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 寶釵每天早上都是賈雨村陪著一起出門,下午他再去鋪子里接著一起回來。
兩人同出同進,把范嬌嬌杏羨慕壞了。她也盼著能每日出門散散心, 更加盼望能和老爺這么親密。
賈雨村顧不上她的想法, 生怕打攪了寶釵的教學, 他雖然這幾天夜夜歇在西廂, 卻是一點歪心思也不敢動的, 就怕累著了寶釵,誤了第二天的正事。
幾天后的一個下午,金玉繡莊的繡娘們?nèi)紝W會了, 滿意而去,寶釵拿著剛結(jié)清的兩千兩銀票, 笑得眉眼彎彎。
她招呼鶯兒:“總算了了一樁心事, 走, 我們出去逛逛,上回說要給你買對金耳環(huán)呢。”說完, 看到一旁的紅錦,便又添上一句,“紅錦來我身邊也好些日子了,等下你也選一樣。”
紅錦還想婉拒,鶯兒高興地拉著她說:“難得姑娘這么高興, 我們不用跟她客氣。”
“就是, 我是一片真心, 你們只管接著。”
寶釵笑笑, 轉(zhuǎn)身就要走, 錢掌柜猶豫著勸了一句:“老爺每天都來接夫人回家,夫人這時候走了, 一會兒老爺來了怎么辦?”
寶釵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老爺來了,你只管說我已經(jīng)回去了。”
錢掌柜看寶釵身邊跟著兩個大丫頭,還有雙壽這個小廝,想來也不會出什么事情,便恭敬地送寶釵出去。
這不是寶釵頭一回出來,第一次,是陪著娘和香菱去看望坐牢的薛蟠,第二回,是和鶯兒想找間鋪子尋些商機。
那時的她又窮又愁又苦,這會兒懷里卻揣著大筆銀票,心境已然不同,看著街道兩邊的各色商鋪,感覺每一間都想進去逛一逛。
還沒半個時辰,雙壽手里就抱了一大堆東西,寶釵逛得有些餓了,本想找間飯館坐下來歇一歇,再順便吃點東西,又怕遇上諸如大皇子之類的壞人,想想還是回家算了。
回到家后,寶釵把東西分了分,鶯兒分得一對金耳環(huán),紅錦不好意思挑金的,只選了一對銀丁香耳墜,還把寶釵謝了又謝。
有幾匹布是專門買給薛氏和香菱的,雖說家里有份例,但哪有女人嫌衣裳多的呢?鶯兒送過去后,薛氏很高興地收下了。
至于自己的婆婆宋老太太,除了衣料子,寶釵還加了兩本新出的話本子送過去,玉歡稍微識一些字,正好讀給老太太解悶。
并不是寶釵小氣,做成這單生意,她也只給自己買了一根簪子而已,其他都是些便宜的零碎小東西。
就算有了錢也不能使勁花,多存些在錢莊才更有安全感。
賈雨村去鋪子里撲了個空,又不知寶釵逛到哪里去了,京城這么大也無從找起,只好悻悻地回家去。
幸好,一進門就聽雙福報說夫人已經(jīng)回來了,賈雨村頓時肩膀一松,寶釵長相出眾,他生怕她在外頭又遇上壞心眼的東西。
他徑直進了西廂,寶釵正坐在榻上擺弄下午的戰(zhàn)利品,見他來了立刻起身笑吟吟地行禮。
賈雨村看著寶釵的笑臉,頓覺疲憊與擔憂盡消,情不自禁露出一個笑,扶她起來:“我趕到鋪子里,錢掌柜說你們走了。下回想去哪里我陪著你去,這段時間先別獨自出門。”
大皇子還活蹦亂跳的呢,寶釵也不敢掉以輕心,下午再怎么想逛街也只在附近幾家鋪子里逛了逛,隨后就趕緊回來了。
她乖巧地點頭應下。
“你都買了些什么?”賈雨村問,接著又很有興致地翻看起來。
寶釵一一報出來,整個人還帶著一絲絲興奮勁,賈雨村寵溺地看著她,故意問道:“怎么人人都有份,獨獨漏了我?”
寶釵啞然,她買禮物的時候壓根就沒預備賈雨村的份。
半晌,她呵呵傻笑道:“你衣食不缺,實在想不出給你買什么好。況且,我就這么一點銀子,買的太差你也看不上啊。”
“狡辯。”賈雨村朝她額頭上彈了一下,不再糾結(jié)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問題。
稍做洗漱,領(lǐng)著寶釵去正院給長輩請安,然后才回到西廂用晚飯。
晚飯過后,兩人歪靠在榻上消食,賈雨村手里拿著一卷書,寶釵也正在看今天剛買回來的話本。
屋里暖烘烘的,寂靜無聲,鶯兒見狀也不打擾主子們的清靜,悄悄退下。
過了一會兒,賈雨村正要翻頁,無意間一抬頭,發(fā)現(xiàn)寶釵看得比自己還要投入專注,忍不住伸頭過去瞧了瞧,頓時笑了。
寶釵看的是一本關(guān)于山中精怪的故事,因此一時入了迷,不想賈雨村卻覺得這書不好,伸手點了點書頁,開口說:“鬼神之說向來荒誕,與其看這個,不如多看看我買給你的那幾本。”
寶釵正看得起勁,不想?yún)s被人打斷,她只好抬起頭,問道:“就是那兩套一模一樣的女四書?”
