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整理好行李,在臉上涂上厚重的粉底又上了一些散粉,然后用定妝粉固定住,看了眼她即將離開的美國的家。
默默的在心里說道:“我會回來的。”
到了機場,田悅看見了自己的同伴。
一行七個人,有一個是英文翻譯,英文翻譯也是個女人,女人和女人一向是好溝通的。
大家開始托運行李,其實帶的東西都不太多,都是日用必備的東西。
公司對大家不錯,定的頭等艙。
英文的翻譯叫露西,是一個漂亮的姑娘,高挺的鼻子和大大的眼睛,比檀越高出一個頭多,田悅來到這里之后,已經習慣了自己二等殘廢的身份。
露西和田悅的位置挨在一起的,原諒她吧,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樣的,沒有國度之分,都喜歡聊八卦。
田悅慢慢走過去,然后落座。
安妮和公司的幾個領導級別的坐在前面,沒一會兒湯姆先生竟然也上來了。
這倒是出乎田悅的所料。
她隨口問了一句:“湯姆先生不是在醫院嗎?”
露西顯然很喜歡田悅的八卦,說道:“湯姆先生不知道被哪個倒霉的笨蛋給灌了藥,醫生說他差點死掉了......”
田悅很想對露西說,哪個倒霉蛋就是在下她是也。
雖然奇怪,不過她也沒有多問,蒙上眼罩,準備睡覺。
露西大叫:“悅......”
田悅只當沒有聽見,天知道她昨天才睡了兩個小時。
她快死了,失眠而亡。
露西見田悅決意已決,只能坦然接受,打開自己隨身帶來的筆記本,開始工作。
他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是以色列。那邊的安全現在很不好,所以要安妮再三的強調,一定要在酒店內活動。
下飛機的時候大家提著行李,走出機場。外面已經有等待在那里的車子。
露西和田悅先上了車,行路由司機放在后面,然后男士們也開始陸陸續續的上車。
羅西這回沒有再和田悅閑聊,上了車,大家都忙碌彼此的工作,露西戴著眼鏡,手指在鍵盤上靈活的運動著,田悅也一樣。
進了酒店,安妮讓大家先回房間休息一下,然后馬上就要進行會議。
田悅稍稍沖洗了一下。在下樓的時候,樓下除了湯姆先生人已經全部到齊了,露西的臉上沒有了以往的笑容,變得正經無比,甚至帶著一絲凝重。
田悅的工作其實不多。就是將露西交給她的資料再譯成中文就可以了。
田悅找了一個靠著窗子的位置坐下,手里悠閑的拿著一本書,她更像是來觀光旅游的游客。
叫了一杯咖啡,如果能出去,她倒是很想出去看看,聽說這里很美的。
嘆口氣。
“我可以坐下嗎?”是湯姆先生。
田悅放下唇邊的杯子,笑笑:“當然可以。”
大老板紓尊降貴的親臨。她能說不嗎?
要說什么呢?田悅腦海里想象著,想說自己差點害死他嗎?
她的唇角掠起一抹笑意。
“對于那天的事情,我感到抱歉。”湯姆有些不好意思。
安妮已經將事情的經過都說了,湯姆嘆口氣。
“你的腰還好嗎?”湯姆的臉上只寫了兩個字:真誠。
可是那天安德魯的態度已經將田悅心底所有的圣母心都給罵飛了,她不怎么在意的聳肩。
“很好,暫時死不了。”
好吧。是她的小心眼犯病了,沒辦法,她天生就是一個小心眼的人。
田悅將視線看向外面。
湯姆摸著頭,女人真是一個麻煩的動物,特別是眼前的這個。
田悅轉過頭的時候。發現他還沒有離開,倒是有些意外,看著前面可能一時半會不會完成了,那她何不借用這個時間休息一下?田悅想著起身準備回房間。
“悅,你從現在可以休息到晚上的九點鐘,九點鐘的時候我們必須開始工作。”顯然tangmu也看出了她的意圖,說著。
田悅點頭,然后轉身上了電梯回了房間。
可是進了房間,想睡的欲望卻又沒了,在床上反復打滾幾次睡意依然杳無音訊,沒辦法穿好衣服,就用這個時間去探險吧,反正還有很多的時間夠她用來觀光了。
田悅很想自己一個人去,可是這里畢竟不是中國,也不是法蘭克福,她不敢冒險,在酒店要了一名陪伴,陪伴是一個當地的導游,沒有讓田悅等太長時間就來了。
是個很漂亮的姑娘,導游告訴田悅最好穿著長袖的衣服,不然陽光會曬傷她的肌膚。
田悅盡量找了一件長袖的衣服,穿著平底鞋,因為她現在出去要走路而不是美美的在酒店里辦公。
導游帶田悅去了在《死海古墓》發現地死海附近的昆蘭村。
導游的車停在外面,出來的時候也沒看見別的人。
這次旅行卻是震撼心靈的。
一切反圣經的組織與教派包括無神論者,當然都批判圣經預言的真實存在。圣經田約的最神秘之處,在于在一切發生之前,就對歷史進行了難以置信的預言。這些預言包括700年之后將臨的彌賽亞耶穌的遭遇與人格特質,甚至羅馬帝國的興起與分裂。《死海古墓》被西方學術界稱為當代最重大的文獻發現,因為猶太人用希伯來語寫就的古卷內容經過比對實際就是《圣經》中的《舊約》部分,簡直一模一樣。考古學家證實,古卷的成書時間,從公元前三世紀到公園一世紀不等,確鑿的證明了舊約中的預言確實寫在歷史發生之前。太震撼了,古卷無可辯駁的證明了先知和預言這種事,不是魔幻電影里的劇情。而是人類文明中的真實存在!那么圣經里的末世預言呢?那么其他人類預言呢?那么2012呢?
