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自己畢竟不是這里的人,更不習慣這里,這些日子我總在想著該如何回去,既然是在廣安寺被凝雪推下山的,那是不是意味著,再在原地摔一次,或許一睜開眼就能回到現代?
其實提議去云州也是權益之策,心中更怕,若是哪日陷入那皇宮可就麻煩了,到時候恐怕是不能回去了。
于是用言語誘使小憶小西,想要她們帶我到林凝語摔下的山,笑呵呵的“憶兒、西兒可知廣安寺在何處?可否帶我去瞧瞧”。
小憶勸慰,“小姐,廣安寺是建和王朝的國寺,在城郊岳玉山山頂,只是夫人有命,不允許小姐再去廣安寺。”
西兒也連聲道:“是啊,小姐可別為難我們了,夫人說要是小姐再出什么差錯,定不輕饒我們的”。
望著她們那為難的摸樣,心有不忍。是啊,這是古代,小姐是金枝玉葉,奴婢們連螞螻不如,我又何苦為難她們呢?
“放心吧,我不會連累你們的,若是我向娘親請求,你們可要幫我哦”。
兩人,忙點點頭。“這是自然的,小姐對憶兒、西兒這么好”。
“你們兩個還算有良心,知道我對你們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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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娘親又來荷苑探望我,這些日子,她每隔兩日都要來荷苑喝杯茶,或者與我聊天,又或者問我還需要這個或那個?
娘親一進門,我就發現,她一臉掩飾不住的開心,連眼睛也是如此。見她心情如此好,笑著稱贊道“娘親,今日好漂亮哦”。
娘親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你這丫頭,今日嘴竟是抹了蜜一樣,這般甜”。
見此機會,我忙向前,用手輕輕撫摸娘親的頭發, “哪有,娘親真的很漂亮。”我朝憶兒西兒各看了一眼,憶兒立即領悟到“小姐,夫人本是京都城第一美人,當然很漂亮了”。
我小聲親呢,“娘親,語兒想求娘親一件事情”。
娘親,輕撫了我的額頭,輕笑道“這丫頭,我說今日怎么回事?說吧”?
我眼睛一亮,,笑道:“娘親,可否讓語兒去廣安寺燒香?”
娘聞聲,立即臉色一變,“這個娘親不能答應”。
忙討好道“語兒想去燒香,拜祭佛祖,若不是佛主保佑,語兒定再也見不到娘親,見不爹爹和哥哥了”。說完竟然梗咽起來。
見娘親臉色似有緩和,又道“語兒知曉娘親擔心,”于是起身,轉了幾個圈“看,經過這些日子的休養,語兒身子已經完全好了。”
娘親這才露出笑容,又視乎再猶豫什么“也罷,語兒說的很有理,只是這些日子,你爹和你哥剛回京都,府中一切自要打理,娘親怕是走不開。”
憶兒忙道“夫人,廣安寺是國寺,來回也只需一日即可,憶兒定陪著小姐,一刻不離。若是夫人擔心小姐的安危,可派劉文、劉東保護小姐,他兩可時府中武藝最高的”。
我忙拉著她的手,撒嬌,“娘親我的好娘親,你是最好的娘親”。
娘親嘆息一聲“哎,你這孩子,給慣壞了”。
第二日,憶兒、西兒陪著我坐著馬車,劉文、劉東各乘坐一匹馬,向廣安寺走去。
經過一個半時辰左右的攀爬,終是到達廣安寺。
遠遠便聞及香火之香,裊裊青煙。望著雄偉壯觀的廣安寺,來往不歇的香客,我心里嘆道,國寺的確不一樣。
小憶攙扶著我向右邊走去,一會,一僧人給我們引路,“施主,請隨貧僧來”。
我詫異,望著憶兒、西兒,還是跟上去,憶兒點點頭,低聲在我耳旁道:“小姐,凡是朝廷官員家眷進香,均是從此處,前往平安殿祈福”。
我點點頭,忙問道:“為何不去廣安殿”?