“嗯。”賈雨村點點頭,滿臉都是為了她好的表情,“那才是姑娘家正經(jīng)該看的呢。”
可去你的吧!
就算寶釵今天得了一大筆銀子,也不能讓她對女四書露個好臉色,她微微皺著眉頭,語帶嫌棄,反問他:“既然它這么好,你怎么不看?”
賈雨村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我是男子,怎么看那樣的書。”
“男女平等。”寶釵脫口而出,說完又覺得這思想他恐怕不能接受,便換了個委婉些的說法,“人和人都是一樣的,女子能看,男人當然也能看。”
寶釵的神情很認真,賈雨村卻笑彎了腰,笑完以后決定趁著現(xiàn)在好好教導一下她。
“男女肯定是不一樣的,比如說許多男子都識字,可大部分女子卻大字不識一個……”
寶釵立刻反駁:“我也識字。”
“好好。那我問你,我能參加科舉,考取功名,你能嗎?我能當官,為民作主,你能嗎?”賈雨村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末了又擺擺手,很大度地舉例道,“不提這些大事,光是男人能隨便出門,女子卻連邁出二門都得事先稟報丈夫……你說說,人和人能一樣嗎?”
寶釵怒了,真是個萬惡的舊社會啊。
她氣極了,偏偏又沒有好的例子可以反駁,干脆將手里的話本子朝賈雨村扔過去,氣呼呼地說:“女人還能生孩子呢,你那么能干,你生一個我瞧瞧?”
賈雨村聞言,笑得如同得了羊癲瘋。
他一點也不介意寶釵拿書砸自己,在他看來這是她惱羞成怒的表現(xiàn)。他是男人,胸懷廣大,何必與女人斤斤計較呢?
把書撿起來放好后,他把寶釵拉進懷里,還溫聲解釋道:“沒有男人,女人拿什么生孩子呢?”
這倒也是,雖說男人無法生孩子,可女人也不能僅憑一己之力就有個孩子,寶釵正琢磨著還有什么地方能讓女性威風一下,賈雨村已經(jīng)從不太正經(jīng)的辯論想到了更不正經(jīng)的另一個方面。
說起生孩子,自然得先水乳交融一番,賈雨村感覺被關(guān)了好幾天黑屋子的大兄弟漸漸蘇醒了。
他不想忍,況且他和寶釵如今相處得很好,也無需忍。
賈雨村低頭在寶釵的脖頸上深深嗅了一口,伸手撫摸她的小腹,啞著嗓音道:“別說那些沒意思的事情了,在這個屋子里頭,你是最能干最厲害的,行不行?我都認輸了,那你幾時給我生個孩子?”
說著說著,他的手越來越往下,眼看就要摸到不可描述的地方,嚇得寶釵立刻緊緊夾住大腿,嬌聲罵道:“干什么呢!快把手拿開!”
賈雨村瞇眼笑了笑,很聽話的把手移開,換到寶釵的后腰上,然后將人攔腰抱起,輕輕松松地下了榻,又輕輕松松地往床邊走去。
寶釵一聲驚呼,緊接著就被兩片唇瓣給堵住了嘴……
寶釵起初反抗了的,奈何力氣沒有賈雨村大,完全抵擋不住。再加上這匹老馬經(jīng)驗豐富,手段高超,僅僅與寶釵有過一次,他就徹底地記住了她的敏感位置。
寶釵先是被親得暈暈乎乎,接著又被撩拔得口干舌燥,一片昏沉中,一陣痛感喚醒了她的清醒與理智。
雖則清醒了,理智也有了,可是對方的大兄弟也已經(jīng)進來了。
很漲很痛,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到了這種關(guān)頭她還想著再掙扎一下,賈雨村受不了她這樣扭動,很容易讓他繳械投降,繼而再失去男子的自尊心與自信心。
他咬牙死死忍住,從牙縫里發(fā)出聲音哄她:“我知道你也想要,乖,別急,我馬上就給你。”
“……”寶釵一口老血噴出三米高。
不愧是當家老爺,說給就給,誠意十足,給了一次又一次。第三次的時候,渾身酸軟的寶釵堅持不住了,幾乎是帶著哭腔在求他:“你行行好吧,做個人好嗎?”
賈雨村吭哧吭哧動個不停,喘著粗氣,含笑道:“我這不是正在做人嗎?你別心急,夜還長呢。”
與寶釵的肌無力相反,賈雨村越做越精神,就像突然被仙人指點過似的,以前只是為了應付生理需求的房事,現(xiàn)在竟成了他生活中除了公事之外最大的樂趣。
他源源不斷地挖掘著這份樂趣,換著花樣各種嘗試,并且不恥于講從野話本中學來的浪話。
寶釵毫不懷疑他變了個人,亦或者這才是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