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東航的人生一板一眼的,比尹海澄這個重生人還知道自己要什麼。
他完全是按照最佳的人生規(guī)劃一步步地實現(xiàn)自己的目標。
尹海澄知道他最後一定會成功,會成爲大夏合衆(zhòng)國最傑出的將領(lǐng)——但是,她有準備成爲這麼出色將領(lǐng)的夫人嗎?
身爲將軍夫人,尹海澄肯定要拋棄掉自己原來的生活,一心一意守在丈夫的身邊,與一些政界的名媛貴婦打交道,過著勾心鬥角的生活,成爲丈夫最好的賢內(nèi)助……這是尹海澄願意做的事嗎?
尹海澄心中有一絲彷徨,她只做好準備,成爲蕭東航的夫人,還沒準備好成爲一名出色的將軍夫人——按照蕭東航的人生軌跡,只怕他將來爬得位置還要更高。
這些……她都準備好了嗎?
身邊的手機響起,患得患失的尹海澄不甚在意地接通。
“大嫂,大哥呢?”是趙虎。
尹海澄怒目:“你找東航幹嘛打我電話?他又不是時時刻刻在我身邊。”
趙虎嘿嘿一笑:“看來大哥不在,大嫂,大哥不在身邊你也不要這麼生氣嘛,我敢保證他絕不會揹著你亂搞。”
尹海澄翻白眼:“我生氣是因爲你亂叫好不好?不要叫我大嫂!叫海澄!”
大嫂大嫂!難聽死啦!
趙虎義正詞嚴地拒絕:“叫海澄,我會被大哥暗殺掉,還是大嫂吧。大哥真不在你身邊?”
尹海澄輕哼:“揹著我出去了,找他什麼事?要不要我轉(zhuǎn)告一聲?”
趙虎嬉皮笑臉:“不用,其實找你也一樣。李明海對陳大發(fā)出手了。”
尹海澄呼吸一滯,身下的黑駿馬似乎也感覺到了主人的不對勁,將腳步停住了,打了一個響鼻,擺了擺腦袋。
“後來呢。”尹海澄抓住手機的手心沁出了些許細汗。
趙虎得意地:“自然給我們當場抓獲,他涉嫌謀殺罪、侵吞公款罪、非法****罪,明天就會交送法院給予起訴。”
尹海澄微微舒了一口氣:“有把握將他送進監(jiān)獄嗎?”
趙虎誇張地:“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什麼人,這種證據(jù)確鑿的事情還不能定罪,我死了算啦。大嫂,你就放心吧,這人估計呆監(jiān)獄裡這輩子就別想出來了,就算關(guān)了幾十年後出來,也跟個廢人一樣。”
尹海澄笑起來:“好,他如果在監(jiān)獄裡,請讓他的獄友好好照顧他一下,我一直很想親自問候他。”
這種明確的暗示,趙虎自然能心領(lǐng)神會:“沒問題,保管他進去後,脫胎換骨,跟變了個人一樣!”
電話結(jié)束,尹海澄的心情再度開朗起來。
解決掉李明海,她重生後的最大夢魘就消失了——大仇得報!
“哈哈!小林,敢不敢跟我比一場?”尹海澄揚起笑臉扭頭望向身邊的警衛(wèi)員,那開心晶亮的笑意從眼角一直延伸到眉梢,整個人都神采飛揚起來。
警衛(wèi)員小林又要臉紅了,他苦著臉:“別,我認輸就行。尹小姐你騎慢一點,少了一根寒毛我都賠不起啊。”
“哈哈!”尹海澄放聲大笑,“駕”一聲,策馬奔騰起來。
“慢點!”小林在後面追得滿頭大汗。
西部軍校的訓練場上,幾十個彪悍的學員被摔倒在地,一個個哼哼唧唧,爬都爬不起來。
周圍圍觀的衆(zhòng)學員這次也不敢出手了:剛纔排隊上去十個,被虐;排隊上去二十個,還是被虐;排隊五十個上去,照樣被揍得爹媽都不認得了。
再後來,學員們不敢上了,怕丟不起那人……
先前被虐的學員們終於揚眉吐氣起來:“上啊!怎麼不上呢?不是說我們貿(mào)然出手,不配當軍校學員嗎?現(xiàn)在你們早有準備,你們是正宗的軍校學員,怎麼一樣被虐的跟渣一樣啊?”
衆(zhòng)人怒目而視——說風涼話的人真可惡!
就在衆(zhòng)多學員對場上中央蕭東航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時候,一個身形頎長,外表優(yōu)雅的男子緩緩地走了過來。
“哇!是洛教官!”
“天哪,他難道也要向蕭準將挑戰(zhàn)了嗎?”
蕭東航望著東倒西歪的學員們,墨眸依舊沉靜一片:“還要來嗎?”
“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這麼虐待孩子們合適嗎?”身後一個聲音緩緩地傳過來。
蕭東航轉(zhuǎn)身望向來人,平板無波的臉突然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這麼說,你打算替孩子們報仇了?”
來人身形頎長,言行優(yōu)雅,聽到這句話只是嗤鼻:“我又不是受虐狂,從小被虐到大,這滋味我已經(jīng)受夠了。”
蕭東航一把摟住對方的脖子,親暱地捶了一拳:“洛清許,害怕輸就直說。我不會介意的。”
“你妹。”優(yōu)雅如貴公子的洛清許直接爆出了粗口。
尹海澄沒料到騎馬也會碰到顏紫藤。
顏紫藤正打算去蕭家送點東西,看到尹海澄後,連忙喊住她,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下車跟她在林間的小路上散步。
尹海澄有點彆扭,看到自己男友的前女友,她實在沒什麼好感——估計顏紫藤對自己也沒什麼好感,按照道理算起來,自己算是搶了她男朋友,屬於第三者插足,簡直是深仇大恨啊!
兩人靜靜地牽著馬向前走著,小林也覺察出氣氛詭異,所以很識趣地向後退十米遠,不緊不慢地跟著她們。
顏紫藤眉目如畫,就算是微笑,眉宇間也似乎鎖著一股輕愁,讓人覺得心疼。
尹海澄偷偷看了她一眼,覺得這女人氣質(zhì)真好,像極了一位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一位嫋嫋娜娜的古典美女——陳藝也是這種類型,但是她一開口說話,那點氣質(zhì)全無,讓人只記得她八卦囉嗦的女神經(jīng)病本質(zhì)。
顏紫藤微微一笑,望著她:“我應(yīng)該討厭你的。”
尹海澄愣了一下:“嘎?”她也不喜歡對方,但有必要說得這麼直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