西兒本跟在后,不知何時,卻跑上前道:“小姐,建和王朝百姓都知曉,廣安殿是廣安寺的主殿,也是正殿,只有皇上皇后,太子才可進殿。”心中納悶,這古代還真是人分尊卑,連進香還分的如此清楚。
一入廣安寺便看見許多人在宏光殿,參拜祈福,忙問道:“那百姓們可是在宏光殿?”
西兒驚異:“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淡淡一笑,“這還用想,我們一路走過來,只有宏光殿參拜祈福人最多。”
走了一段路,那僧人停下來,對我們道:“施主,前面是平安殿,貧僧就不過去,阿彌陀佛”。
我微微一笑,“多謝高僧帶路”。憶兒、西兒隨我進殿,劉文、劉東站在幾仗殿外,可看清里面。
入殿,除了一僧人盤腿坐在那念經,并無其他人,跪在佛前,三磕頭,請了三個愿;“一愿將軍府一切平安,二愿在現代親人平安,三愿早日能回去”。參拜完后,眼瞧見一簽筒在眼前,于是拿起簽筒搖起來,從簽桶中掉落一支竹簽,上面寫道,“坎坷路遙緣今生”。
我拿著竹簽走向前解簽,“勞煩大師”。盤腿坐在那念經的大師看了后,輕輕搖頭,“阿彌陀佛,施主在此等候,貧僧無能解,還是請師傅來”。
我疑惑了,憶兒、西兒更是疑惑,各看一眼。
等了片刻,一白胡子高僧走出來,我施禮,“小女子慚愧,打擾大師”。
“阿彌陀佛,施主何出此言,老衲覺悟送施主幾句話,請施主隨老衲來”。說罷,隨他走入禪房。
懷著不安的心入內,白胡子高僧道,“施主乃是注定貴人,日后定大富大貴。”
大富大貴?算了,我只想平平淡淡的就好了,還祈求什么大富大貴,覺悟大師見我未說話,又道:“施主,切記一切心靜”。邊說邊從柜子中拿出一本經書,遞給我,“緣由天定,老衲將這個《意心經》送給施主,阿彌陀佛”。
我盯著手中的書,瞧了一眼,很訝異,這高僧再向我暗示什么嗎?“覺悟大師,這……”。
“阿彌陀佛,天機不可泄露,老衲講經時辰已到了,施主請回吧”。
說完,朝另一道門走出去。
我傻愣在那半天,怎么回事,不是說給我解簽,怎么送我一本經書?
對于佛,我始終堅信,信則有,不信則無。靜靜的退出禪房。憶兒給了些香油錢。出來后兩人忙問我,“覺悟大師是廣安寺的有名高僧,大師何解?”
我淡淡笑道:“大師無解,只送了這本經書給我”。說罷把經書遞給憶兒收好。
兩人看了經書一眼,嘀咕,失望的眼神,“唉,這算什么呀?既然無解又何必叫小姐去?”
我卻苦了,就算我說了,也不知道會這兩丫頭傳成什么樣?只是想著那句大師那句“施主,切記一切心靜。”卻百思不解了。
經過幾座殿,憶兒、西兒帶我從后門出來,停下來,“小姐,這就是你上次被大小姐推下山的地方”。
我站在那兒,向下望去,心中一驚,雙腿一軟,我從小就有恐高癥,嚇得忙退后幾步,驚呼,“呀,真高,真陡。”手心已經是大汗。
憶兒、西兒見我如此摸樣,忙扶著我,道:“小姐,你還好吧。要不我們還是回吧?” “是啊,小姐還是早些回去吧?”
