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跪下,誠懇的說:“請皇上,娘娘明察,臣女三年未居京城,前些日子剛回京,爲避嫌,才終日帶面紗,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見宮面聖,只因心中非常擔憂娘娘身體,才謊稱自己相貌醜陋,並無他意,請皇上、娘娘看在民女一份誠心上,饒恕民女。”一臉誠懇,掏心掏肺的說,撕掉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未施粉黛的容顏,一幅請求饒恕的摸樣,恭敬的低著頭跪在那。
“起來,把頭擡起來回話,”皇上的話語中,我聽不出他是否在生氣,只是我擡起頭時,正好看到皇上望著我,眼裡閃過一絲驚豔,隨後又恢復正常。皇后望我一眼,更是一臉驚愕,隨後又溫爾的對皇上說:“難怪這丫頭終日帶著面紗,我一個女人見此容顏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只怕男人見此絕色容顏都無法不頃心了,皇上,如此知情理的丫頭,怎可忍心怪罪呢?”皇上,坐著不語,我的心算是徹底放下來了。
桃子的聲音在門外說道:“皇上、娘娘,桃子有事稟報。”。
“何事”?桃子在門外小心答道,“三王爺求見,說是給娘娘送來滋補藥。”
“還不快宣?”皇上急切的說道,嚴俊的龍顏,此時纔出現難見的慈祥。“朕也有些時日未見這孩子了”。看得出,這皇上非常喜愛這位三王爺。
“是啊,臣妻也有些日子沒有見他了,難得這孩子有這麼一片孝心,雖然非臣妻親生的,這些年臣妻早已把他視爲親生兒子一樣看待,只是宸妃妹妹福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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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見過父皇、母后。”司馬少楓,一身白衣,進入殿內,向皇上皇后行禮。只是稍微瞅了我一眼,看向別處。難道他沒有認出我?
“楓兒,邊疆的事情處理的不錯,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了。”皇上一臉掩飾不住的讚賞。
“能爲父皇、母后分憂是兒臣的福分。”司馬少楓,談談的回答,看不出任何表情。
“說,想要朕賞賜你什麼?” “兒臣不需要任何賞賜,只是想父皇、母后答應兒臣,兒臣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司馬少楓說道,眼眸中有一股淡淡的柔情。
“哦,楓兒是看上哪家千金,與父皇母后說說,讓你父皇賜婚。”皇后笑意柔柔的說道。
“楓兒今年已是二三了,你四弟現在都已經有兩個側妃,三個妾室。朕這些年只要與你說納妃之事,你就給朕找理由,原先朕還以爲你有什麼難隱之疾,原來是看上哪家小姐,只要是知書達理、賢淑惠德,朕就賜她做你側妃。”
“父皇,兒臣暫時還未見到她人,兒臣也不想讓她做側妃,兒臣想娶他做兒臣的妻子,唯一的妻子。”司馬少楓堅定的說。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有點難過,莫非我喜歡上他了?這不可能,我又搖頭,我想我是瘋了。他想娶誰關我什麼事?
“皇上,楓兒剛回京,先讓他回府休息,這件事情以後再議也不遲,”皇后見皇上快要發怒的龍顏,勸慰地說。
“也罷,你先回府休息,這事改日再議,”皇上也不再提及此事,殿內的氣氛很不和諧。
皇后恐我會被殃及 ,“林姑娘,你也下去休息吧,有事本宮喚你” 。
“兒臣告退”,司馬少楓跪安和我一起出了內殿。
“是,民女告退。”我跪安行禮退出內殿,向太醫院走去。背後傳來一聲溫柔的聲音“語兒”。我停下腳步,並未轉頭,心裡有點害怕看見他,於是當做未聽見,繼續走向太醫院。
“語兒,你打算不理我嗎?從邊疆回來,我去林府,並未見到你,你母親告訴我你揭了皇榜,進宮了給母后醫病,聽到消息後我一刻不敢耽擱,立即進宮”。司馬少楓語氣很是溫柔的對我說。他認出我了嗎?剛纔不是視而不見那般,肯定不是對我說的,我心裡想道。
“王爺,請問你是在與我說話嗎?”我轉過頭,站在原地,無辜的問道。
“這裡只有你和我,當然是跟你說話了,難不成我自言自語?”我左右看看,旁邊的宮女、太監此刻都不見蹤影,這怎麼回事?語氣平淡的問道:“額,有事嗎?”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我帶你去個地方。”不等我說話,司馬少楓拉著我的手就走。這人怎麼一點不顧及男女之間禮節?
“司馬少楓,你這是做什麼呀,這是要去哪?”被他拉著往前走,我越是掙開他的手,他越是握緊,掙扎好幾次手都未能成功,索性就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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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轉了多久,走了多少的路。看看司馬少楓那張冰塊臉,一路上太監、宮女見到我們都退避三尺。同時也不知道有多少異樣的眼光,投向我,議論不斷“三王爺身邊的女子是誰呀,好美呀”, “不知道呀,她好像給皇后娘娘看病的那位姑娘。” “胡說,給皇后看病的姑娘,聽說長得很醜的”。
“到了。”司馬少楓帶我來到一幽靜之地,門框上寫著三個大字芙蓉閣。
芙蓉閣,此時已是禿頭樹枝、枯葉一地,寒風掠過、葉葉捲起、沙沙輕響、蕭瑟涼意、冷清淒涼、心生寒意。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沒好氣的說。剛纔的事,在這深暗波涌的皇宮,也不知會傳成什麼樣。
司馬少楓回憶的說道,坐在芙蓉亭的石凳上,我也坐了下來,傾聽他,不語。“這裡是我母妃先前最喜歡的地方,小時候她經常帶我來這裡看芙蓉花,這片芙蓉花是父皇在母妃生辰時送給母妃的。”我又看著這一望不見邊際的芙蓉花,在寒風的搖曳下,真是清冷幽靜。
“母妃,以前總愛坐在這個石凳上彈琴,總彈那一首曲子《相思》,她說她和父皇就是在這亭中相見,直到相愛。”那是他母妃與皇上相愛的見證之地,我豈可坐在此處。忙站起身,不敢再坐在這石凳上。
頃刻,被拉入了一溫暖的懷抱,一陣熟悉的龍延香刺入我的鼻間,頓時我臉上一片火辣,不敢擡頭看那深不見底的眸子。
一切來的太突然,正想掙託這個懷抱,司馬少楓低沉的聲音,俯在我耳邊細細低語,視乎在哀求,像極了一隻受傷兔子,需要人的呵護:“語兒,別動,就讓我這樣抱你一會。”心中震撼,原來,他冰冷的模樣下,有這麼一面。原來他也有無助的時候?