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漠說完這些話,也離開了,而一直在白晶晶身邊的四個婢女也走了。
白晶晶看著白漠留下的藥瓶,十分不領情的摔在了地上,一時間,瓷瓶崩裂,摔得粉碎。
白晶晶這心里卻痛快了許多,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她感覺自己似乎離韓恕又要近了一步似的,心里頓時覺得舒坦多了。
而嬌月和韓恕離開了白府,就直接回了皇宮。
一路上夫妻二人都沒有說話,而嬌月卻緊緊的捏著手中的藥瓶。
二人回了錦安宮,嬌月將人都遣散了,只有他們倆人在屋子里面相對而視。
藥瓶被放到了大炕上的矮桌上。
二人相對而坐,都看著這瓶藥,隱隱有些發呆。
沉默了良久,韓恕終歸拿起了藥瓶,然后將一粒藥丸倒在了手心里,準備服下。要不是有白蘇給的藥,再加上白蘇給韓恕的針灸,韓恕這條命怕是就真的廢了。
韓恕看著嬌月,笑了笑,眼神依舊是那么的溫柔,“月兒,此生朕只會有你一個人,來生也是,生生世世都是,上天入地,朕都要和你廝守在一起?!?
嬌月的眼淚頓時就流了出來,她重重的點著頭,“我也是?!?
韓恕將藥丸放進嘴里,然后吞了下去。
嬌月卻哭的泣不成聲,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么哭泣,是不是因為韓恕的病已經沒了大礙,還是韓恕剛才給嬌月的承諾。
韓恕將嬌月擁入懷中,二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靠在一起,仿佛誰也不愿意離開,也不舍得離開。
“韓恕,我愛你!”
“月兒,我也愛你!”
一整天,嬌月和韓恕都膩在一起,茴香她們誰也沒敢去打擾,就連用膳,都是悄悄的放下,然后一言不發的離開。
她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卻知道肯定是出了事,而且事情肯定還不算小。
但是誰也不敢去問,都憋在了肚子里。
而嬌月和韓恕就一直在錦安宮里膩味了三天,這三天,幾乎是形影不離。
直到第四天一早,韓恕才去了御書房處理政務。
后宮太妃們生活安定,只是以太后為首的人本來安分守己了一段時間,也不知怎的,這段時間又開始活躍了起來,而且這些人的劍直指嬌月,這讓一向護妻的韓恕覺著心煩。
太妃們的生活起居都有專人照顧,自從太皇太后仙逝以后,太妃們都以太后馬首是瞻,想著后面沒事兒,韓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心煩意亂地收拾了桌上的奏折,直接就闖到了太后的寢宮。
佳佳嬤嬤守在外頭,見到韓恕,那神色就跟見到了鬼一樣,嚇得差點跳起來。
她主要太了解韓恕了,皇上以前從來不到太后這邊的,按理雖說韓恕該叫太后一聲母后,可是韓恕跟太后之間并沒有什么瓜葛,平日里也根本沒有往來,韓恕今日來太后這邊干什么,佳佳嬤嬤心里沒有底,韓恕來這邊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到時候,自己說不定也要跟著倒霉。
佳佳嬤嬤作為太后身邊多年的宮女,平日里聽太后她們幾個女人茶余飯后講著韓恕的手腕,她對韓恕的了解也不是一點兩點的事兒了,自然知道韓恕是個不能得罪的主兒。
佳佳嬤嬤現在看到韓恕就覺得十分的頭疼,但佳佳嬤嬤依舊笑著迎上來,說道,“皇上,您怎么過來了?”
韓恕看著佳佳嬤嬤,冷笑幾聲,說道,“看來現在的差事是當的越發的好了,見到朕就只有你一個人來接駕,其他人呢,都在忙些什么?。俊?
佳佳嬤嬤嚇得低下了頭,不敢做聲,佳佳嬤嬤怎么敢說太后因為害怕韓恕,如今更是連寢宮也不肯踏出一步了。其他宮女都在里面伺候著,外面當然一個人都沒有。
佳佳嬤嬤的沉默,讓韓恕更加的生氣,直接就要走上前去開門進去,佳佳嬤嬤哪里敢讓韓恕進去啊,這進去,還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亂子來啊。
佳佳嬤嬤覺得,若是現在把韓恕帶進去的話,太后一受到驚嚇,到時候怪罪到佳佳嬤嬤身上,說不定佳佳嬤嬤到時候連腦袋都不保了。
于是佳佳嬤嬤笑著攔住韓恕,一臉的討好,“皇上,容老奴去通報一下吧?!?
韓恕陰測測的笑著,“佳佳嬤嬤嬤嬤,你是不是忘記朕的身份和你所站的地方是誰的了,要不要朕提醒你一下呢?”
佳佳嬤嬤頓時打了一個寒顫,皇上的手段,想想都不寒而栗,佳佳嬤嬤愣了一下,而就在這個空檔,韓恕一個側身就閃進了太后的宮殿。
佳佳嬤嬤嚇得魂兒的都沒了,也顧不上許多了,直接就跟了進去。
屋子里面,太后正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也沒看到韓恕一樣,依舊面色憔悴地躺在軟塌上,屋子里一時間安靜得可怕。
韓恕捉摸著,近日皇宮里面的傳言,難道都是假的,太后在皇宮里面做手腳一事,難不成又是空穴來風,根本就子虛烏有的事兒?
依著韓恕的武功修為,不被發現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佳佳嬤嬤也跟著進來了,但是看到駐步不前的韓恕,頓時也放緩了腳步。
韓恕重新退了出來,在正殿坐著。
佳佳嬤嬤這才放了心,頓時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內殿傳來太后有些慵懶的聲音,“佳佳嬤嬤。”
佳佳嬤嬤忙應聲而去,“啟稟太后,老奴在呢,太后有什么吩咐啊?”
太后的聲音似乎帶著無盡的倦意,“伺候哀家梳洗更衣!”
佳佳嬤嬤慌忙帶著人貫穿而入,同時也打算替韓恕通報一下。
果然過了一小會兒,佳佳嬤嬤出來對韓恕說道,“皇上,太后讓您進去。”
韓恕這才起身再次走入了殿內,太后已經穿戴整齊,收拾妥當,準備坐下用膳,太后看到了韓恕,很自然的說道,“坐下陪哀家一起用膳吧?;噬虾枚嗄甓紱]跟哀家一起用過膳了呢?!?
韓恕也坐了下來,他隨意看了看這兩名宮女一眼,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一時也沒想到是哪里不對勁。
而太后卻問道,“你今兒怎么這么沉得住氣,沒直接闖來???”
韓恕聽得嘴角一抽,他不是不想闖,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而且,太后好歹是他的長輩,至少面子功夫上面要做足,不能落了別人的口舌。
韓恕勉強笑了笑,說道,“以前是朕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