怔了怔神,大大的吸了幾口氣,“沒事,沒事,只是我有恐高癥而已”。
幾人不約而同的問道:“恐高癥???”“第一次聽到如此奇怪的說法”。
無語,也怪不得他們,“就是畏高而已”。
憶兒望向不遠的石凳說:“那憶兒扶小姐去那坐坐吧”。
其實這里的景色很優美,觀之心曠神怡,煩惱全無,細品悠悠青青,人之煥發。
坐了良久,手中的錦帕已經被我輾的緊緊的,幾次裕想往下跳,可自己沒有勇氣,潛意識告訴自己,若是現代沒回去,反而身子落下殘疾或摔成傻子怎么辦?隱隱明白后者的可能性也許更大,畢竟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發生?終是不敢有所舉動。
回去的事情也只能做罷,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深處,即來之則安知,或許冥冥中自有安排。
憶兒再耳邊已經催促好幾次,“小姐,我們該回府了。”
望著眼前如此美景,秋風輕佛,衣紗飄絮。墨綠青山,輕霧圍繞,碧流清泉、濯濯流淌、大雁南飛,時而人字時而一字。心中戀戀不舍,不愿其反,拉著她們一同坐下,“難得今日出府,如此美景若欣賞,豈不是浪費?來,你們也都坐下”。
西兒本就愛貪玩,驚呼叫好。憶兒正想開口勸說,我知道她擔心我回去太晚恐有危險,于是保證說道:“好憶兒,我保證只看一個時辰,如何,這應該不會耽誤吧”。自從那日家宴后,憶兒越發喜歡聽我吟詩,見她未說話,又道:“你不是整日都想聽我吟詩嗎?今日應景作首如何?”
憶兒驚喜點點頭,西兒、劉文、劉東都側身過來,彼有且聽之意,我悠悠低吟出:“日夕大雁競祥云、青苔碧泉襯流映。飄飄細葉如蝶舞,習習金鳳似鶴鳴。疊疊山巒皆相戀,裊裊輕煙引仙游。難得盛景未錯落,恰如墨畫人間留。”
憶兒含笑,贊賞道:“小姐的詩可是越吟越好了”。西兒一臉崇拜,也贊道:“可不是,聽小姐這么一吟,西兒今日才知曉,原來廣安寺這么漂亮。”
憶兒得理不饒,道:“你呀,整日惦記著吃的,怎會知曉其他的呢”。
西兒臉紅的,慎怪道:“憶兒姐姐這樣說,我可不依”,又對我道:“小姐,你看,憶兒姐姐欺負我”。
“好了,好了,吃,乃是人之根本,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還想游遍千山萬水,吃盡人間美味呢”。說完自己也掩不住的笑起來,一時間氣氛欣然至極。都無所顧忌的笑起來,連一向不茍言笑的劉東,嘴角露出難得的微笑。
“劉文一介武莽,不懂詩詞歌賦,經小姐這樣一吟,也覺得這廣安寺的風景很美”。
一男子聲音傳來,“本王也覺得很美”。朝聲音望去,卻見冷酷無情的三王爺司馬少楓,白衣飄搖的走來,那英姿讓人雙眼掩不住想去看,尤其是那無可挑剔的俊臉。
忙行禮,“見過王爺”。其他人也一一行禮。
“都免了吧”。聲音視乎不在那么冷酷,只是他深不見底雙眸盯得我很不自在,于是問道:“王爺這樣看我,莫不是我臉上有臟東西不成”?
“那到不是。竟然景色如此美,林姑娘可陪本王一同欣賞”?
和他這么一個無情的人一塊相處,恐怕我會嚇出毛病?忙欠身,不動聲色拒絕,“實在抱歉,今日出門已久,只怕爹娘擔心,這就失陪了。”說完,叫上憶兒、西兒,往山下走去。
才走沒多遠,正伸手掏手絹,卻發現手絹不知何時不見了,“我的手絹掉了”。
“小姐,憶兒剛才還見著呢。”
“幸好沒走多遠,我們回去找找吧,這手絹可是我最喜愛的荷花圖案。”
一路尋找還是不見手絹的影子,憶兒勸慰:“小姐,別不高興了,要不憶兒再教小姐秀一塊?”我哪是不高興,萬只是上面繡有‘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除了繡個‘語’字,還繡了我的英文名字‘norainer’。而我在這里的年齡才十二歲,要是被那三王爺拾到了,還不知道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