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雨夕的mv已經徹底錄完了,接下來的工作不需要她參與了,于是她突然就閑了下來,每天她會睡到日上三竿,那時南宮睿早已去上班了,她洗了臉刷了牙,下樓吃點早餐,有時會獨自去逛逛街,有時會跑去公司找南宮睿,他工作,她就陪在一邊,等著他盡快將工作處理完畢,和她一起回西凌。
如此過了幾天,她突然覺得空虛,總想找點事情來做。于是,她給喻妙雪打電話,約出來一起玩,可是喻妙雪突然就不再像以前那么熱情了,也不愿意出來玩了,而是在喻氏產業下謀了一份工作,每天朝九晚五,認真上班。
司空雨夕覺得好奇怪,喻妙雪那么愛玩的性子,怎么就突然參加工作了呢,而且已經進入臘月了,就算想工作,不該等到明年春天天暖了再開始嗎?
同樣的話她也問過喻妙雪,但喻妙雪只是說就是突然覺得人生太無聊,想上班了,她又問她與江衍的情況,而喻妙雪也與從前大不相同,聽到江衍的名字,沒有思念,沒有傷感,只是云淡風輕地說了句,“以后不要再提他。”
喻妙雪不肯見面,也不肯再提江衍,司空雨夕猜測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么,但不論發生了什么,喻妙雪愿意放下這份執著,也算是好事。
于是,司空雨夕不再煩喻妙雪了,她想清靜,作為閨蜜就成全。
可是,她在龍城真的沒有朋友了,南宮睿每天都忙得團團轉,沒時間陪她,她只好自己找樂趣。找來找去,她找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這件事是她從網上查到的,為男朋友親手織一條毛圍巾,預意套牢他的一生一世。
司空雨夕覺得這件事太有意思了,看著網上那一張張情侶圍巾的圖片,心癢手也癢,于是她又搬回了藍籌名座居住,親自去挑選了毛線,又買了工具,每天除了睡覺吃飯,就是織圍巾。情侶款的。
這是一份新年禮物,她不想提前讓南宮睿知道,所以都是趁他不在的時候才拿出來織,待他回來,她就藏起來。
小妖女突然不粘人了,也不嘰嘰喳喳了,南宮睿覺得奇怪,就悄悄地問了李嫂司空雨夕白天在家里都在做什么,李嫂說她也不知道,因為司空雨夕做得非常隱秘,吃過飯就會把自己關在臥室里,一搗鼓就是一上午,吃了午飯繼續回房間里搗鼓,周而復始。
南宮睿現在,容忍不了司空雨夕跟他有一點小秘密,不弄清她在做什么,他就一刻都不安心。
于是,某一天晚上,趁著司空雨夕睡著了,他悄悄地起床,將所有柜子翻了一遍,終于翻到了還沒有完工的情侶圍巾,于是他笑了,看來她為他準備的新年禮物,就是親手織兩條情侶圍巾,這是平凡戀人才做的事情,可他突然就覺得好幸福,好溫暖,為了不破壞她的神密和積極性,他又不動聲色地,悄悄地將圍巾放回了原位,內心充滿了強烈的期待,等著她織完了,親手給他圍上。
司空雨夕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早已被南宮睿識破了,每天依然樂此不疲地趕工。而南宮睿每天忙碌工作之余,都會想一想這件事,每天夜里趁她睡著以后,都會翻出那兩條情侶圍巾看一看織到了什么程度。
當某天夜里,他再次翻看的時候,發現兩條圍巾已經織好了,雖然司空雨夕的手藝不怎么樣,可以歸到差的那一類,但他就是覺得這是世上最好的禮物,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圍上了。
第二天,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在網上查了一下,終于知道,送戀人圍巾的寓意就是,套牢他的一生一世。
坐在若大的辦公室里,背對著冬日的陽光,英俊如斯的男人,綻開了璀璨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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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是臘月二十三,這一天被稱為小年,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節日。南宮睿說好了,下班后來藍籌名座接她,一起去吃飯,司空雨夕決定就在今天把圍巾送給他,想象著兩人圍著她親手織的情侶圍巾,一起出去,該是怎樣浪漫的畫面。
現在的司空雨夕,儼然化身成了一個小女人,每天想的,都是如何與南宮睿親近、浪漫、膩歪。
可是愛情中,老天總會安排這樣那樣的小坎坷,是人無法預知到的,譬如今天的司空雨夕,她就沒想到,接下來會遇到一件措手不及的事情。
這件事情,在多年以后,都被她和南宮睿拿出來說道,儼然是他們愛情路上非常有意思的小插曲。
為了節省時間,南宮睿還沒有回到藍籌名座時,司空雨夕就提著裝著兩條圍巾的手提袋下了樓,想去公寓大門外等他。
嬌美的女孩從公寓大樓里出來,緩步行走在兩旁種植了松柏的水泥路上,嬌俏的笑臉,迎著陽光,一切都表現著這個女孩是一個陷入熱戀中的幸福姑娘。
在走過另一幢公寓樓時,發現某一幢樓下聚集了許多人,似乎在看什么熱鬧。抬腕看了看時間,離南宮睿回來還尚早,出于好奇心,她便也走了過去。
站在人群外圍,透過攢動的人頭,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蕭亦宸。
今天的蕭亦宸有些狼狽,袖子被一個女孩緊緊地拽著,想走也走不了。
那個女孩長得挺漂亮的,女大學生模樣,拉著蕭亦宸的袖子不依不撓的,“蕭亦宸,你今天不同意跟我交往,我就死給你看。”
聽到這里,司空雨夕好笑地掏了掏耳朵,原來蕭亦宸遇到一個死纏爛打的追求者,有好戲看了。
于是,司空雨夕往前擠了擠。
只見蕭亦宸無奈地看了下圍觀的人群,“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喜歡你,別再糾纏了,你怎么還找到這里來了?”
女孩傲慢地仰著頭,“你以為你躲到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嗎,只要你不出龍城,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可是龍城大學的校花,有什么配不上你的,你至于拒絕得這么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