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雅有些傻眼兒了。
平時屢試不爽的招數(shù),今天全都不管用,無論她是撒嬌賣萌還是裝可憐,這男人就跟鐵石心腸似的,不為所動。
靳宇軒但凡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心疼,夏清雅也就順勢賴在他懷里了。
可是現(xiàn)在要怎么接下去??
他居然還把自己推開了……推開……這對靳太太絕對是個不小的打擊。
所以說,被老公寵壞了的女人,就是見不得老公對自己有一丁點(diǎn)兒的怠慢,哪怕明明是自己有錯在先,也無法接受。
夏清雅心里那個委屈啊,她什么時候在靳宇軒這兒受過氣?
女人的心思總是瞬息千里,常常會因?yàn)橐粋€不經(jīng)意間的小事兒,就聯(lián)想到很多,特別容易有負(fù)面的想法。
于是乎,什么“老公不愛我了”“老公對我厭倦了”“老公變心了”等等之類的悲催念頭,通通都跑了出來。
淹沒了夏清雅所有的理智,讓她不想去冷靜的分析和看待問題,就只想著借題發(fā)揮。
這樣的想法在腦子里一旦發(fā)酵,那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以至于夏清雅覺得,那些演員們在演哭戲和悲情戲的時候,是不是也像她此時此刻這樣醞釀情緒?
靳宇軒雖然把她推開,雙眸卻是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她的小臉。
眼看著眼圈紅了,嘴角也耷拉下來了,一雙大眼里還迅速布滿了水汽,小鼻子翕動了幾下。
不到兩秒鐘,金豆子就掉下來了。
如果夏清雅像平時那樣,傷心地痛哭起來,那靳宇軒會在短暫的頭疼和無奈之后,把她摟在懷里。
可是人家今天偏偏就是小性子挺倔的。
死活不讓你看到我哭,氣死你,急死你,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惹我生氣?
夏清雅用手背胡亂抹了一下臉,把淚水擦掉,倔強(qiáng)地把頭轉(zhuǎn)向另一邊。
又覺得氣氛太尷尬,索性拉著行李箱,扭頭就走。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心里就開始默數(shù)一、二……
還沒數(shù)到三,手就被人拉住了,緊接著,后背撞入男人結(jié)實(shí)的胸膛。
“上哪兒去?”靳宇軒的聲音還是緊繃的,卻有一絲意料之中的緊張和在意。
“在這兒不受歡迎,我干嘛還要用熱臉來貼冷板凳?大不了回家好了,反正我爸媽肯定會歡迎……”
靳太太的氣話還沒說完,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就已經(jīng)被靳先生用火熱的吻封堵了。
兩天不見,脾氣見長啊,這都敢用回娘家來威脅他了?
這一招還真是見鬼的好使,靳宇軒是真怕她回娘家,不是害怕無法面對岳父岳母,而是覺得一旦離了他,這小東西就會越來越脫出他的控制范圍。
雖說他也不是個會對媳婦兒管東管西的人,但他受不了小東西不在自己的視線之內(nèi)。
夏清雅的氣兒還沒消呢,怎么可能任由他把自己吻得暈頭轉(zhuǎn)向?
拳打腳踢,加上那顆小腦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無奈,就是躲不開某人的熱情攻勢。
靳宇軒更是用大手扣住夏清雅的后腦,穩(wěn)穩(wěn)地托著她,讓她被迫揚(yáng)起小臉接受自己的熱吻。
夏清雅的攻擊對靳宇軒來說,簡直就是花拳繡腿,哪兒有半點(diǎn)兒威脅?
憑借一只手,靳宇軒就把夏清雅制住了,半摟半抱地把人弄進(jìn)里間的臥室,雙
雙倒在大床上。
在男人的薄唇離開的那一瞬間,夏清雅如同虛脫一般,大口地喘著氣兒。
仍不忘聲討某人的惡劣行徑:“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就會用蠻力欺負(fù)我!別碰我,混蛋!”
她罵得起勁兒,靳少爺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手腳并用地把夏清雅身上的衣服脫掉,還不忘把房間里的空調(diào)溫度打高。
即使氣得頭頂要冒青煙,他還是怕凍壞了這小東西,偏偏小東西就是不識好歹,非要在火上澆油。
很快的,夏清雅的抗議又消失在熱吻中,這真是靳少爺總結(jié)出來最行之有效的辦法。
送上門的鮮肉,豈有不吃的道理?
靳宇軒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跟這樣的好事兒作對,就算天塌下來,他也要吃飽了再說。
兩人在一起那么久,夏清雅的敏感點(diǎn)在哪里,她身體的每一處,靳宇軒都了如指掌。
當(dāng)抗議被某種出自本能的低、吟取代時,夏清雅的身子也完全軟了下來。
等到她再度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激戰(zhàn)幾個回合,被折騰得昏睡過去之后。
靳宇軒單手撐著頭,側(cè)躺在一邊看著她,目光繾綣,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占有性十足。
“醒了?餓不餓?”
