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駛了許多日,這些日子與三王爺司馬少楓,已在不知道不覺相處中成為好友,談論人生向往,國家政史、詩詞歌賦等等。
已是深秋,陣陣秋風,樹葉隨風飄落,宛如天女散花,隨風搖曳、盤旋,落于塵。坐馬車終是沒有騎馬舒服,我嚷著與哥哥同騎一匹馬。
哥哥笑道:“真難想象,你們兩個水火不容的冤家也能成為知心朋友,怪哉!怪哉!”
司馬少楓反駁哥哥:“羽熠兄,此言差也,林姑娘與我不但是好朋友,更是我的紅粉知己,”說罷,還不忘的向我拋媚眼。
我白他一眼,無視他,很不給面子,“紅粉知己豈敢,豈敢!若讓他人知曉,只怕我已死無全尸,。”看到他憋屈的摸樣,心里偷樂,狠罵道,要你占我便宜,忙撇清關系,故作勉強的說,“看在這些日子的份上,不與你一般見識,勉強你合格,升級成為藍顏知己吧”。
司馬少楓、哥哥,錯愕一會,齊聲問道“藍顏知己是什么?”
我簡答,“無關風月,只談天說地”。
司馬少楓臉皮真厚“呵呵,那也是知己呀”。
已經到了余州,再往南行駛五日,便可以到達云州。司馬少楓此次公事去祁州,不得不在此與我們分開行駛。
分別,未像我想像中那般難過。臨別前,我調凱,故作神秘,嘻嘻的對司馬少楓說:“司馬公子,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秘密肯定從來沒有人告訴你,”
他側過頭來,亦有興趣傾聽,“什么秘密?我這藍顏知己愿洗耳恭聽。”
我在他耳邊先是大呵一聲,他忙捂住耳朵,像是生氣一般,“你使詐,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笑的肚皮都疼了,假裝求情,認輸道,“對不起嘛,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
他樂呵一笑,“這還差不多,用你經常所說的那句什么,‘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饒恕你吧。”
“其實我想說,你笑起來很有魅力的。” 他疑惑“是嗎”?
我認真,調佩道,“真的,只要你淺淺一笑,迷倒的姑娘估計從皇宮可以排到京郊西,記得以后得多笑笑。”
“那我以后更要對語兒你,多多笑笑,這樣你也會被我迷倒的”,司馬少楓賊賊一笑,自從無話不談后,他開始直呼我名字。見他我也從不行禮,直呼其名。
我裝作覺得他很嘔心的樣子,唔著嘴,心里偷笑著,“你呀,算了,我對你免疫,額,這樣笑,嘔心死了”。
“免疫?什么意思,你腦袋里的古怪詞語真多,”朗朗蘇眉,輕輕一皺,“我在你這,就這樣沒有魅力”?幸好,聽到我說的這些古怪的詞語,他從最先的不解到現在的習慣如常。
我嘿嘿一笑,調皮的說:“免疫,就是你的笑在我這兒起不了作用,不是沒有魅力,別忘記了,我們是藍顏知己呀。”我又說漏嘴了,把我們醫學專用名詞都搬出來了。
哥哥騎著馬過來,打斷我們的話語,“語兒,時辰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又向司馬少楓道別,“少楓,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司馬少楓與哥哥道別“羽熠,后會有期。”轉向我,眼神好像有些不舍“語兒,期待你早日回京,我們再開懷,暢所欲言。”
簡短兩句,“恩,司馬少楓,有句話說,有緣自然千里來相會,若無緣斷然不再相見,一切隨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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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不停蹄,不曾休息,行駛了數日,終是到達云州城,繁體字云州二字豎立在高大的城墻上。
