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客得到韓梟的恩準后便把今日見韓梟面色不快的事情說了出來,“臣妾雖然才服侍皇上不久,但對臣妾而言,皇上不僅是臣妾的夫君,更是臣妾的主子。臣妾或許是妄言,但求皇上聽著便是,莫要怪罪臣妾?!蹦峡驼f到這里,幽幽的嘆了口氣,“皇上,太子從以前的濟濟無名,平庸無為,在立為太子之后,屢建軍功。妾身并非是想要挑撥,但此人居心叵測,不得不防?!?
“這話從何說起?”韓梟坐起身,沉著眸子看著南客。
南客縮了一下身子,像是只受到了驚嚇的小兔,一雙無辜的水眸輕閃,略低著頭,輕聲說道:“臣妾只是一個女子,說的話都只是小女兒家心里所思,其實一個人再如何轉變都好,絕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有如此大的變化。當年三位皇子,大皇子雖是長子,卻平庸無能,二皇子聰明好學,卻體弱多病,三皇子文韜武略無一不精,可奈何年幼?;噬弦脖囟〞驗榱⒄l為太子而頗為心神,全憑當時欽天鑒一句話,皇上便立大皇子為太子。此事,束月國無人不知?!?
這些話句句說到皇上的心坎上,再次看到南客時,他直覺面前的女人就算受到皇恩獨寵,也是該得的。
只是韓梟不知道,這一切話語都是韓愨教南客的,不然以南客的智慧及對宮里的了解,萬萬不會按照韓梟的想法分析得如此透徹。
“繼續往下說。”
有了韓梟的恩準,南客的膽子也大了些,柔若無骨的身子輕輕的靠在韓梟的懷里,“皇上,臣妾一進宮便聽過一句傳言‘得嬌月者得天下’,臣妾也與太子妃有過見過兩次面,她確實蕙質蘭心,天下間能夠找到與太子妃匹極的女子,恐怕屈指可數。而太子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得到朝中如此多的朝臣擁護,除了太子妃身后的勢力之外,更多的,是因為太子妃從旁相助,讓太子一次又一次的為束月國立下軍功。臣妾還聽說,原來此次太子拿下縝南國,也是因為有太子妃暗中相助,才能得成?!?
南客說到這里,抬頭掃了一眼韓梟,在韓梟的眼里并未看到過多的驚訝,心里暗想,看來韓愨猜得沒錯,程嬌月果然暗中出過宮。如此正好,能夠利用這件事,讓皇上對韓恕的信心有所動搖,讓皇上明白一件事,韓恕之所以能有今日成就,皆因他的背后有程嬌月,而韓恕由始至終,都只不過是一個平庸無能的武夫罷了。
由于韓恕現還是當朝太子,韓梟也還不至于昏庸到如此地步,即使心動了,也沒有過多的說些什么,大手伸進南客的薄衫之內輕笑道:“原來愛妃不僅貌可傾城,還深知朕心?!笔种冈谀峡偷纳砩蟻砘氐挠我?,很快,南客的身子便在韓梟的逗弄之下,化為一灘水,軟軟的躺在床上,眼神迷離的看著韓梟,粉唇輕啟:“皇上……”
韓梟早就已經蓄勢待發,將南客的薄衫扯成數塊,欺身撲了上去。
……
“娘娘,我聽宮里的人說皇上現在正在仙雀宮呢。”茴香在嬌月的耳邊輕聲說道,“皇上昨日從御書房離開之后,便去了仙雀宮,至今也沒有出來。自從南客封妃之后,皇上一個月會在她那里宿上最少十日,后宮現在怨聲不斷,此事,也傳進了太后的耳朵里,可是太后娘娘對此事卻充耳不聞?!?
嬌月輕輕揚唇,太后娘娘本就對南客不喜,正是因為太后娘娘打定了主意不會理會此事,后宮那些妃嬪才知道應該怎么做,這種煩心的事,自有人替太后娘娘處理,這也是太后的明智之處。“怎么許久未見絨兒了?”