田悅還去了猶太人大屠殺的紀念館。
除了紀念館,田悅發現了當地人民用一種方式來傾訴和批評千年的民族創傷。
哭墻。
每個人都面對著墻壁,然后沉默或者訴說。
從這里回去,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田悅和導游約好,明天早上的時候去一趟耶路撒冷。
導游是非常和善的姑娘,她還在上學,給人做導游無非就是為了多掙一點錢。
她笑著說:“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田悅點頭:“我叫田......”
小姑娘說了兩句。然后有嘟噥了兩句,說著說著還給自己說笑了,她覺得很奇怪,她很喜歡眼前這個女人,喜歡她的皮膚。
她友好的伸出手,田悅也伸出手和她相握,她想,幸虧自己英語還說的過去,不然......死定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大家都在就餐。
“悅......”露西又變身回了熱情的一面。對田悅招手。
田悅走過去,挨著露西坐下,露西在田悅耳邊說著:“你去哪里了?剛才安妮去房間里找你,你沒在。”田悅笑笑沒有回答。
果然安妮看向田悅,然后說著:“我說了。不要離開酒店。”
田悅手里拿著叉子吃著盤子里的沙拉。
“我的老天啊,悅,你已經很瘦了,不需要再減了......”
露西一副不愿意再看的樣子。
是的,田悅和他們一比,簡直就是難民。
露西在吃過飯之后給田悅送去了翻譯好的英文資料,田悅接過。對露西帶著微笑:“謝謝你,露西。”
露西擺擺手,示意這沒什么,然后返身會了房間。
現在就開始是她工作的時間,田悅將頭發全部盤在頭頂,盤著腿坐在床上。將露西翻譯好的東西放在床上,一邊快速在電腦上整理著。
忙碌了一夜沒睡,清晨差不多四點左右的時候,終于弄好了,將整理好的郵件給湯姆發過去。這次湯姆并沒有改動很多地方,很快將一些有問題的地方做了符號,田悅再次修改,還有些詫異,他還沒有睡?
反反復復的改了三次,終于過了,接下來的一天又是自己的時間。
導游開著車,看著昏昏睡過去的田悅,揉揉頭,她沒有見過這樣執著的游客。
今天她帶著田悅來到的是三大宗教圣地耶路撒冷。
田悅笑著說,自己是一個無神論的無知者。
導游姑娘告訴田悅,在這里沒有不信教的人,然后姑娘突然看著田悅說:“沒有信仰的唯物主義者,對我們來說是不可理解的。沒有信仰,你們靠什么過每一天呢?”
田悅笑笑不語。
此地的氣質格外不同,每一片烏云都像來自全世界的祈愿與懺悔凝聚在空中。
田悅隨著隊伍在安靜等待進入耶穌的復活出參觀。
那一刻她轉回身去后,迎面遇上無數淚流滿面的朝拜者。他們喃喃低語著,顫抖著俯下身去撫摸與親吻耶穌的停尸板,這一幕在大昭寺的磕長頭隊伍中,易素也曾經看見。身在世界四十億信教人的圣地中央,她卻離他們的內心很遠。
這次回去的時候,露西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田悅,對田悅攤手表示她無限的同情。
田悅知道,麻煩來了。
果然。
“我們說是來這里工作的,你去了哪里?”安妮的情緒很是暴怒。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那次湯姆進醫院之后,安妮對她就格外的不耐煩,田悅是聰明,這點不會看不出。
露西小聲的說著,今天來了一個中國客戶,可是沒有一個人會說中文。
田悅皺眉。
安妮甚至在大堂訓斥田悅,田悅到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