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兒,你還好吧”司馬少楓急切的問我,我搖搖頭,舒了舒氣,“無礙,這是心病,舊疾,無藥可醫”。不知爲何自從回京都城,每次只要想到情感的問題,心猛然像被什麼狠狠刺了一下,痛感襲擊整個身體。
司馬少楓一臉不解望向我。
我低沉說道,“也許,某天時機到了,我會講給你聽的。”拭擦額頭冒出的汗珠,分不清楚是因爲喝茶的原因還是痛的原因。
“凝語妹妹,我是雪姐姐,真是對不住,這些日子姐姐忙,都沒有來看望妹妹,”凝雪一襲紅色琉淑百葉裙,盛裝出現在我們面前。來的可真快,不過,她穿這麼少,不冷嗎?
一聲“雪姐姐好,”我不再言語,繼續喝茶。西兒施禮“大小姐好”。
“呀,原來王爺也在呀,凝雪見過王爺。”凝雪的向司馬少楓施禮,什麼叫原來王爺也在呀,明明是早已經知道,真不知道她這是何必呢?
司馬少楓看也不看一眼,繼續喝著茶,低沉的說:“免禮”。
我知道凝雪不愛吃薑,故意刁難問,“這荷苑沒什麼好招待的,雪姐姐,薑絲枸杞茶,要不也來一杯嚐嚐?”
“謝謝凝語妹妹的好意,不用了。”凝雪尷尬的回答,眼睛從進門那刻就未曾離開去司馬少楓,只是見司馬少楓如此冷淡,此時她也是一臉的失落寫在臉上。
“小姐,東西已經準備妥當,你看是否可出門了?”梨兒推開門,輕聲問道。又向凝雪行禮“見過大小姐”。
“走,這就去,司馬少楓你是繼續喝茶還是?”我起身,望了司馬少楓一眼問道。
“我和你們一起出去,坐了這麼久該回府了。”司馬少楓也起身。
“雪姐姐,你呢”?我看向凝雪微笑的問道。
“今日並無其他事,我和妹妹一起去幫忙”。凝雪失落的面容轉而一臉興奮。其實不用想,她豈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和司馬少楓相處的機會?我不知道此時司馬少楓的臉會有多冷,也不敢看,他人的事情與我何干?
“外面天寒地凍的,雪姐姐可要多穿點衣服出門纔是。”看著凝雪穿著那單薄的紅色琉淑百葉裙,我有點擔憂,天氣這般寒冷她能受得住嘛?再說穿成這樣怎麼去幫忙?不給我添亂我已經要謝天謝地了。
“不礙事,我不冷。”凝雪緊忙的說。
--------------------------------------------------
站在人羣前面,我打量著府中的廚娘、幾個侍衛、西兒、梨兒忙碌的身影。凝雪嫌這些窮苦人弄髒她的衣服,便不再幫忙,而是退到一旁的茶桌前坐下。司馬少楓未回府,和我們站在一起,發放衣服,饅頭,看著他忙碌不覺有點好笑 “司馬少楓,你不用回府啦?被人知道,你一王爺站在大街上施粥送衣,豈不讓人笑話”?
“此言差也,如此說來,我司馬少楓是愛民的王爺,他人怎可會笑話?”說完,越加起勁的幹起活來。
我只能笑笑,真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懶得去猜,這冬天的省點力氣保暖。
我望著茶桌前凍得瑟瑟發抖的凝雪,心裡還是有點擔憂,儘管不喜歡她,但總不能讓人病倒吧,“司馬少楓,給你一次英雄救美的機會”。
他順著我的目光望了一眼,“你該不會要我把披裘脫給她穿吧”。
我回答:“有何不可?自古英雄救美典故不勝奇多,且流芳百世,今日你也做一件,說不定也能流芳百世。”說完忍不住樂呵呵的笑。看著他的那張冰塊臉越加冷上幾分,竟然覺得這冰塊的摸樣還是蠻好看的,並不像百姓所說的那般冷酷無情。
“如諾是你,別說英雄救美一件披裘,就算是拼命我也願意。”司馬少楓不再說下去,冰塊臉也不在冷,而望著我。其實我這樣說說,也是試探,以他這性子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真不知道他這是癖好還是怪疾,遇到女人這般絕情?唯獨對我卻……哎,頭大!