茴香粉唇一噘,“前些天便見絨兒姐姐有些心神不寧,問她她又什么都不說,現在倒好,連個人影子也不見了?!毕袷桥聥稍聲肿铮钕阙s緊說道,“娘娘,絨兒姐姐做事向來比奴婢細心謹慎,不然,大長公主也不會專程讓絨兒姐姐進宮來服侍娘娘,娘娘,莫要怪罪絨兒姐姐?!?
“本宮只是替絨兒錯過了這么多好吃的遺憾而已。”嬌月回頭笑了笑,“稍后你便打包些點心回去給絨兒罷?!?
“是,奴婢替絨兒姐姐多謝娘娘?!避钕銢]心沒肺的笑了,上次因為貪吃一事差點送了性命的事,早就被她拋到九宵云外去了。
嬌月跟韓恕到了家宴的地方,這次家宴并沒有想象中的人那么多,嬌月沒想到韓悉與杜若也來得那么早,韓恕跟韓悉打了個招呼便攜嬌月匆忙離開。
璽兒由乳娘帶著,看到嬌月出現在面前,小王爺直奔向嬌月,嘴里喚著‘母后,母后’,杜若聽了這話,雙手緊緊的在袖中緊握成拳,長長的護甲沒入掌心,卻不覺得有任何的痛意。
上次太后娘娘借故將璽兒交給嬌月撫養,這才半年,居然已經忘了她這個親娘了,思及此,杜若就恨不得剜了嬌月的肉。這個地方人多眼雜,嬌月只得讓乳娘趕緊把璽兒帶到別處去走走。嬌月明知道杜若的心思,也沒多說,挽著韓恕的胳膊,走向太子與太子妃之位。
“王爺……”杜若拖長了聲音抱怨著,“璽兒是我們的孩兒啊,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到妾身的身邊來?”
杜若在一旁抱怨,若不是人多,韓悉估摸著又一巴掌揮到杜若的臉上。
“你給本王小聲著,這不是府上,本王不是顧及你的腦袋,而是顧及你肚里的那一個。”韓悉冷冷的看著杜若,太后下旨不得召,永遠不許她入宮,她是輸給誰,莫非到現在她還糊里糊涂?母妃當初怎么就選了這么一個蠢貨進賢王府的?冷冷的揮手甩開杜若,韓悉走到一旁坐下,悶聲不語。
杜若如今又有了身孕,要不是如此,她在王爺府的日子定不會太好過,她當然明白。其實要不是肚子里的骨肉,杜若先前小命都保不住的。
杜若的眼神瞟到嬌月的身上,嬌月正與太子濃情蜜意地交談著,看她臉上的笑,就知道兩人的感情確實如傳言中那么深。
眼神倏的變得冷冽,程嬌月,本宮定不會讓你好過。
“皇上駕到,太后駕到!”
嬌月還在跟韓恕說著什么的時候,韓梟跟太后已經從一側出現在了眾人面前,皇帝身居高位,太后坐于韓梟右側,讓嬌月沒想到的是,坐在韓梟左側的不是皇后,而是仙雀宮的南客。
對于家宴這些,皇后向來都不會參加,至于南客,最近不是說皇上隆恩,專寵這女子嗎?嬌月在看向南客的時候,南客的目光也投到嬌月的身上,她眼里的恨意早被嬌月給捕捉到了,嬌月輕輕舉杯,對著南客的方向笑著示意,然后一口飲盡。
“皇上,今兒怎么不見德妃和常妃?”
南客在仙雀宮與韓梟翻云覆雨一陣后,說話都是媚聲媚氣的,韓梟聽后不僅沒有怪罪南客,反而覺著南客就是一人間尤物。
韓梟四下看了看,“來人,去看看德妃和常妃人在何處?!?
“是,皇上。”陳公公趕緊領著人退下去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