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結婚后的夏清雅比從前多了一份淡定和從容,她臉上經常帶著那種恬靜淡雅的笑。
時光并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跡,容顏一如幾年前。
甚至偶爾扎著馬尾的時候,看上去還像一個大學生。
唯一發生變化的是,在愛情的滋潤和靳宇軒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夏清雅更漂亮了。
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幸福和滿足,是任何物質都給不了的,要不是真的幸福著,又怎會讓人看了都要被她的快樂感染?
提到靳宇軒的時候,夏清雅雖然還是尋常的語氣,可是眼角眉梢那一抹溫柔甜蜜卻騙不了人。
吳清元承認,自己深深地嫉妒了。
如果他能早點兒認識夏清雅,應該也能給她幸福吧?他可不認為自己比靳宇軒差。
“小雅,要是哪天他對你不好了,咱倆兒一塊兒過唄!我保證一定會對你好。”
神不知鬼不覺的,吳清元竟把心里話說了出來,一陣兒心虛之后,便忐忑地看著夏清雅。
夏清雅一怔,錯愕地看著吳清元。
她很想付諸一笑,可是吳清元的眼底竟有一種莫名堅定的神色,讓夏清雅有些心慌。
撥弄一下劉海,夏清雅強裝鎮定道:“別逗了,你就是肯,他還不樂意呢。我們倆結婚就是奔著一輩子去的,才不會給別人任何機會。”
這倒是大實話。
誰結婚不是這么個目的?難道還有人結婚的時候,就想著啥時候劈腿??
況且以靳宇軒那霸道又強勢的作風,他不會給自己的情敵競爭上崗的機會,從他自身來說,寵著夏清雅像個祖宗似的,哪兒可能對她不好?
吳清元自嘲地笑笑,隨即捂著左胸口,夸張地哭喪著臉:“噢,我受傷了!你怎么忍心傷我至此??”
浮夸的演技,把夏清雅逗得咯咯直笑。
靳宇軒還沒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了這兩人的對話,準確來說,只聽到了吳清元最后那句。
“哪兒受傷了?我給你檢查檢查。”他大步走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吳清元。
身后,小陳的手里拎著好幾袋東西,進門就先放在了外頭的大會議桌上,又提溜著一袋進了夏清雅的辦公室。
把袋子輕放在夏清雅的手邊,畢恭畢敬道:“夫人,這是總裁特地給你買的桃膠糖水,明知道不順路,還非要我繞過去,堵車都堵了半個多小時呢。唉!”
跟著靳宇軒的時間不長了,小陳什么大場面沒見過?
剛才進來就聽見眼前這位吳先生對他家女主人示好,嘖嘖嘖,別說大boss會不高興,就連他這個跟班都不樂意聽。
這不,無需靳宇軒開口或是暗示什么,小陳主動又自覺地為他出頭了。
不就是秀恩愛么?我們大boss不用出馬,我都能把你虐成渣渣!
吳清元不是傻子。
他從小陳的眼里看到了明顯的敵意,自然知道小陳這一番話是故意說給自個兒聽的。
靳宇軒走到夏清雅的身旁,那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肩上,柔聲細語:“先歇一會兒,喝了糖水再接著干活兒。”
“吳先生,總裁還給大家也買了宵夜,在外頭呢,您不去嘗嘗?”小陳笑得和善。
那張有些黝黑的
臉龐上,笑容挺樸實,可那心眼兒可多著呢。
吳清元不禁在心里為這小伙子點了個贊,忠心護主,是個好同志,這可是花多少錢都請不來的員工。
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衣服,吳清元伸了個懶腰:“哎呀,看方案看得眼都花了,我還是出去和大家分享一下吧!”
經過小陳身邊時,吳清元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搭上小陳的肩膀:“走吧,你想在這兒做電燈泡啊?”
小陳雖然很想拍掉自己肩上的那只手,雙腳卻是快速地掉轉方向往外走:“沒有沒有,我也去和大家吃宵夜。”
先讓著吳清元出了辦公室,小陳還很體貼地把門給帶上。
夏清雅斜倚在座位上,含笑看著某人:“小陳也被你教壞了啊!我記得他以前可是話都不多兩句的。”
靳宇軒彎下腰,勾起她的下巴,來了個法式長吻,臨了還意猶未盡地在夏清雅的唇瓣上啃了一下。
這才得意地說:“我那是幫助小陳成長,不然就他那老實憨厚的性子,什么時候才能找到女朋友?”