“那我林凝語豈不是三生有辛?修來的這等福氣?” 我打趣道,從攤上拿著一件嶄新棉襖的對小西說:“西兒,拿這件棉襖給大小姐披上”。
一會,小西回來,滿臉委屈,“小姐,大小姐她不肯披上”。
“你把衣服放那,隨她去。”真不明白,都冷成這樣,爲何還是不願意穿上呢?到底是身子要緊還是?不想去理會她,多說了也沒有意義,繼續發手中的饅頭。
長長的隊伍中,一陣吵鬧聲音,“劉文,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情”。我對一起來的侍衛劉文說。
劉文急步走向人羣,一會,回來稟報“小姐,有人暈倒了。”
“有人暈倒?走,去看看,” 不假思索,走向人羣。司馬少楓也緊隨其後。
“他怎麼樣了”司馬少楓問我。我替暈倒的男子把了脈,“還好,傷口不深,他只是很多日未進食,再加上失血過多,餓暈了,劉文去拿碗粥和幾個饅頭過來,”看著男子單薄,破爛的衣衫,已及血塊凝固的傷口,又說道:“對了,再拿件棉衣過來”。
餵過粥後,男子醒了,只是還很虛弱,望著我手中的饅頭吞了吞口水,我把饅頭放入他手中,“慢點吃,還有很多 ,別嗆到了。”很快兩個饅頭被他給吞入腹中。
“你餓了很多天了,不能一下吃太多,我這裡有些銀子,你等兩個時辰後再去吃點別的清談東西,順便去醫館找個大夫清洗下傷口。”我淘出一塊銀子遞到他手中。
心裡五味雜陳,很多疑問,他身上的衣物雖是破爛,但面料絕非普通,家裡發生什麼樣的變故?
男子把銀子還回來,語氣肯定,“小姐,我不要銀子。”
司馬少楓冷著一張臉,檔在我身前,劉文走向前兇狠的道:“給你銀子你不要,那你想要什麼”?
“劉文,先冷靜點,聽他是怎麼說的。”我越過司馬少楓走上前去,蹲下來,“先別急,慢慢說,我能幫的儘量幫你”。看著他潦倒的摸樣,苦澀之味由此而生。
“說,你想要什麼?”劉文兇神惡煞樣子。司馬少楓也好不到哪去,一張令人窒息的冰冷只是盯著他,我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兩男人到底怎麼了?用得著這樣嗎?
男子也不甘示弱的,一看這氣勢,絕不是普通人家的,看樣子是家中遭遇不測,“小姐救命之恩,我無已回報,只求以後留在小姐身邊保護小姐”。
“就憑你?你拿什麼保護小姐?看你這摸樣,恐怕連我劉文都打不過,還怎麼去保護小姐?”劉文一副開戰的架勢。圍觀的人也是一陣陣的附和聲“林小姐心地善良,你別乃□□想吃天鵝肉。” “就是,小姐別理這種人他”。輿論聲音一陣陣。
司馬少楓冰塊臉更添幾分,臉上分明寫著我很生氣的憤怒,但此刻也不好發作。
不知道受傷的他此時哪裡來的力量,起身,望了劉文,殺氣騰騰,“請出招”。我想上前阻止,司馬少楓示意我先別打擾,只能急急的囑咐劉文說:“劉文,你是習武之人,他有傷在身,出手讓著他點”。看著他們一招一招的比試,我心驚膽顫,不禁爲他涅了把汗,兩隻手不自覺的緊握在一起,恐怕劉文傷及到他。可惜我錯了,雖然他身負重傷,但一招一試極其熟練,看得出功夫不弱,眨眼間,都沒有看清怎麼回事,他一反招擊上劉文,這一招下去只怕劉文會傷的很重。
我們都錯愕不己,木訥地愣住了幾秒鐘,忽然,眼看他整個人快要倒在地上。司馬少楓一個急步接住他,我回過神,跑上前,檢查一遍,原先未癒合的傷口此時裂開,鮮血直流,脈象微弱,看來是最後一招急火攻心已至暈倒。用手絹給他止血包紮,我狠狠的瞪了劉文一眼,厲聲道:“不是要你讓著他嗎?”劉文一臉無辜、委屈愣在原地。
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還傻愣在那到什麼時候,快來幫忙把他帶回府中好好治療”。劉文愣了一下,隨後麻利的,揹著他向府中走去,我和司馬少楓緊跟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