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不僅僅是鎖住對方,更多的是一份承諾。我對未來有恐懼,相信海澄對未來也有迷惘。我鎖住她的同時,也是她牽絆住我。讓我的心不再漂泊。我承認自己是有私心,但是更希望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她:我愛她,願意與她分享我的榮譽,我的成功,我的失敗,甚至是我的軟弱。”
尹謹言呼吸一滯,突然覺得手指顫抖起來——
“我愛她,願意與她分享我的榮譽,我的成功,我的失敗,甚至是我的軟弱……”當初,他就是不願意將自己的事情告訴妻子慕晚晴,導致她一個人在家中胡思亂想。
他一直以爲自己愛一個人,就應該給她全部最好的,不要爲自己擔心,不要爲自己工作上的事情而牽掛,她只要在家裡帶好孩子就行,結果……
蕭東航目光堅毅冷靜,語氣也不再猶豫:“我不能否認海澄還小,她跟我相比,年紀的確小了點。但是,因爲小這個藉口,就要錯過自己最適合的人嗎?我相信,沒有人比我更愛她。”
尹謹言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將那杯牛奶一飲而盡,苦笑:“說的好!可說得再好我也不能被你帶溝裡去。這樁婚事,我不同意。”
蕭東航倏地起身,墨眸如刀,濃眉緊鎖:“尹先生,我真切地懇求你,將海澄嫁給我,我會對她珍愛一世,請您同意!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會執意娶海澄的。”
尹謹言也站起來,成熟內斂的臉上一片嚴肅惱怒:“你這是在威脅我?”
蕭東航腰桿挺得筆直:“不是威脅,只是想盡量得到您的認可。”
尹謹言很想將手中的玻璃杯直接拍向對方的臉——這還不叫威脅?他要不同意,蕭東航還打算帶著他女兒私奔?混蛋!
蕭東航看到尹謹言死死地攥住那玻璃杯,重新擡頭目視前方,神情嚴肅冰冷,他很認真地警告他:“你不是我對手。”
這句話直接尹謹言暴走了!
“給我出去!”尹謹言直接下了逐客令。
要不是女兒再三勸說自己要冷靜,要理智,要君子動口不動手,要不是看在他打不過他的份上……他非揍扁這小子不可!
動手傷和氣!尹謹言還是很理智的,不到最後關頭,他不會將事態惡化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如果您同意我和海澄的婚事,我立刻就走。”蕭東航居然無賴上了。
尹謹言的血壓再度往上飆升:“你想氣死我?給我滾!不要試圖威脅我!”
蕭東航訝異:“這不是威脅,只是請求。父親——”
這句父親讓尹謹言想吐血:“你是不是真認爲我不敢動手?”
尹謹言徹底失去了理智,雙眸通紅:“這樁婚事我不會同意!堅決不同意,海澄敢跟你走,你試試看!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蕭東航微微遲疑——他也不想事情鬧得太僵,他可以強勢鐵腕到無視身邊所有人的反對意見,但是尹海澄的意見他必須顧慮到。
尹海澄真的會爲自己脫離尹家?
蕭東航搖頭,不是他對自己沒信心,而是他太瞭解尹海澄,她噩夢中全都是親人一個個離開自己,所以現實生活中,她絕對不可能拋下他們。
一旦事情鬧得無法挽回,尹海澄肯定會很抱歉地放棄掉自己——就算她會傷心會難過會悲傷,不會改變離開自己的決定。
蕭東航突然有一種悲哀:自己費盡心思,將所有情感傾注到尹海澄身上,卻換來對方的四分之一不到……前面四分之三全都被她幾個家人給瓜分走了。
“父親,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怎麼樣?”蕭東航緩和下語氣,重新用商量的口吻。
“你說得天花亂墜,也休想娶走我女兒!”尹謹言怒哼一聲。
蕭東航微微笑起來:“父親,其實你也覺得我爲人不錯,前景看好,不然當初也不會同意我跟海澄交往。其實你也不是不同意我跟海澄結婚,只是覺得海澄還小,並不適合太早被婚姻絆住,既然這樣,那我們想個辦法,既不讓海澄過早進入婚姻殿堂,也別讓我的求婚變成誓言。畢竟,我已經在父母面前提起我們兩個的婚事了。”
尹謹言也冷靜下來,他冷哼:“說吧,你打算怎麼做?”
“我跟海澄先訂婚。”
蕭東航洗過澡後,換上了一套舒適的睡衣,他軍人的性格偏嚴謹,所以連睡衣都是最樸實無華的,很簡單的卡其色襯衣和柔軟面料的同色系長褲,在刷牙的時候,他想到了剛纔尹海澄在走廊上的話:“今天晚上,要不要去我房間?”
蕭東航微微一笑,將口中的牙膏沫子吐掉。他有種感覺,這丫頭今天一定會把房門鎖得死死的。
她現在對捉弄自己有一種偏執的愛好,總喜歡看到他又氣又惱的樣子。
他用毛巾將脣邊的牙膏沫擦拭掉,摸了摸臉,發覺胡茬好像有點冒出來了,於是取出剃鬚水,塗滿下巴,用手動剃鬚刀慢條斯理地颳起胡茬來。
他的動作很慢,每一個細節都精心做到位,儘量將自己修理得整潔而清爽——他的性格本身就有點輕微的潔癖強迫癥。
更何況,他決定去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不知死活,隨便亂撩撥男人的小丫頭!
蕭東航緩慢而優雅地修飾著自己的臉部,像一位打算赴一場隆重宴會的紳士,只有墨眸眼底隱隱跳動的邪惡光芒,才讓人覺得危險而性感。
尹海澄躺在自己柔軟而豪華的大牀上,像墜入雲間的天使,她此刻正沉沉地睡去,絲毫不考慮有人會來打擾她。
因爲,她的房門已經反鎖住了——走廊上跟蕭東航說的話,完全是逗弄他的戲言。她並不覺得這是欺騙,反而是情人間最好玩的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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