夏清雅很是不屑地白了靳宇軒一眼。
這男人任何時候都覺得他自己最有理,哪怕是歪理,他都能說得理直氣壯的,一點兒都不臉紅。
靳宇軒把夏清雅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下巴擱在她肩上:“糖水要現在喝嗎?我讓店家打包熱的,這會兒的溫度應該剛剛好。”
大病初愈的緣故,加上夏清雅的身體正在調養中,靳宇軒對于她的飲食把關特別嚴。
生冷的食物從此和夏清雅絕緣就算了,靳宇軒還要求夏清雅進食的幾乎所有東西都要吃溫熱的,水果除外。
這讓怕冷又怕熱的夏清雅有些吃不消,每回看到那些熱氣騰騰的食物時,她總是立馬就沒了胃口。
更可憐的是,她最愛的麻辣火鍋麻辣燙酸菜魚也和她說拜拜了。
上次還是軟磨硬泡了好久,又在那啥的時候做出了割地賠款的不平等條約,才換來靳少爺偶爾的大發慈悲。
吃上酸菜魚的那一刻,夏清雅感動得幾乎要落淚,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唉,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幸好,湯湯水水的東西她還是挺喜歡的,所以靳宇軒便讓家里的廚子每天按照自己列出的菜譜,給夏清雅燉湯,煮糖水。
不過今天是直接從飛揚大廈過來,靳宇軒就在半路上買了糖水,那也是夏清雅經常去光顧的一家店,出品相當不錯。
靳宇軒把打包盒的蓋子小心地掀開,用勺子舀起一勺糖水,放到唇邊試了下,不燙,這才開始喂夏清雅吃。
沒有外人的時候,夏清雅習慣了被這男人伺候,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這樣的待遇對靳太太來說,不是什么新鮮事兒。
有旁人在的時候,夏清雅還會有些許不好意思,但多半時候拗不過這個霸道的男人,只能由著他去。
夏清雅正吃得津津有味,只聽某人低沉的聲音說:“剛才吳清元那家伙是在對你表白?”
呃……
一口糖水哽在喉嚨里,夏清雅差點兒被噎到。
這家伙的觀察能力要不要這么強?就不能偶爾裝傻一次么?
“他沒有表白啊,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啦,呵呵。”夏清雅笑瞇瞇地裝傻。
靳宇軒又喂了一口糖水,沒好氣地瞪她:“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人家都表現得那么明顯了,你會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往后不許和那家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雖然對夏清雅有足夠的信任,但是見到她和吳清元談笑風生的樣子,靳少爺就是不舒服。
那可是他老婆,憑什么她老婆笑顏如花的時候要被別的男人看了去??
于是乎,吳清元那家伙被太子爺在心里殺了無數次……
夏清雅就知道這男人的別扭勁兒又來了,暗道怎么這么一把年紀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幼稚?
面兒上卻不得不好好安撫這躁動的男人:“我干嘛要在乎他怎么想?他只不過是我的工作伙伴而已,下了班就幾乎沒什么交集了。有這個時間去研究別的男人,我還不如好好了解一下我老公,看我老公喜歡什么,可以投其所好呀!”
這話太子爺聽在耳中的感受只有兩個字兒:舒服!
不得不說,這小東西是越來越厲害了,知道怎樣能把他的毛順回來。
剛才那一肚子的不悅,就這么煙消云散了,尤其是聽著小東西那軟軟的聲音,靳少爺的心頓時就軟得一塌糊涂了。
心神蕩漾,靳宇軒的腦子里又出現了不合時宜的畫面。
他的薄唇緊貼著女人的耳垂,帶著幾分誘哄的味道:“我喜歡什么,你不是清楚么?嗯?”
夏清雅察覺到身下男人某個部位正在蘇醒,連忙推了他一把:“別鬧,這是辦公室啊!”
靳少爺猛烈而火熱地按住她的腦袋就是一頓猛親,稍稍解了饞,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他當然記得這是她的辦公室,如果是在他的地盤,老早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入秋了,早晚溫差大,到了夜深的時候,空氣里都透著一股子涼意。
車子在華燈璀璨的大街上勻速行駛,小陳開車很穩,上車后就很識趣地升起了前后排之間的隔板,不敢窺探大boss的私生活。
剛巧等紅燈的時候,看到路邊有一家三口在散步,即使隔著車窗,夏清雅都能感受到那幸福溫馨的味道。
“要是天底下所有的孩子都能有個幸福快樂的童年就好了。”
聲音中透著一種落寞的味道,讓靳宇軒聽著揪心,他知道小女人是想起了自己的曾經。
靳宇軒抱緊夏清雅,在她的額頭上輕啄一口:“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重要的是將來。”
夏清雅回過神兒來,為這男人的細心體貼而感動:“哎呀,我不過是一時感慨,又沒怎么樣。對了,夏清的孩子……會不會也有哮喘?”
如果小小的人兒一出生就有病,那對孩子是很不公平的,打小就遭罪,那往后還得受多少苦?
靳宇軒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撫過夏清雅的發絲,任那順滑的青絲在指間滑過。
聽到夏清雅提起的人名,靳宇軒的唇畔有一絲譏諷:“哮喘?你看見她發過病嗎?”
夏清雅怔了怔,猶豫地說:“見是沒見過,也許后來的治療起了作用,又堅持吃藥,所以夏清的病情好了呢?我就是擔心這病是不是會遺傳。”
“她是不是一個哮喘的病人,我還看得出來。那女人滿嘴的謊話,每一句是真的,恐怕說的多了,連她自己都不記得說過了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