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月努力想了一下,就連那時常舒展開的眉頭都有些微皺,她確定她不知道什么柳嬪的存在,難道是她記錯了??“嬌月姐姐,蓉兒聽說過柳嬪,當(dāng)初柳嬪娘娘從選秀中脫穎而出,是皇上嬪妃中算是年輕一代,只是不知為何,皇上對柳嬪不好,上次蓉兒還聽西宮的宮女說柳嬪只長了張漂亮的臉蛋,其余的一無是處。”?蓉兒的話說的極為小心,音量也就嬌月能夠聽得到了,雖然柳嬪在宮中地位并不是特別高,可礙于她嬪妃身份,官員頭頭就算在外面興風(fēng)作浪,其他人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生怕柳嬪在宮中再次受寵后,他們會受到秋后的報復(fù),給自己家里人帶來災(zāi)難。
“原來宮中有人,難怪在皇城腳下都還能這么囂張,不過等你后面的支援到了,咱們再好好擺談。”
嬌月冷笑,這皇城之中又有多少人是靠著關(guān)系為非作歹的,她本想給蓉兒看下皇城的人有多么安居樂業(yè),在自由的天空下生活著是多么幸福,沒想到自己出來就遇到這種破事,氣得嬌月想直接把韓恕給叫來給自己撐場子了。
“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光天化日下打倒皇城的官兵,真是不知死活。”
嬌月要跟官兵頭頭算賬,不是因為他讓人跟歸七對打,而是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不明身份的人都去冤枉,現(xiàn)在連一點公正之心都沒有了。巧的是正當(dāng)嬌月不知如何去處理這些官兵的時候,身后的另一群官兵前來支援了,而說話人的聲音,怎么變得如此熟悉?
“程修能,回京城之后長本事了是吧,這一個個都是你帶的兵,說本宮是殺人兇手還準(zhǔn)備把我?guī)У奖O(jiān)牢里面審問,你是不是看韓恕不在就讓他們這樣欺負(fù)我?”
來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就連等著支援的官兵頭頭都被這隊官兵給嚇了一跳,他原本以為這些人跟自己是一個分隊的,因為看著這邊出了事,他們才過來救援,可仔細(xì)一看,這些人身上穿著的衣服跟他們的也還有些區(qū)別,這根本就不是巡邏隊的人啊。
后來官兵頭頭差點被嚇出尿來,程副將軍怎么也來了,現(xiàn)在京城國泰民安的,怎么這個大人物出門就帶一隊的兵,難道京城的天要變了,還是出了其他什么事兒?
“小的參見程副將軍,不知程副將軍到此有何指示?”
大批人馬踏步走來,腳步聲整齊化一,嬌月呼救的聲音被腳步聲所掩蓋,官兵頭頭正是因為沒有聽到嬌月的話才敢如此囂張,只是看到程修能的時候,他便一瞬間變成了夾尾巴狗。?“本將來這里還要給你打個招呼不成,堂堂巡邏隊被人打成這樣,也還真是不嫌丟人。”?程修能沒有朝嬌月的方向看來,不然一定會發(fā)現(xiàn)嬌月現(xiàn)在的表情都可以殺人了。
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明明看到自己了,還裝作沒有聽到她聲音還不認(rèn)識她人的樣子,難不成程修能出宮以后被人打傻了,不然怎么連親妹妹都不理不問的,這家伙不會讓自己的親妹妹在這里自生自滅吧?
“啟稟程副將,我們是來抓刺客的,沒想到刺客身邊的人把咱們兄弟全給廢了,是小的們辦事不利,還請將軍恕罪。”
官兵頭頭在求饒的時候還不忘把程嬌月一行人給交代在這里,若不是熟人嬌月還真怕這群人是一窩的呢,你看著求饒都求得如此理直氣壯的,除了他們也就沒誰了。
“自己能力不如別人還好意思在此求饒,來人,把這些企圖冒犯太子妃的人全部抓起來送入官府受審,今日刺客之事本將已聽說并緝拿了刺客,在你們面前的可是當(dāng)今太子妃,區(qū)區(qū)弱女子被誣陷成刺客,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
干得漂亮!
嬌月本來想著程修能是不是被人下毒了居然連親妹妹都不認(rèn),沒想到他剛才的所作所為全都是做給這些人看的啊,他明明都找到刺客也已經(jīng)將刺客繩之以法了,還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繞這么大一圈,目的就是讓面前這些人清楚地知道面前站著的弱女子程嬌月是當(dāng)今太子妃,是他們不能惹的人。
就算程嬌月現(xiàn)在殺了他們,他們也不能說什么,以下犯上是大罪,更別說剛才想對嬌月動手動腳的那個官兵了,當(dāng)知道嬌月身份的時候他差點就嚇的生活不能自理,還好嬌月剛才沒有追究,否則他的下場一定不比中了毒針還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強。
“太子妃饒命,太子妃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zhí)渝俳o小的一次機會,小的們再也不敢了。”
即使他們剛才懷疑程嬌月的身份,認(rèn)為她這個太子妃的身份有假,現(xiàn)在程副將都出來為嬌月澄清了,他們哪里還能多說一個不字。
恐怕官兵頭頭現(xiàn)在腸子都要悔青了,他千不該萬不該,在出事的時候怎么會把柳嬪給搬出來,這不擺明告訴程嬌月他上面有人,即使自己為非作歹也有人撐腰,他就算在京城里橫行也沒人能管得住他嗎?
“不敢了,怎么不敢了,剛才膽子不都還挺大的嘛,宮里有人給你撐腰,咱平頭老百姓怎么敢惹上官爺,就連案發(fā)現(xiàn)場的屎盆子也要隨便找個替死鬼接著。”?嬌月現(xiàn)在的身份本就高貴得不容人去侵犯,若是想讓面前的官兵頭頭束手就擒,她有無數(shù)種方式,可是她并沒有做,放長線釣大魚這種事情嬌月也懂,她早就發(fā)現(xiàn)這個官兵頭頭其實并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之前其中一個官兵明明說可以把嬌月給放掉的,官兵頭頭見沒什么異常,所以想放掉嬌月,可是在嬌月掀開簾子的那一剎那官兵頭頭這才又改變了主意。
他明明認(rèn)識自己,為什么還要報出柳嬪的名字,人的語言可以騙人,表情可以騙人,可慌張下透露出來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只能說明男人背后站著的人不是柳嬪,把柳嬪說出來,也只是想拉個替死鬼而已。
想借用嬌月的手殺人,他還是嫩了一點。
“太子妃恕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大人大量,小的真的知錯了。”
或許官兵肉頭頭見在程嬌月這里占不到什么便宜,也就沒有再想辦法下手下去,況且程修能現(xiàn)在還在現(xiàn)場,憑他的手段,連程修能一個小拇指都不如,又還想掀起什么樣的風(fēng)浪來?
“末將來遲,還請?zhí)渝∽铩!?
待程修能把所有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后,他這才轉(zhuǎn)身屈膝跪在程嬌月的面前,這是束月國的規(guī)矩,在絕對權(quán)利高低的情況下,即便程修能是程嬌月的哥哥,這該有的規(guī)矩在外人面前依舊需要存在。
“多謝程副將,否則本宮在外面被人殺了都還不知為何呢,今日之事本宮必牢記在心,該賞的賞,該追究責(zé)任的,一個也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