心中默喜,激動,“云州,我終于來了,你會是我的幸福的地方嗎?”京城時已經打聽過,云州是建和王朝最南邊的一個邊城,據說這里四季如春,無冬夏之分,居住許多不同族的人,不同種族之間,和平相處、平等,沒有種族之分。最怕寒冷的冬日,故選此,覺得最妥。
入云州城,正當午時,燦日金耀、火焰氣空、襲擾鬧街、人群來息、各一服飾,只需行駛不到一日的時辰,既可見到師公師婆。哥哥見我們勞頓疲乏,提議在云州城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啟程。
在云州一家名為緣來客棧投宿,進入房間后,顧不得理會我的什么潔癖,像是幾百年未曾睡覺,遇見床,蒙頭倒睡。或許這些日子日夜兼程行駛,在加上那馬車顛得我全身骨頭勝似裂開般,全身乏狽至極,一會就已經進入夢鄉、熟睡。
隔壁,一陣“砰砰噠噠”的聲響,驚醒了我的睡夢,睜開眼眸,穿好衣物,坐于床緣,房間的光線已經變得暗淡,心里想,或許天已經快黑了。
一陣莫名的哀傷襲來,我想念現代了,想念家了,爸爸還好嗎?那些朋友們還記得我嗎?又覺不妥,罵自己,吳諾雨,你真沒出息,不是說過離開京城要活的更加有價值嗎?是啊,才離開怎么就這般,要活的有價值,活的更精彩。收拾難過的心,走向哥哥的房間。隔了一間房的距離,我敲了敲哥哥的房門,許久,一護衛出來開門:“二小姐好,少爺正在里面”。
看著護衛一臉的疲憊,心里于心不忍,入房內,對護衛說:“無礙,這兒有我,天色已晚,你先下去吃點東再去休息吧,養足精神,明日一早還要趕路”。
護衛遲疑一會,“是,小姐,屬下告退,只是少爺和小姐都還沒有用膳……”。不等他說完,我打斷他的猶豫,“別只是了,吩咐下去,大家先去吃晚膳,不用等我和哥哥了”。 “是,二小姐”說完朝其他的房間走去。
我坐在哥哥坐的桌邊的另一凳上,哥哥正捧著一本《戰迂論》津津看著,完全沒有發現一旁已經坐了許久的我,“唉……”我故意重重的嘆氣幾聲,想要引起哥哥的注意力。
哥哥放下書中的書問道:“語兒,怎么了,唉聲嘆氣的……”。
我撒嬌,故作一臉不高興,“唉,沒有什么,只是哥哥看書完全不顧語兒在餓肚子,語兒很委屈很委屈的”。
哥哥摸摸我的頭發,“好,是哥哥不對,走吧,小丫頭想吃什么”。
若真算起來,哥哥的年紀也比我還小一歲,在這里居然成了一小丫頭,忙反駁,“我才不是什么小丫頭,再叫以后就不理你了”。
哥哥只是笑笑搖搖頭,一起朝樓下走去。
晚膳后,回到房間,向客棧掌柜借來一些筆墨宣紙,我想把記憶中的《孫子兵法》寫出來,或許以后可以幫到爹爹和哥哥,熬了一夜,漆黑的夜空,在太陽破曉而出時,憑著記憶,才寫完了整本《孫子兵法》十三章,合衣小瞇一會。
房內、早膳后,小憶有條不理的收拾完行禮。在客棧門前,哥哥看到我疲倦的面容,急切的問道:“語兒,是不是生病了,臉色這般難看?”
我拿出昨晚寫了一夜的《孫子兵法》,遞給他,“哥哥,我沒有事,這個給你”。
“這個是”哥哥不解的問我。
一旁的小憶插嘴的說道:“少爺,這個是小姐昨晚寫了一夜,小姐說這個或許以后會對老爺和少爺有幫助的。”
眼睛此時正在打架, “也沒有什么,這個是我以前看過的一本兵書,名字叫《孫子兵法》,昨日看到哥哥在看兵書,也不知道這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就尋著記憶寫了出來。”
哥哥翻看一會兒,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書收到懷里,滿臉寵愛,又有點掩飾不住激動的對我說:“語兒,曾今聽說這本戰書,想不到你竟然全部默寫出來,只是以后可以別那般傻,寫了一夜,會累壞身子的。”
“以后不會這般啦,哥哥,我們出發吧,我等會在馬車上瞇會。”
哥哥擔心的看著我問道:“要不我們再休息一日再出發?”
“不用啦,現在出發吧,不然師公師婆又該擔心了,走吧。”我拉著小憶、小西上了馬車,離開云州城,往師公師婆居住的月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