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最討厭別人把他和什么女人扯在一起,如果讓人誤會他和未0成年女人有什么,他更覺得簡直是對他人生的最大污辱。
可是此刻,他實在沒有辦法改變什么,高傲如他,不屑于開口解釋什么,可是眾人的目光又讓他覺得憤懣不已,于是,他的臉色越來越難堪,仿佛刮過了三九天的寒風。
最后,他近乎惱羞成怒地質問眾人,“都看著我干什么?”
南宮夜和冷若冰都好整以暇,一副一定要聽到合理解釋的模樣,馨雅則是好笑地雙臂環胸,“兄弟,這還用問嗎?雨夕是從你房間里跑出來的,而且之前大喊大叫讓救命,你……”上下打量了一遍南宮睿,“又是這樣一番模樣,這不能不讓人遐想啊。”
南宮睿豈會看不出馨雅肚子里翻涌的那點壞水,恐怕她比誰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可她現在就是要幸災樂禍,沒事找事,于是他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百口莫辯,“遐想什么?”
看著南宮睿山雨欲來的臉色,馨雅眸子里全是興奮的光芒,“你說遐想什么,我覺得不光我遐想了,爸媽肯定也遐想了,兄弟,你從來沒談過戀愛,突然一朝開竅了也可以理解,雨夕也的確水靈漂亮,可怎么說也是個未0成年少女呢,你至于饑不擇食打她的主意嗎?”
聽完馨雅的話,南宮睿氣得簡直想不認這個姐姐了,連她一塊狠揍一頓算了,她的意思不就是說,他剛才差一點強迫了司空雨夕嗎?天知道他有多想,一腳把那個小妖踹回西凌。
此刻,南宮睿已經不在乎自己的模樣有多狼狽了,優雅地抬起修長的手臂,撓了撓額頭,墨發上的一串水珠,正好沿著他的手臂滑了下來,“馨雅,我們姐弟倆好久沒切磋武藝了吧,今晚月色這么好,不如去后花園走兩招?”
南宮睿雖然笑著,話語也分外柔和,但陰鷙的視線卻如鋼絲一般緊緊纏繞著馨雅,一副要把她勒到窒息的氣勢。
馨雅夸張躲到了南宮夜的背后,從他的肩膀上露出兩只美麗的大眼睛,“爸,你看到了嗎,你兒子強迫未0成年少女未遂,惱羞成怒,要打親姐了。”
從小到大,南宮夜都偏疼女兒,管她有沒有理,合不合理,反正他第一時間就是警告地看著南宮睿,“他敢?”
冷若冰忍俊不禁,破口而笑,“睿,到底怎么回事?”
南宮睿徹底惱羞成怒,“什么怎么回事,剛才那個小妖女不是說了,走錯門了!”
說著,南宮睿憤怒地拉過房門,“砰”地一聲關閉,將自己關進房間里,將所有人關在門外。
馨雅卻還在那里幸災樂禍地調侃,“爸,你兒子欺負了司空爸爸的寶貝千金,要不要負責啊,你明天干脆去找他提親算了。”
“呵呵呵……”南宮夜低低地笑了起來,肩膀都跟著一起一伏,他覺得這場鬧劇有意思極了,還從沒見有哪個女人讓他兒子這么失控過呢,司空雨夕,是個人才。
冷若冰則是板起了臉,寵溺地打了下馨雅的頭,“行了,你別再這挑事了,趕緊回房間睡覺去。”
馨雅嘟著嘴,對著南宮睿的房門大喊,“睿,是男人就要敢做敢當,欺負了人家女孩就要負責任……”
話還沒喊完,房門突然被大力拉開,一陣勁風掃過,南宮睿如兇神一般出現在門口,臉色陰沉得如同潑了墨的天空,“南宮馨雅,你要想斷了姐弟情份,就繼續說!”
馨雅縮縮肩膀,一副害怕的模樣,這還是平生第一次,她親愛的老弟如此對她說話,看來真的惱羞成怒了,這是生了多大的氣啊。
笑了笑,馨雅溫柔地說,“兄弟,晚安。”然后像仙一樣,輕飄飄地飄進了房間。
南宮睿陰鷙的目光盯著馨雅的房門,足足五秒鐘,恨不能把門板盯出兩個洞來,當收回目光時,發現南宮夜和冷若冰還站在原地,他不禁苦笑不得,“爸,媽,你們還站在干嘛,回去休息吧?”
即而又轉頭看著江衍,命令,“你也跟著湊什么熱鬧,回房間!”
江衍勉強笑了笑,“晚安,睿哥。”即而看著南宮夜和冷若冰,“爸,媽,晚安。”
說完,江衍便轉身回了房間,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如江濤一樣翻涌難安。
冷若冰睨著兒子,這副惱羞成怒的模樣,很難令人相信剛才只是走錯門那么簡單。
南宮夜則是也像馨雅一樣,突然來了調侃的興趣,“要是真欺負了人家姑娘,那我們南宮家得負責啊,別做渣男。”
他當然相信,南宮睿不可能欺負了司空雨夕,但兒子如此失控,只能說明一點,喜歡也好,厭惡也罷,這個小妖女已經成功調動起了南宮睿的感官神經。
這讓他想起了當年的自己,在遇到冷若冰以前,他也是對女人淡漠如冰的,從來都是冷酷睿智優雅的王,但遇到她之后,他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后來的后來,他才明白,那就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興趣的開始。
倘若面前調侃的人不是自己的父親,南宮睿絕對相信,他的拳頭已經揮出去了。他擰著眉,郁結難消地看著南宮夜,“爸,你放心,你兒子就算欺負一只充氣娃娃,也不可能欺負一個女人,你將來的孫子,絕對是個試管嬰兒。”
說著,南宮睿氣惱地就要再次關門,門關到一半,又想起了什么,看著冷若冰說,“媽,趕緊把你那個什么妖女侄女送走啊,再走錯門,你兒子我可就不在家里住了。”
說完,南宮睿果斷關好房門,將父母全部抵擋在外。
南宮夜和冷若冰對視一眼,不禁紛紛笑了。
南宮夜攬過冷若冰的肩膀,“老婆,我們去休息,年輕人的事,我們不摻和。”
冷若冰聰慧如雪,早已將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笑了笑,隨著南宮夜走了,樓道里恢復了靜謐。
只有南宮睿的房間,似乎還在不斷地向外噴涌著冷氣,他的憤怒似乎還縈繞在空氣里,不減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