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多家店鋪,還是沒有找到可以與夢琴閣相媲美的琴,心情也低落幾分,身子不禁有些乏,正好前面是一酒樓。微微一笑對哥哥說:“哥哥,語兒累了,我們休息一會兒可好”。身旁的凝雪也道“熠哥哥,雪兒也累了”。
“到了用膳時辰了,我們進去用膳,休息吧”,
聲音明顯疲憊,無力道,“嗯,一切哥哥作主吧”。
凝雪乖巧的說:“好的,聽熠哥哥的”。說罷,走向品香樓。
小西忍不住的興奮“小姐,聽聞這品香樓是京城四大最好的酒樓之一”。
只覺身子已經疲憊至極,只是淡淡一答,“哦,是這樣啊”。
單看裝飾還行,與其他酒樓相比較,并無其他特別,心里想,也許他們的菜色應該不錯吧,不然怎么能成為四大酒樓之一呢?
小二見哥哥衣飾,舉止不凡,忙招呼,“客官、樓上雅間請”。
見樓梯有水漬,忙提醒道,“慢些,小心滑倒”。
此刻我才明白,難怪被譽為四大酒樓之一,就憑這服務態度,干凈的環境,確實不虛。
頃刻,小二用一紫砂壺切來一壺茶,手中托著幾個紫砂茶碗,忙介紹道“客官,這是上好的雨前龍井,經這紫砂壺泡的茶與其他的可大有不同”。
哥哥細細品嘗茶,吩咐小二道“嗯,把你們這的招牌菜拿上來,另外上幾份獨特的點心”。
連喝了兩杯茶,終于解口了,淑女的擦了擦嘴,又倒了一杯細細品嘗,入口甘甜,回味長久,突然想起,許久未吃到冰糖葫蘆,“哥哥,我想吃糖葫蘆。”
哥哥泯了一口茶,優雅的放下茶杯,“我叫人下去幫你買。”說罷,正叫劉文。
我向哥哥撒了撒嬌,“我想自己去,別人買的,哪有自己買的好吃,再說那賣糖葫蘆的小攤就在酒樓對面,不遠的,哥哥不放心,大可讓憶兒陪我去,好不好。”
對于我,哥哥總是很寬慰,無奈說道,“這丫頭,拗不過你,好吧,小憶,好生伺候小姐”。
“是、奴婢知道”。
不管凝雪那想將我吃掉的模樣,開心的和小憶下了樓,向糖葫蘆攤奔去,心里始終念叨著那酸酸甜甜的味道。站在攤邊吃了一串糖葫蘆很解饞,左手又拿著另一串塞到小憶嘴邊“憶兒,你也吃呀,很好吃的,不信你嘗嘗”。
小憶不敢,四處瞅瞅。
“這里又沒有外人,我也不是什么小姐,可別忘記啦,在我們荷苑可沒有小姐奴婢之分哦”,聽我這么一道,小憶接過去,與我一起開心的吃了起來,“呵,這才是我的好小憶嘛”。
向老板多包了幾串,小憶給攤主一塊碎銀子,攤主感激的謝謝我們很久。走回酒樓,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開心的哼著:“都說冰糖葫蘆兒酸,酸里面他裹著甜,都說冰糖葫蘆兒甜,可甜里面透著酸,糖葫蘆好看,他竹簡兒穿,像著、、、、、、”
“嘣”眼看正要踏上最后一步樓梯,還未轉身,頭撞向一個人,“唔,好痛哦”。
又忙對那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摸著撞疼的頭,心里怨恨,這人的身體是鐵打的嗎?這么硬。
“小姐,你還好吧?有沒有弄傷哪里”,小憶焦急的走過來,隨后慌忙的拉著我,“見過三王爺”。
我抬起頭來,偷偷瞅了一眼,額,果真是他,冷酷無情的王爺,司馬少楓,好好的吃個飯怎么會碰上他?一直對于皇宮的人有排斥感,更對這冷酷無情的王爺厭惡幾分,原本的好心情,此刻全部消失不見。
極不情愿的施禮,語氣中透露明顯的不滿道:“見過王爺”,不早不晚,掛在臉上的面紗此時掉下來,心中大驚,完了完了,這下他知道我是誰了,上次在廣安寺不留情面的拒絕他,而且剛才又撞到了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卻不知這么無情的人會怎么處罰我呢?不過又不故意要撞到他的,他也有責任。他身邊的侍衛侍衛彼有敵意的看著我,跟他一樣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屬。
