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雁塵要與外門弟子老大比試,不過一會兒,那空曠之地,便聚集了百餘名身穿白袍的外門弟子。對於他們而言,當然希望雁塵被揍,誰叫他勾搭了衡山弟子人見人愛的小師妹呢?
“李師兄,給我揍趴他。”
“這小子整日喜歡裝高冷,實在是看不順眼,李師兄,幫我們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勾搭我們的小師妹,李師兄,揍他。”
......
那些弟子早就看不來雁塵了,瞧見李少卿出來開頭炮,他們也就跟著起鬨。他們一張張面孔,真是讓人厭惡。
面對他們的冷嘲熱諷,雁塵不屑的一笑,一股殺氣襲遍全身。
“臭小子,瞧見了吧,誰都看你不順眼,今日你要麼給老子磕頭道歉,要麼被老子揍趴下,你自己選。”李少卿舉起長劍,直指雁塵,顯得無比的囂張。
雁塵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緩緩地將長劍豎起,冷冷的說了一句:“我選擇,讓你死。”
話音剛落,雁塵腳步輕移,掀起一陣塵埃,帶著凌冽的劍氣,身子一下子出現在了李少卿的身前,直逼李少卿的命害之處。
看來這次,雁塵是真的動怒了。
李少卿舉起長劍一擋,雁塵那巨大的力量直接將李少卿震得退後幾步;雁塵的速度快得驚人,李少卿還未反應過來,雁塵一腳擡起,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肚子之上。
“啊!”
隨著一聲慘叫,李少卿摔倒在地,在地上翻滾幾圈後,連忙爬了起來。
四周的弟子愣住了,這李少卿可是人武五階,乃是外門弟子最強之人,爲何在雁塵的面前,卻如此不堪一擊呢?
李少卿顯得有些驚愕,這雁塵到底是何實力?爲何看不透呢?
“哼,算我低估你了,接下來,準備做好捱揍的準備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李少卿當然不能失了面子。
李少卿長劍舉起,右臂微曲,左腳輕移上前,他的四周,出現一陣陣青色的玄氣,隨著長劍劃出一道道劍氣。
此乃黃級上星衡山劍法。
“衡山劍法,呵呵。”看到李少卿的樣子,雁塵輕視一笑,接著將手中的長劍扔在地上。“此等劍法,我赤手空拳可敵。”
瞧見雁塵如此囂張的舉動,那些弟子頓時又開始嘲諷起了雁塵。
“衡山劍法第一式,劍起塵落。”隨著李少卿話音剛落,他揮起一劍朝著雁塵劈來。
一道青色的劍氣,猶如一道水中泛起的漣漪,不偏不移的朝著雁塵襲來。
雁塵根本沒有想著要躲,反倒是緩緩地擡起右手,一道道金色的玄氣瀰漫而出,匯聚在他的手心之上,朝著那青色的劍氣抓去。
衆人大驚,實在好生蒼狂,不躲避也就罷了,企圖空手抓住劍氣,這完全就是自找死路。
衆弟子一陣暗喜。
“實在是蒼狂。”
“他這手,恐怕是廢了。”
......
“怎麼會這樣?”
右拳握緊,那青色的劍氣被雁塵牢牢的抓住;金色玄氣釋放而出,右手輕輕一捏,青色劍氣瞬間消散在了空氣中。
李少卿雙眼睜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盯著雁塵;人武五階揮出的劍氣,竟被他輕易捏碎,雁塵的實力,到底是何境界?
“你可以去死了。”雁塵說道,隨即腳踏大地,身子朝著李少卿躍去,右掌中的金色玄氣釋放而出,朝著李少卿轟去。
李少卿一陣慌張,竟不知躲避,舉起長劍企圖與雁塵硬碰硬。
右拳砸在那長劍之上,強大的金色玄氣直接將劍震斷;李少卿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氣,背後冒起一陣冷汗,一臉恐懼的盯著雁塵。那堅硬的右拳,硬生生的砸在李少卿的胸膛。
“啊!”
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夜空,李少卿的身子砸向人羣,那些弟子急忙閃開,李少卿的身子狠狠的砸在地上。
外門弟子一臉恐懼的盯著依舊冷如冰塊似的雁塵。人武五階,外門弟子最強之人,短短幾招,就此完敗?
李少卿一口鮮血吐出,雙手捂著胸口,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
雁塵輕輕的邁動腳步,身上的殺氣若隱若現的,令得那些弟子不由的退後著腳步,生怕雁塵將怒氣灑在他們身上。
微微低頭,雁塵冷冷的看著腳下的李少卿,右手緩緩舉起,殺氣襲遍全身,冷冷的說道:“你,可以,去死了。”
“不要,不,不要。”李少卿驚恐萬分,帶著祈求的語氣,衝著雁塵不斷的說著。
看見他這幅樣子,剛纔的囂張感呢?
對於世俗之人,雁塵可不會帶有一絲仁慈。
右拳狠狠的朝著李少卿的腦袋砸去。
這拳要是砸中,那李少卿必死無疑。四周安靜得有些詭異,衆人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無人敢上前阻止雁塵,就像是看著魔鬼似的看著他。
“啊!”
