不是僅僅用變臉能解釋通的。
再說丁玲,在這所人生地不熟地方,除了水靈悠外,并不認識其他人,所以當高啟告訴她主子不在房間后,她選擇了在樓道里等著。
高啟很是無奈,又不能直接轟人,只得通過耳麥向在廚房的水靈悠回報了一下情況,得到的回復是原地候命。
步行梯,炎夕夜雙手為枕愜意的躺在樓梯的扶手上,帶著玩味的說:“老朋友,你猜我們的靈悠會不會去打抱不平暴揍一頓那個花心大蘿卜”
在樓梯的拐彎處,歐陽辰希悠然的翹著二郎腿坐,微微淺笑:“老朋友,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世界上的花心大蘿卜多得可以個男人的數量相同,不同的有人僅僅心里想想,有人則付諸于實際行動,倘若每一個小悠都去打抱不平,你我恐怕得心疼的吐血了”
炎夕夜想想,一本正經的說:“也是哦”
歐陽辰希忍不住笑出了聲:“我親愛的老朋友,拜托,那可是我們的小悠,近千年了,你可有見過她真正大動肝火”停頓了一秒,遂接著說:“沒有吧她是一個寧愿傷害自己,都不愿意為難別人的人,她的傻,是你我最沒辦法的事,不是嗎”
說到最后,他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包括這次炎夕夜去教訓歐陽晨曦,倘若不是得到水靈悠的準許,就算是他們這些特殊朋友急的尿褲子了也白搭。
因為,不管是精靈,還是阿飄都有著屬于自己的法律法規,不得擅自插手人類的事是其中最大一件。
炎夕夜的神情跟著變得嚴肅,他身子一躍,飛出了陰暗的樓梯間看著水靈悠遠去的那抹倩影,情不能已的嘆了口氣。
歐陽辰希跟著飛起,說:“我該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保重,有時間我再來找你”
凝望著歐陽辰希離去的方向,炎夕夜若有所思,新的一天正式開始了,又會發生許許多多不一樣的事,假如每一件善良的小丫頭都操心,真的會被累吐血。
水靈悠推著移動餐車剛剛出現在樓道里,丁玲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滿腹的委屈頃刻凝聚成淚,說:“小悠,我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我老公,我老公,我老公他”
水靈悠停下腳步,溫婉說道:“你老公怎么了有我可以幫忙的嗎”
其實,從炎夕夜自我請命要去會會歐陽晨曦時,她就預料到丁玲會來著自己,現在真的來了,她反而沒有昨夜那么不安和焦躁了。
“我老公,我老公他”丁玲實在是難以啟齒,她喉頭不停的滾動著,可話總是反復那一句。
水靈悠抬手輕拍丁玲肩頭,淺淺一笑,語氣溫和:“有些話你不說出來,我沒法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