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恕玩味地看著程嬌月,他毫不在意旁邊正在與侍衛搏鬥的刺客。
“臣妾不知,但想必是要皇上性命的人或者是想要臣妾這個位置的人吧。”
程嬌月說得很直白,這裡面的黑手,要麼是想要韓恕的皇位,要麼是想要程嬌月的後位。
但具體是哪一個,恐怕韓恕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你倒是更加聰明瞭啊。”
韓恕看著一路上死死傷傷的侍衛和幾個同樣受傷了的蒙面人,他終於該動手了。
早在剛纔,韓恕就聞到一股梅花香,這個味道他曾經在顧傾城身上聞到過,如果不出意外,這批人怕是顧傾城專門派來謀殺程嬌月的,而不是揶揄皇位的歹徒。
“不過朕喜歡。”
韓恕聞了聞程嬌月隨意吹落在耳邊的髮絲,上面有種淡淡的清香,比帶著怪味兒的梅香聞著舒服多了。
又有一批蒙面人朝步輦這邊靠近,侍衛這樣肉搏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一個蒙面人在靠近步輦準備刺殺程嬌月的時候,韓恕一個利劍,直接封了喉。
蒙面人落在地上,在地上翻滾了一圈便沒了動靜。
這時程嬌月才發現,原來韓恕的左手邊早已準備了一把劍。
‘冷殘’的手下看到程嬌月有了危險,也現了身,這時候蒙面人根本抵抗不了‘冷殘’培育出來的殺手們。
三下五除二,地上已經躺滿了屍體。
沒有一具是‘冷殘’的,因爲這些死了的人全都身穿夜行衣,手腕上都有一朵刺著梅花的圖案。
果真是梅青青派來的人啊,不過較之梅莊的那羣高手,這些人確實弱了太多。
“沒想到朕的月兒也會給朕帶來驚喜啊。”
韓恕看著程嬌月,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她從來沒見過韓恕笑得這麼好看,這麼……妖嬈!
“皇上的意思是?”
程嬌月以爲韓恕在知道冷殘的出現後會對程嬌月進行懲罰,但韓恕沒有,他反而讚賞這個女人在危難面前無所畏懼的樣子,程嬌月這樣子,像極了韓恕!
“不管他們是誰,今天救了朕跟皇后,封后大典一過,朕全部嘉獎!”
步輦換成了馬車,韓恕跟程嬌月坐在上面,面對百姓高呼‘皇上萬歲萬萬歲’,他也表情冷淡地點頭,他的子民現在能過得豐衣足食,這些全靠韓恕的智謀和勇氣。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所處的位置發生了改變,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心是不會變的。”
程嬌月拉起韓恕的手緊緊握住,然後將它放在程嬌月的心臟前,韓恕能清晰地感受到程嬌月的心跳,而這也是韓恕第一次聽到程嬌月給他說動情的話。
馬車終於有驚無險地到了天壇,那裡早就搭好了祭臺,韓恕提前下了馬車,程嬌月在宮女的攙扶下也下車走到了韓恕的面前。
到天壇無非就是走個程序,祭祖和驅鬼祭祀,禮節繁瑣無趣,程嬌月看韓恕那麼認真的完成每個步驟,也暗暗地跟著韓恕做著動作。
祭師說禮畢兩個字的時候,程嬌月心裡重重地鬆了一口氣,終於完了,要不然她肯定會累死在臺上。
祭祀完畢,周圍的侍衛比之前來的時候多了好幾倍,整個天壇被團團圍住,就連一隻蒼蠅都甭想飛進來,更別說是活人了。
經過開始的教訓,回去時的防衛嚴格了不少,就連韓恕就隨時注意著周圍的環境。
“皇上,今晚章洛國跟燕國的國主都會來嗎?”
程嬌月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向韓恕求證,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她今晚就可以看到燕國國主斐震,也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他們已經到了,只是還沒出現在皇宮罷。”
燕國跟章洛國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明明都早已到了束月國,到現在卻遲遲不出現在皇宮,也不知道他們在算計什麼?
聽說這兩國國主已經到了束月國,程嬌月心裡止不住地欣喜,她的父親現在正在同一片土地上,她怎麼能不緊張不高興不去期待今晚的一切。
“或許他們的人正在人羣中看我們的笑話看我們出事而捂嘴偷笑呢。”
領土間的爭奪是永無休止的,特別是國與國之間,章洛國對束月國一直都處於虎視眈眈的狀態,現在要是韓恕出點事情他們肯定會拍手稱好的,本著有好戲就有人來吆喝的經驗,韓恕敢肯定章洛國跟燕國兩國的人都在人羣中,只是他們不敢公然展開刺殺而已。
“你的意思是今晚的宮慶共慶的主題也只是一場鴻門宴,是嗎?”
回到宮中,程嬌月的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雖然她們遇到了刺殺,但力度遠遠沒有程嬌月想象的那麼大,程嬌月想不通,爲何這麼好一個機會顧傾城竟不好好把握,她是想給程嬌月一個‘善意’的提醒,還是怕在殺戮中中傷了韓恕。
“或者說成是我們三者之間的較量,這樣的說法更貼切一些。”
韓恕攔腰抱起程嬌月從城門的正門走過去,這是束月國的規矩,皇后必須要皇上抱起從正門走過去,這才能真正算上是明媒正娶。
“現在你可是朕的皇后了,你要明白你的身份地位,在後宮中千萬不要再給朕惹是生非。”
韓恕跨過城門站在城門的另一頭,沒有程嬌月預料的山盟海誓也沒有甜言蜜語,韓恕說的第一句竟是不要給他惹是生非。
“皇上放心吧,嬌月定當安守本分,肯定不會給皇上惹是生非的,但是……”
程嬌月頓了頓。
“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是程嬌月的底線,她可不是傻子,別人到時候都騎到她的頭上去了她還能無動於衷地任人欺壓?
程嬌月被接到永安殿,這個地方她很久都沒有來過了,上次來的時候她便厭惡上了這個地方,大殿上韓恕與顧傾城翻雲覆雨的那一幕,她怎麼也忘不了。
“牀被全是換了的,從現在開始,這個永安殿只有你能來!”
韓恕看出程嬌月眼裡的不適,程嬌月在其他事情上可以大度,但在自己男人的這一塊,她堅決不會做出退讓。
韓恕還說永安殿只能讓程嬌月來,這麼說她再也不會看到顧傾城與韓恕在大殿上的種種了嗎?
程嬌月皺著的眉頭舒緩了不少,韓恕依舊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金冠束髮,看上去邪魅且不失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