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兒子面前,她不想跟他鬧得太難看。而他似乎也很清楚兒子就是她的軟肋,只要先拿下兒子,其他的都好說。
回到家,晚飯已經(jīng)備好,陌兮帶著是岸洗手吃飯。
算起來,這還是他們一家三口第一次好好坐下來吃飯。
飯后,陌兮帶著是岸去散步,俞佐琰卻在書房,他們各自有自己的安排,基本沒有什么交集。
在傭人們眼里,他們夫妻關(guān)系非常冷淡,每天也見不到兩人有什么眼神交流,甚至聽不到兩人有什么交談和溝通,說是夫妻,倒不如說是兩個同居的室友。
散步回來,俞佐琰還在書房,陌兮就到于是岸房間輔導(dǎo)他做功課,于是岸功課很好,很快就完成了老師布置的作業(yè),然后他就在房間一個人玩,陌兮在旁邊,抱著電腦碼字。
后來,俞佐琰推門進(jìn)來,和兒子嬉鬧了一會兒后,起身說:“我晚上有個應(yīng)酬,出去一趟。”
陌兮用一只手飛快地敲擊著鍵盤,沒有抬頭看俞佐琰一眼。
俞佐琰皺眉,每天都看著她抱著電腦敲擊鍵盤,很專注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在忙活什么。
前段時間,陌兮身體垮了,每天堅持的晨跑也落下了,現(xiàn)在,她又開始重新?lián)炱疬@個習(xí)慣。所以陌兮起得都很早,俞佐琰還沒起來,陌兮就已經(jīng)出門跑步去了,附近的空氣倒是很好,跑起來神清氣爽。
陌兮的有些習(xí)慣是高許瑞幫她培養(yǎng)的,所以她總是會想起他,這個對她有重大影響的男人。
記得離別那天,他還跟她說,要她一定要堅持每天做運(yùn)動,這對她的身體是有益無害的,他是擔(dān)心她的病情發(fā)作吧!至少這比每天吃藥好多了。
俞佐琰起來的時候,沒看到陌兮,他跟管家問起陌兮,管家說:“夫人一大早就說去跑步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
俞佐琰皺眉,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陌兮是一個不喜歡運(yùn)動的人,更讓他意外的是,后來的每一天,她都堅持晨跑,不過排除掉下雨的時候。
每天早晨,俞佐琰起來都不見陌兮的蹤影,不過每次在吃早餐前,都會看到她大汗淋漓,一邊用毛巾擦著汗進(jìn)門。這樣的她看起來很有活力,也總有一種誘惑力,也許對每個男人來說看到這樣一個女人都會有這種感覺吧!
不過她從來都不看他一眼,這讓他有一種被明目張膽地忽視的感覺,要知道,驕傲如他,不管出現(xiàn)在哪里,都是一個聚光體,想讓人忽視都難。
陌兮不管跑出去多遠(yuǎn),都會趕回來陪他們一起吃早餐,主要是因為于是岸喜歡挑食,她要親自看著他吃東西,她才放心。而如今,她已經(jīng)習(xí)慣自動屏蔽俞佐琰的存在,不像以前那樣,面對他,她總感覺不自在與難受了。
這天,又下雨了,陌兮站在門口嘆氣,管家笑說:“夫人,健身房里添置了跑步機(jī),你可以去那里跑步。”
陌兮有些意外,她記得之前健身房里是沒有跑步機(jī)的,她笑了笑,對管家說:“好,謝謝。”
管家說:“這是俞先生讓我新購置的,大概是看夫人喜歡跑步。”
陌兮看著外面稀稀落落的雨,一言不發(fā)。
……
其實俞佐琰是個大忙人,每天都有很多應(yīng)酬,時常還會出差,隔三差五也會消失幾天,這些陌兮也從來不會關(guān)心,對她來說,他于她就是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已。
陌兮從管家那里知道,俞佐琰出差了,所以她也就回母親那里了,只有回到那里,她才感覺全身上下乃至靈魂都是自由的。
這天,俞佐琰出差回來,剛下飛機(jī),就被陳弘延給接走了,說要他親自出面幫他搞定一個客戶。
俞佐琰自然非常不滿了,他正打算回家舒舒服服洗個熱水澡,好好補(bǔ)一下覺,結(jié)果被他綁架走了。
“我知道,你現(xiàn)在新婚燕爾,急著回去見老婆,不過,那老陳不給我面子啊,只有請你親自出馬了。”
俞佐琰想起陌兮,心里不知怎么的就不痛快,說:“人家老婆娶回去是找痛快的,我娶回去卻是找氣受的,還不如和兄弟們出去喝酒痛快!”
陳弘延笑說:“哎呦喂,看你這憋屈的樣子,不會是才新婚就床弟不合吧?要是回家找不了痛快,你跟我說呀,兄弟我?guī)闳フ彝纯煅剑 ?