雁塵一陣驚愕,身子猛地退後幾步,露出一臉警惕,擡起腦袋朝著那漆黑的後山看去。
“何人?”雁塵衝著漆黑的後山吼道。
剛纔,就當雁塵的拳頭就要砸中李少卿的腦袋時,一道力量突然襲來,瞬間將雁塵的力量化爲烏有。
整個夜空,除了雁塵的回聲,便再無他物。
雁塵鄒起眉,低下頭看著任有些麻木的拳頭,心中困惑,想不到這衡山之內,還有如此強者,究竟是誰呢?
愣住原地良久,雁塵緩緩擡起腦袋,發現四周的外門弟子,帶著恐怖的眼神盯著自己。而那李少卿,早已嚇得暈了過去。
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雁塵邁動步伐朝著屋內走去,脫下鞋子直接躺在牀上,也不管屋外頓時掀起的喧鬧聲。
剛纔那道力量,是從後山之處襲來的,如此遠距離,竟能化解了雁塵的力量。由此可知,這衡山之內,定有一尊強者。
“究竟是誰呢?”雁塵不禁自問。
第二天方纔得知,李少卿身受重傷,差一點點就去見了閻王。他這副樣子,看來是半年之內不能修煉了,這無疑是比要了他的命還要難受。
一個月後的比試,按照李少卿的能力,去武境院的名額定有他的位置,可是現在,身受重傷,那一個月後的比試,自然與他無緣,怪就怪在誰叫他喜歡做出頭鳥。。
而雁塵,在衡山越傳越玄乎了,什麼有著深厚的背景,唯得小師妹芳心等等等等......
外門弟子現在見到他,連與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當晚雁塵那殺人般的模樣,可是深深的烙在他們的心裡。這可令蕭嫣對雁塵刮目相看了,想不到這才短短幾天,就把外門弟子征服了,實在是厲害。
中午的時候,蕭掌門回來了。
“雁塵,去大殿一趟,掌門找你,”千步石梯處,二長老衝著雁塵說道。
雁塵微微鄒眉,衡山掌門找自己爲何?
“雁塵,沒事的,我爹不可能知道你是.....”蕭嫣在一旁輕輕的拉了拉雁塵的袖子,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雁塵輕輕的點了點頭。
蕭嫣欲要拉著雁塵朝著大殿走去,卻被二長老攔住。“嫣兒,你在這裡等著就好。”
蕭嫣氣鼓鼓的撅著嘴,‘哼’了一聲。
衡山大殿首座之上,蕭掌門身穿一身紫色大衣,很是威嚴的坐著,瞧見門口緩緩而來的雁塵。他將一旁的長劍拿起,緩緩地拔了出來。
雁塵擡起腦袋,盯著蕭掌門的面容,藏於袖中的拳頭死死的捏緊,令得指甲扎進肉裡,溢出絲絲血跡。他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著,回想起當初在荒境,雁塵親眼瞧見此人將一把把匕首插進族人的手裡,手段極爲殘忍。
大仇人,面前就是大仇人。
顫抖著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雁塵強忍著內心的憤怒,硬生生的將金色的玄氣壓回體內。他深知此刻一定不能衝動,一定要忍,總有一天會親手手刃此人的。
“你就是雁塵?”蕭掌門粗狂的聲音傳了過來。
雁塵點了點腦袋。
“嗖!”
眨眼之間,蕭掌門的身子出現在了雁塵的身前;雁塵一驚,心中大叫‘不好’。正準備閃躲,可蕭掌門的長劍已經立於雁塵的命害之處。
“你這小畜生好生殘忍,竟敢欲殺同門,是不把我衡山規矩放在眼裡嗎?”蕭掌門憤怒的衝著雁塵吼道,一股威壓感從他身上升起,壓得雁塵有些喘不過氣。
聽得此話,雁塵心裡稍稍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因爲自己的身份而找自己的。
不過雁塵此刻狠狠的咬著牙,抵抗著從他身上而來的威壓感,這蕭掌門的實力好生恐怖。
“殘忍嗎?”雁塵盯著他反問道。
“如此年齡,竟如此心狠手辣,實在是殘忍。”蕭掌門憤怒的衝著雁塵說著。
聽得此話,雁塵心中冷哼一聲:你的殘忍,恐怕是我所不能及的吧!
“都是他自找的。”雁塵淡淡的說出此話。
蕭掌門揮起一掌,朝著雁塵的胸膛擊去,雁塵身子一下子飛了起來,狠狠的摔倒在地,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從嘴裡吐出,雁塵猙獰著臉孔,痛苦的捂著胸口。
“靈頑不靈,實在是欠教育。”蕭掌門指著地上的雁塵,訓斥道。“告訴本座,現在知錯沒?”
雁塵雙手撐著地,緩緩的站了起來,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血跡,雙眼血紅的盯著蕭掌門。
“蕭掌門,弟子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