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優美的頸部,精緻堪憐的鎖骨,還有圓潤玲瓏的肩部,更吸引人的是那抹若隱若現的大半渾圓——雪白飽滿的讓他的雙手顫抖起來,幾乎想撕扯下更多的浴袍!
尹天賜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某男性部位開始有了可恥的變化!
這變化——居然是對著一個貌不起眼的有夫之婦……
還沒等他想罵娘,黎瑞思已經迅速反應過來,從他身上立刻爬起,將自己散落開來的浴袍裹得嚴嚴實實,捂住自己雪白的胸口,侷促而慌張地向後退去,她驚恐又害怕:
“對、對不起……”
她畏如毒蛇的驚恐模樣徹底激怒尹天賜。
他冷冷地起身,目光漆黑而銳利:“黎小姐,原來你也有投懷送抱的嗜好!”
黎瑞思的面色立刻蒼白如鬼。她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轉身,不屑地撣撣灰塵,頭也不回地離去——
唉……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黎瑞思抱著腦袋,羞愧而糾結地苦惱著。
“媽媽,是不是我們做錯事了?”定智乖巧地過來認錯了。
定睿也走過來,乖巧地抱著她的脖子:“媽媽,對不起。”
黎瑞思抱著自己散發著奶香味的兩個兒子,嘆了一口氣,久久不能言語。
尹海澄將睡熟的蕭嫣然放在了小牀上,然後便迫不及待地跑到樓下去打電話給國外的秦姨了。
“媽,我今天看到跟東航很像的一個男人了……”
自從尹謹言將秦姨娶進門以後,尹海澄和尹家兄弟就改叫秦姨爲“媽”,尹海澄叫得很順口,一點兒彆扭的感覺都沒有。
反正她心裡,一直將秦姨視作自己的母親。
但是尹家兄弟卻沒那麼順暢痛快,一開始的時候,怎麼叫怎麼彆扭,連秦姨這個聽的人都覺得難受,叫他們倆還是按照原先的稱呼喊吧。
但是尹謹言不允許,認爲國有國規,家有家法,既然是他老人家認定的人,那小輩們無論如何都要給他點面子,把秦姨當做自己的長輩一樣。
在尹謹言的高壓政策下,尹家兄弟唯有乖乖地順從——權當他們的孝心一片吧!
當然,尹海澄認爲是尹家兄弟二人受不了尹謹言將公司的分紅全部收回去,他們心疼錢,才奴顏卑膝地服軟的。
尹海澄雖然鄙視兩位哥哥的沒骨氣,但也欣喜老爸處理得當,至少,兩位哥哥表面上對秦姨客客氣氣了。
她在電話裡嘀嘀咕咕地跟秦姨說著今天在機場裡碰到那名男子的情形,然後自說自話:“媽,你說東航會不會完成某項秘密任務,所以不得不隱姓埋名,喬裝改扮,直到任務大功告成,他纔會回來?那個男人給我的感覺好熟悉,就像東航一樣。”
秦姨在電話那頭悄不可覺地嘆息:“澄澄,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有時間多在家裡休息,別胡思亂想。”
尹海澄糾結:“媽,我都說多少遍了?我沒胡思亂想,更沒發瘋,我是說真的——那男人真的很像東航,改天等你回來,我把他帶到你面前看看,怎麼樣?”
秦姨擔憂:“他給你留下電話號碼了?不會是騙子吧?”
現在這年頭,騙子壞蛋可很多,海澄尋人心切,很可能被有心人利用起來,這可得不償失。
尹海澄遺憾地嘆著氣:“哪有,他根本不理我——”這年頭,不理睬她的人還真是少見。
讓尹海澄的心微微受了一點傷。
理智告訴她,這人不是蕭東航,五官完全不一樣,根本就是兩個人。
但是情感卻告訴她:他就是蕭東航,他的氣息,他的氣質,他給她的感覺……無一不是蕭東航。
她把自己的感覺說給秦姨聽,卻只換來秦姨的無奈與糾結:“如果是東航,他怎麼忍心撇下你和嫣然?早點兒睡吧,別整天胡思亂想,弄出神經衰弱來。”
尹海澄著急:“媽,你怎麼不信我?不行,我得將這件事告訴爸爸,爸爸會分析得更加透徹——爸呢?”
正在找老爸的檔口,尹海澄忽然被窗外雨簾中的一幕給看驚到——她匆匆說了一句“媽,我待會兒再打電話給你啊,我去看看哥哥。”
說完,她便迅速掛斷電話,朝門口跑去。
那輛炫酷的蘭博基尼在雨簾中像頭憤怒的公牛,以一種狂猛的姿態衝進了尹家別墅的前花園,最後在修建整齊的綠色草坪上倏地一記漂移,濺起水花無數,甚至還有一些綠草和地皮被掀了起來,讓剛剛跑到臺階上的尹海澄看得心臟激跳不已。
要命哦!
歹勢哦!
大哥開這種車子簡直像警匪片中的職業匪徒一樣,總有一種狂猛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某處的狠勁……
車門打開,尹天賜長腿一邁,從豪車中跨出來,命令臺階上的傭人:“找小吳將車子開車庫,管家,幫我放洗澡水,我要泡個澡——哈秋!”
一個大大的噴嚏打了出來,驚天動地的。
尹海澄緊張地迎上來,將手中的乾毛巾遞給他:“大哥,趕緊擦擦,你去哪兒的啊?怎麼淋得這麼溼?”
“哈秋!”尹天賜有苦難言,剛纔的薑湯沒喝成,反而受到兩個小傢伙的奚落,氣沖沖地跑出來,發現自己連把傘都沒借,回頭再上去又顯得自己沒面子。
於是,他死撐著冒雨衝進車子裡,被車子裡的冷空調一激,渾身透著涼,於是再把熱空調一打……好了,這下徹底失控了!
他的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喉嚨立刻開始不舒服起來,鼻子老是發癢,流鼻涕,整個腦子都開始昏昏沉沉起來。
見到許久不見的小妹,他還是強自按捺住不適感,朝她安慰地笑笑:“小妹,還是你心疼你哥。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通知我去接你。”
尹海澄吐槽:“是啊是啊——也不知誰手機不放在身邊,打了好幾遍電話都沒人接聽。幸虧宮伯伯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