饜足的男人,通常都比較好說話,那語氣溫柔得能叫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夏清雅可沒忘記,這惡劣的男人換著花樣兒折騰她,還要逼她說出那些羞人的話。
就那么半吊子的時候,不上不下的,就是不肯給她一個爽快,非要那樣磨著,都快把她逼瘋了,只能紅著臉乖乖說了出來。
現(xiàn)在倒好,這家伙還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做過多惡劣的事兒。
靳太太的小脾氣又上來了,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轉(zhuǎn)過身去。
還沒躺好,某人長臂一伸,她又被拉了回來:“做錯事兒還要使小性子?嗯?”
夏清雅氣不打一處來,拉起靳宇軒的手,用力咬了一口。
她是下了不小的力氣,都把皮給咬破了,唇齒間也嘗到了血液腥甜的味道,但靳宇軒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直到夏清雅自己覺得心虛,松了口,身后的人才笑道:“不氣了?這算講和了吧?”
“誰和你講和啊?我才懶得理你。”身上沒有一處不是酸疼的,夏清雅快郁悶死了。
老天就是這么不公平,讓男人和女人在體力上有這么明顯的差距,以至于每次這家伙使用蠻力的時候,她就不是對手。
要知道她可是個四體不勤的妹紙啊,怎么和一個天天健身還是柔道高手的男人對抗??
太不公平了!
靳宇軒被夏清雅這別扭的模樣逗樂了,不費(fèi)力氣就把懷里的人轉(zhuǎn)了過來,和自己面對面。
“好了,哪兒來的那么多氣可生?你看你做錯了事兒我不也沒計較么?”
太子爺親身示范了一回,什么叫“大言不慚”和“睜眼說瞎話”,他的表情倒是挺自然。
夏清雅氣得翻了個白眼,連開口的想法都沒有,反正她也說不過這混蛋。
靳少爺也不急,只是把人圈在懷里,低聲哄道:“明天去滑雪?這邊的滑道很不錯,我教你好不好?”
靳太太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尤其
是這廝還用了她喜歡的事兒來誘哄,那殺傷力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太子爺一出手,豈有不成功的道理?
于是乎,原本別扭的小女人,當(dāng)即就拉不下臉了,悶聲說:“你不是很忙嘛……”
“再忙也得抽出空來陪我寶兒啊!”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天衣無縫,夏清雅已經(jīng)被哄得找不著北了,所有的不快都煙消云散了,哪兒還顧得上和他置氣?
那種被男人捧在手心里寵著的感覺又回來了,她得寸進(jìn)尺地提要求:“今天去不行嗎?”
靳宇軒失笑,替她順著有些凌亂的秀發(fā):“今天不早了,你下了飛機(jī)就趕過來,需要好好睡一覺,不然體力跟不上。”
夏清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心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讓我累慘的。
“好好好,是我不對,下回我淺嘗輒止,不讓我寶兒累到?”靳少爺?shù)膽B(tài)度可好了。
只是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別說夏清雅了。
好不容易把懷里的小東西哄睡了,靳宇軒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洗漱之后換了一身衣服,這才出了門。
走到大堂的時候,樊灝已經(jīng)吃過早餐,又坐在哪里打了幾個盹兒了。
這會兒正低著頭百無聊賴地翻著一本時尚雜志,眼前忽然投下一片陰影,抬起頭來,見到大boss神采奕奕的樣子,樊灝就樂了。
“看來這氣兒是消了,真好,不然大家伙兒今天都沒法過了。”
靳宇軒早就習(xí)慣被他調(diào)侃,也沒覺得自己和老婆恩愛有什么不妥,只淡淡地瞥了一眼,樊灝就識趣地閉上了嘴。
“明天的行程盡可能地提前到今天,或是推后,空出一天的時間來。”
聽到大boss的吩咐,樊灝又不淡定了:“老大,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本來就是時間緊任務(wù)重,你還要壓縮一天??”
按照原來的計劃,來加拿大這一個多星期已經(jīng)是累死人的節(jié)奏,大boss臨時來了這么個變動,真是要人仰馬翻了。
靳宇軒倒是沒覺得有何不妥:“不壓縮也行,明天但凡有我出席的場合,你全權(quán)代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定奪的,推到后天再說。”
這下樊灝是笑不出來了。
剛剛他還在慶幸,靳太太來了,大boss的心情也就好了,要知道靳太太在公司里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從大boss的臉上,就能看出他們兩口子是不是和諧了。
只要靳太太把大boss伺候好了,那整個飛揚(yáng)大廈一整天都是大晴天,保不準(zhǔn)大boss一高興,大家伙兒的福利也跟著水漲船高。
樊灝正尋思著這次的出差是不是可以提前結(jié)束,沒料到大boss就把重?fù)?dān)直接放在了他的肩上。
“要是在古代,你一定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有你這么寵女人的么??”樊灝痛心疾首地指責(zé)兄弟的“惡劣行徑”。
靳宇軒聳了聳肩:“那又如何?我就高興寵著她。不服氣?那你下輩子爭取投胎做個女人吧,興許也能體驗(yàn)一把這樣的殊榮。”
樊灝的一口老血哽在喉頭,差點(diǎn)兒沒吐出來。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不過是抱怨工作加重,可沒想過要做女人啊!太子爺這張嘴真是……
越來越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