聲音比我想象中的柔和,少了往日的冷漠,“免了,在外面無需多禮。”又朝身后的冰塊“冷刀,休得無禮,此乃林將軍府的二小姐。”冷刀?什么怪名字?不過挺配他的。我詫異,咦,司馬少楓不罰我嗎?柔柔眼,眼睛不停的轉動著,揪了幾眼。
冷刀那冷冷的面孔柔和些的看了我一眼,隨后又恢復了冰塊的摸樣。我原以為這三王爺會很生氣,沒有想到他會用一副溫柔的面孔問我“有沒有撞到哪里,嚴不嚴重?” 緊張不己的小憶這才偷偷的虛了一口氣。
我錯愕了一會,傻愣、摸著撞疼的頭,忍著痛輕輕回了一句“沒事的,謝謝”,他身后的冷刀,也錯愕了一下望了望他的主子,隨即又恢復了冰冷的表情。
哥哥的聲音“少楓,你怎么在這兒?” “羽兄,好巧呀,你們怎么也在這兒?”哥哥和三王爺熱情的打招呼,這不難看出他和哥哥的交情不淺。
“你都看到了,帶舍妹出來玩玩,”哥哥朝我這看看,“語兒,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正想回答,他卻搶先道:“剛才,我撞到令妹,本想看看她是否傷到哪里,這不你就出來了。”三王爺也朝我著看看。我注意到,他與哥哥講話是用我而不是用本王。可見這關系朕不一般。
哥哥囑咐小憶,“小憶,帶小姐進去看看有沒有傷到哪,再去請個郎中看看。”又向三王爺作請的姿勢,“少楓,難得在這碰到,一起進去喝幾杯?”
三王爺看了我一眼“好,難得遇見,我們也有好些日子沒有敘敘舊了”。
雅間,小憶口無遮攔摸著被撞出一個包的額頭大聲嚷道,“小姐,你這里都長了一個包了”。
“別嚷了,沒事的。”我淡淡的回答,只要這冷酷無情的人不罰我已經謝天謝地了,再說不就一個包塊,用得著大呼小叫?
所有眼神齊刷刷轉向我,三王爺拿著一個白玉的瓶子,遞到我面前,“這里有一瓶消腫的藥,涂上去,明日就可以消腫了”。
“不用了,謝謝”。我沒有伸出手,接他的瓶子,因為從他一進門,我看到凝雪一雙眼睛看著三王爺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更何況我十分厭惡他,也不想欠他一份人情,俗話說的好,無功不受綠。
冷刀見我不接,不滿的語氣,“爺,這可是上貢活肌玉霜膏,一年難得幾瓶,這……”。
所有人的目光朝我看,我一臉無辜,這又關我什么事情?只是摸不透這三王爺的心思,好端端的送這么貴重的東西給我做什么?
小憶忙伸出手接著他手中白玉瓶子,又道謝,“奴婢代小姐謝過王爺的好意,許是小姐身子不適,如有不妥處還望王爺恕罪”。
這品香樓的菜,精致無比,可我嚼在口中食不知味,無比的拘束和氣惱。
許是我的錯覺,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盯著我這里看。凝雪時而看看三王爺,時而憤恨的看著我。我不知道又怎么得罪這位大小姐了,不愿再去想了,再過幾日中秋即過,節后我就去云州了,隨她怎么樣。
“對了,過幾日中秋宴席,父皇會讓大家助興。”三王爺舉著一杯酒,停頓會又望了我一眼。大臣家眷不乏琴棋書畫皆通的,再說林府有哥哥和凝雪,這么多人,是怎么也輪不到我的。
京郊,夕陽西下,漫天金黃的云朵,殷紅天際。我沒有乘坐馬車,而是和哥哥同坐一匹馬。那三王爺說他王府的馬車早已經回府,將軍府與他的府邸離得很近,所以與我們同坐一輛馬車。
看著漫天的夕陽,忽然想到一首很應此景的詩句悠悠的念出:“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語兒,這詩很應景,正像此時。”哥哥滿臉開心。
三王爺不知道什么時候頭探到外面:“好詩,夕陽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很符合現時的景色。”廢話,人家大詩人的詩能不好嗎?我懶得回答他,坐在馬背上,望著四周的景色,哼著小調,一路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