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今日,他本想著臨時去找黎寄芙,卻在中途被韓虔旻撞上了,現(xiàn)在進(jìn)退兩難,自己又不能真的在這裡跟韓虔旻玩一下午的泥巴,抓一下午的蛐蛐兒,哎,還是回御書房安心做點事情,東想西想的要是真被韓虔旻知道了,這小孩子一向偏心他的母后,韓虔旻到時候指不定在程嬌月面前說些什麼不利於韓恕的話出來,到時候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都變成了屎。
“不管你是猜的也好,還是恰好遇到也罷,朕還有些事情要回御書房處理,要是無聊可以讓風(fēng)或者歸七陪你,朕先去忙了。”
韓恕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樣想要馬上離開御花園,可能也是因爲(wèi)韓虔旻的雙眼太過於澄澈,韓恕生怕自己盯著韓虔旻的眼睛的時候不敢再撒謊,所以才藉口準(zhǔn)備趕緊離開。
“父皇不是準(zhǔn)備去芙蕖宮嗎,路都走到一半了又不去,要是因爲(wèi)孩兒的原因的話,父皇大可不必,孩兒是不會跟母后說的。”
韓虔旻把住了韓恕的命脈,早知道韓虔旻如今這麼妖孽,當(dāng)初在嬌月生出韓虔旻之前,他就要再好好考量考量,做足心理準(zhǔn)備,現(xiàn)在韓恕也不用過得如此窩囊了。
更要命的是,韓虔旻居然知道韓恕要去芙蕖宮,這下子可就麻煩了。
“朕什麼時候說要去芙蕖宮了,朕只是心煩氣悶準(zhǔn)備出來走走而已,你也趕緊回太子府,待朕這陣子忙完就讓人把東宮收拾出來,堂堂太子非住得跟錦安宮一起,這成何體統(tǒng)?”
韓恕轉(zhuǎn)移話題的本事比韓虔旻還要厲害,既然韓虔旻找韓恕的麻煩,韓恕不找找韓虔旻的麻煩,始終有點說不過去,他不舒坦,這小子也別想舒坦了。
“父皇你不去芙蕖宮啊,那孩兒知道的那些不爲(wèi)人知的東西也就沒有給你說的必要了哦,可惜了自己頭上長的綠油油的草原都可以跑馬了,哎。”
韓虔旻的話讓韓恕心裡一驚,皇兒說的話韓恕聽明白了,敢情韓虔旻說的黎寄芙不守婦道,這怎麼可能,束月國怎麼可能有比韓恕還要出色的男人,黎寄芙想要男人,只需要對韓恕好點兒就行了,爭寵就行了,怎麼可能去外面找野男人?
韓恕越想越多,不管哪個男人在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情緒都會有些不受控制,更別說當(dāng)今皇上了,並不是說韓恕多麼喜歡黎寄芙,只是自己的尊嚴(yán)和魅力受到了挑戰(zhàn),於情於理韓恕都要把這件事情給問個清楚,不然他晚上就寢都不能安心。
“你這話什麼意思,朕知道表面上,可不清楚你想表達(dá)的什麼,難不成朕沒在皇宮這段時間裡,皇宮裡面又出了什麼不爲(wèi)人知的事情來?”
韓虔旻見韓恕果真急了,心裡一下子豁然開朗了起來,韓恕跟韓虔旻之間是天生的冤家,兩人聚頭想不碰觸出些火花都難。不過既然韓恕都虛心求教了,韓虔旻也不是那種吝嗇的人,特別在看韓恕吃癟的情況下。
“孩兒那晚睡不著出來練功,沒想到路上遇到賢王,想著反正沒什麼事情,孩兒就跟著去看了看,後來......父皇你可聽懂了?”
韓虔旻遮羞著臉,這種大人家的事情由一個六歲小孩兒說出來,韓虔旻真是覺得羞羞,他也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二伯居然跟父皇的妃子有不同尋常的關(guān)係,初次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韓虔旻覺得十分驚訝,可韓恕走後的每一天,韓悉幾乎都會朝芙蕖宮去一趟,有時候晚上一整晚都會呆在芙蕖宮裡面,韓虔旻已經(jīng)在芙蕖宮的屋頂上待了很多次了,每次去的時候他不僅不會被抓住,反而看到好幾次活色生香的場景,這讓韓虔旻既尷尬又覺得好玩。
“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不是去芙蕖宮的好時候,晚上讓朕去抓姦?可是心在賢王他們都已經(jīng)知道朕回到了皇宮,怎麼還會做這麼冒險的事情,要不是朕這回真?zhèn)嗣孀樱芩撬朗腔铍薅疾粫リP(guān)心。”
韓虔旻已經(jīng)不再是小孩子了,至少在韓恕眼裡是這樣,韓恕也不需要對韓虔旻有所隱瞞,關(guān)鍵時刻韓恕被怒火衝昏了頭腦,韓虔旻可清醒著呢,韓恕還指望韓虔旻給他提些點子來,既可以穩(wěn)住韓悉,又能拿到證據(jù),將這件事情做到兩全其美。
“自然晚上去啦,這時候去什麼都看不到,反而纔打草驚蛇呢,你無緣無故冤枉自己的親兄弟,這讓朝堂上的人怎麼看,又讓後宮其他娘娘怎麼看,父皇,您老糊塗啦?”
韓虔旻一邊數(shù)落韓恕一邊給韓恕作分析,沒想到這小孩雖然歲數(shù)小了點,說到分析上面能頭頭是道,給韓恕醍醐灌頂般的感覺。
這下子韓恕的心情就更是沉重了,孩兒的腦子比他這個當(dāng)?shù)穆斆魃咸噙€真不是件什麼好事。
韓恕接受了韓虔旻的建議後纔打道回府,至於韓虔旻,他本來就是給韓恕提建議幫忙的,事情做完自然是回他的太子府研究新鮮玩意去,什麼抓蛐蛐兒這些小兒科幼稚的東西韓虔旻早就不玩了,要不是爲(wèi)了韓恕,他裝作幼稚的模樣容易嗎他。
夜晚時分,早已很韓虔旻約好在御花園碰面,韓虔旻有模有樣地穿上小一號的夜行衣,這衣服是歸七送他的,韓虔旻喜歡得緊,不管出去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他都一定要穿上自己喜歡的衣服,不然做事兒心裡都不痛快。
韓恕可做不到跟韓虔旻一樣,他穿著暗黑的鎏金繡龍紋長袍,在黑夜中行走並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身影,就是這對父子,今天晚上註定要把芙蕖宮給翻了個底朝天來,否則絕對不會罷休。
“這之前說的都有用,朕怎麼覺得事情可能沒有咱們想象的那麼順利呢?”
韓恕跟在韓虔旻的身後朝著芙蕖宮走去,而芙蕖宮那邊正是熱鬧,主角兒全被韓虔旻給料中,韓悉猜著韓恕剛回到皇宮,那麼多人等著韓恕去一個個見呢,怎麼會輪到黎寄芙這個不受寵的妃子身上來?
爲(wèi)了讓生活更刺激一點,韓悉又來到了皇宮,而且輕車熟路地摸到了黎寄芙的門把,輕輕推開門,果真,黎寄芙也等著韓悉呢,這兩人狼狽爲(wèi)奸到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