俞佐琰拿出一支煙點上,說:“我就沒碰她,每天她就給我擺一張冷冰冰的臉,看了就沒興致。”
陳弘延揶揄道:“那你豈不是憋壞了,咱們大老爺們的,這種事情可千萬不能忍,今晚我就帶你去個好地方。”
俞佐琰皺眉道:“你也該收斂一點了,要不然說你怎么永遠(yuǎn)也追不上姚默呢!”
陳弘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個人在那里笑,突然向俞佐琰湊過來小聲說:“老婆很難搞吧?我就不信你都搞回家了還搞不上手,讓兄弟們聽了笑話。”
“我說過了,是我沒興致!”
“那就更糟糕了,你和你老婆不會都在那方面冷淡吧?我就感覺你這幾年不太對勁,那方面不太熱情,你是不是該去看一下醫(yī)生了,我覺得最好是看中醫(yī)!”
俞佐琰抽了幾張手紙毫不猶豫就塞陳弘延嘴里了,他感覺他這個兄弟,說起這方面就沒完沒了,他可以說上一整天,除非你把他的嘴堵上。
陳弘延吐掉手紙,說:“誰叫你得到人家的手段不光明呢?她不得恨死你!不過我要有你一半的不講理和霸道,我早就把姚默弄上手了!果然還是沒有你有魄力。”
俞佐琰吐了一口煙,說:“你那是真愛。”
陳弘延不以為然地說:“我還以為你那是真愛呢!在你心里,早幾年前就給人家陌兮打上自己的標(biāo)簽了吧?所以見她要嫁為人婦了,你就開始不擇手段地要奪回自己的東西了!”
俞佐琰吐著煙圈,皺眉道:“我對她只有恨沒有愛,我想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只可惜我發(fā)現(xiàn),她每天似乎在自己的世界里過得比我還好,有時候覺得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陳弘延撇嘴道:“看你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我倒是有些佩服陌兮了,這哪是你折磨她呀!明明是她折磨你啊!我看你就是自掘墳?zāi)埂⒆杂懣喑裕 ?
陳弘延還在喋喋不休,突然見俞佐琰盯著窗外,他跟著看向窗外,發(fā)現(xiàn)對面的公交站牌站著一大一小熟悉的身影,他自覺地把車停了下來。
只見公交車到站停下,陌兮領(lǐng)著于是岸上了車,因為是下班高峰期,加上學(xué)生放學(xué),車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耍百庖驗橹挥幸恢皇质沟蒙狭Γ@只手拿來護(hù)著兒子了,所以被人一撞,就會東倒西歪站不穩(wěn)。歪歪扭扭地,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站著,她卻用唯一的一只手賣力地拉著公交車?yán)郑鴥鹤泳捅е难?
一看她們那樣子,就知道是擠公交有經(jīng)驗的人,平時一定也沒少坐公交。
陳弘延看到這一幕,感覺非常有趣,調(diào)侃道:“這娘兒兩在人堆里還挺頑強(qiáng)的,真讓人心疼,恐怕這么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再看看你,每天出門坐著豪車……”
俞佐琰臉色陰沉,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閉嘴!這個女人,是故意出來給我丟臉的!派給她司機(jī)她不用,給她錢她也不花,現(xiàn)在出來給我丟人現(xiàn)眼,別人還以為老子養(yǎng)不起老婆和兒子呢!”
陳弘延啟動車子,說:“好了好了,回去床上好好收拾,她準(zhǔn)聽話!”
俞佐琰沒有說話,臉色卻依舊很難看,這會兒她帶著兒子出現(xiàn)在公交車上,肯定又回她母親那里去了,恐怕這幾天,她就都沒回過家。
……
于是岸明天還要去上學(xué),陌兮早早地就讓他去睡覺了,母親也是習(xí)慣早睡,而陌兮因為小說任務(wù)還沒完成,就一個人在客廳里碼字。
安靜的客廳里突然響起了陌兮的手機(jī)鈴聲,她怕吵了婆孫二人,立馬就拿起手機(jī)接了起來,是俞佐琰打來的電話。
“我現(xiàn)在外面的車?yán)铮瑤е覂鹤樱s緊給我出來,現(xiàn)在就跟我回家!”
陌兮小聲道:“我們已經(jīng)睡下了,我明天就帶著是岸回去。”
“不行,現(xiàn)在就跟我回去!”俞佐琰語氣霸道且不悅。
陌兮走到門口,看著停在不遠(yuǎn)處的車,說:“是岸明早還要上學(xué)呢!你讓我現(xiàn)在把他吵醒嗎?”
“你如果怕影響兒子上學(xué),你就不該總是帶他回這里,不然我不介意大晚上應(yīng)酬完之后再開車來接你們回家!”
“你……”不講理!
“趕緊的,不然我自己親自進(jìn)去接我兒子。”
陌兮也只能妥協(xié),她不想鬧出動靜來吵醒母親,母親見到俞佐琰又該激動了。
陌兮把是岸叫醒,悄悄領(lǐng)著他出了門。是岸雖然不小了,但以前陌兮都習(xí)慣抱著他,不過自從她右手使不上力后就再也抱不起他了。
上了車,是岸躺在陌兮懷里很快就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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